第二百六十二章 调虎离山

她仓猝从角落跑出，拿起外帐中的一盆洗脸水，泼上烧了一角的军帐。还好萧凤青这个大帐内部是用纯牛皮罩着，不轻易烧起，聂无双一泼水苗就燃烧了。

到了下半夜，黑沉沉的夜中忽地有庞大长长的号角鸣起，号角声仓促而惶恐。聂无双猛地惊醒，外帐睡着的杨直亦是从睡梦中惊醒，他仓猝披衣起家，扑灭帐中的烛火。

聂无双摇了点头，面上模糊有了倦怠之色：“不，本宫并不担忧他的安危，五千兵马充足了，但是本宫担忧的是耶律图不会那么简朴冒然打击，他会不会另有甚么后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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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松了一口气，正在这时，有一道黑影直直被帐外的侍卫踢得跌进了帐中。那人黑衣蒙面，身上插着一把刀剑，滚了出去。聂无双一惊，那人一昂首，深目高鼻，清楚是秦国人！

聂无双揉了揉额角，喟然一叹：“或许吧……”

他说完仓促出了帐子，不一会，他又跑了出去，声音孔殷：“娘娘，不好了，秦军不知从那里蹿出来来，打击大营了。几位将军正在带兵御敌！”

杨直在一旁看着她不安地走来走去，耳边听得帐外的震天的厮杀呼喝声，定了定神：“要不奴婢去找个能主事的将军密查下秦军意向？”

她说完与杨直面面相对，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惧意：现在萧凤青在五十里外的汉阳坡被秦军拖住，而大营中又不知谁可主事。这一旦秦军真的是使的调虎离山之计，那必然会用心扰乱大营，趁隙大肆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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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直点头：“奴婢不知，奴婢去问问。”

萧凤青留在大营中的统共有两万多兵马，或许是兵强马壮，抵当有效。聂无双听了个一会，只感觉秦军守势似小了点，她正想松一口气，忽的帐外有刀剑交集的声声响起。

“娘娘？……”杨直进了内帐，仓猝唤她起家。

他上前问道：“娘娘可还是担忧睿王殿下？”

聂无双放下一半的心来，但是另一半还是提在半空中。若她猜的没有错，耶律图必定不会就此干休，必然会冒死压抑萧凤青。但是到底耶律图会如何做呢？

聂无双看着帐外团团的侍卫，虽心知本身安然无虞，但是亦是止不住的焦灼不安。

杨直几次收支帐中，都见她秀眉不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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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无双心头跳了跳，先前没想明白的关头忽地想明白：“我明白了，这清楚是调虎离山之计！”

杨直得了号令，赶紧出了帐子。聂无双在帐外听得杨直叮咛侍卫不得让任何人靠近大帐后仓促拜别。她长叹一口气，这才坐下。

她目光投向帐中的沙盘，那边用假山堆叠而成计谋地形，惟妙惟肖，萧凤青又用红黑两色旌旗插在山头上，表白敌我两边对阵的范围。

她的目光落在上面，又看着帐中挂着的军行图，深深堕入了深思中。帐中沉寂无声，她的心中瓜代映出她所默的齐国边防图，但是除了那条她找出的奥妙山路，底子没有多大的建立。

聂无双严峻到手微微颤栗：“这只是我的猜想，详细是不是，还得看来犯大营秦军到底多少。但是首要的是，大营决不能乱！”

杨直见她这几日因得连日赶路，到了大营中又藏藏掖掖，如履薄冰，绝色的面庞上带了几分蕉萃之色，叹了一口气：“娘娘多虑了，耶律图就算短长，也要考虑这齐国地形庞大，他不敢冒然妄动的。”

杨直闻言，立即下去刺探动静。过了好久，他才回了帐中：“娘娘，奴婢密查到了，顾清鸿下午就号令齐军到汉阳坡，那边恰是睿王殿下与秦军交兵的处所。”

聂无双鬓发狼藉，因俄然惊醒而发白的神采，在豆大的油灯下白如雪。

聂无双一惊，赶紧看去，只见帐外人影狼籍，刀剑相加的声音铿然作响。有人喊：“有刺客！有刺客！！“

聂无双咬了咬牙：“好吧，你谨慎些。”如果不出去探明，她在帐中就是聋子瞎子，只能傻傻呆着。

聂无双屏住呼吸，缩在角落。忽地有黑影从帐子外靠近，猛地把手中的火把掷向帐子一角。火光猛地蹿起，聂无双急了，这清楚是秦军来烧主帅军帐，想要引发动乱！

杨直闻言，神采一变：“娘娘的意义是耶律图首要目标本就是我们的大营？”

又有人喊：“走水了！走水了！……”

聂无双一惊，赶紧吹熄帐中的灯火，悄悄躲入内帐，从袖中摸出一把锋利的匕首。黑暗中她目力有限，只能瞥见帐外火光狼籍，人影憧憧，有侍卫呼喝声，又有人闷哼倒下，泼墨似的鲜血撒在帐上，看起来份外可骇。

是夜，聂无双睡下，杨直为了她的安然着想，亦是在外帐中搭了一个简易的床铺，就守在外帐中。聂无双睡下，展转反侧，到了下半夜这才禁不住困乏，沉甜睡着，枕间犹带着萧凤青身上杜若香气，幽幽荡荡，在半梦半醒之间，仿佛他就在身边。

主仆两人在营帐中毫无对策，聂无双听着帐外远远传来的喊杀声，一颗心怦怦直跳，萧凤青拜别之前把随身带着的得力侍卫留在大帐四周，现在营地有变，藏在暗处练习有素的侍卫纷繁抽刀出来，围着大帐四周，围得如铁桶普通。

“到底内里产生了甚么事？”聂无双赶紧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