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2 贻笑大方
一鬼道:“武功普通能够学,眼力普通可就欠好学了,你这小子是不是慕名而来拜师的?要拜师的话我啰嗦鬼能够收你,你可别想拜我们老迈无头鬼为师。我们老迈无头鬼现在但是宗匠,也是我们四鬼半个徒弟,不能让你占了便宜,跟我们四鬼半起半坐。”
“哈哈,无头鬼说不杀他,那这个便算无头鬼的,剩下四个我们一鬼一个。”
啰嗦鬼道:“无头鬼只算我们四鬼半个徒弟,这小子就算拜无头鬼为师,那也不能与我们平起平坐,当然只能半起半坐。赖皮鬼,常日我就叫你多读些书,多认些字,你老是不爱听,现在连甚么半起半坐都不懂,实在是贻笑风雅,贻笑风雅……”
五名干瘪老者当中一人脑袋扁扁的,额头短,下巴也短,五官又在脸部中间挤成一块,一个脑袋看起来像给削去了一半,只别人半个大,丑恶非常,只听他道:“诶,拿鞭阿谁,你过来,我们不杀你,你去前面告诉铁铮,说有客人来了。”
一鬼道:“老迈就是老迈,无头鬼最有脑筋,最聪明,一下就把那傻家伙骗过来杀了。”
“吝啬鬼,你说鬼才担忧辛苦我是哪个鬼担忧辛苦我?是你这个吝啬鬼,还是大哥无头鬼?或者是二哥缺德鬼,又或者是四弟赖皮鬼?还是你们四鬼都担忧辛苦我啰嗦鬼呢?这如何美意义……”
一鬼道:“不错,恰是我们祁连五鬼,小子武功虽普通,眼力倒还行。”
“只好临时不算咯,啰嗦鬼说得对,不然分不公允。”
溪云和杜可风都冷静点一下头,心头却非常沉重,刚才无头鬼顺手一棍击中使鞭老者,直接将他拌得摔下石梁去,看似简朴,实则大巧若拙,使鞭老者乃超一流妙手,说死就死,这无头鬼的武功深不成测。
使鞭老者道:“我,我过来了,我去处铁铮大长老禀报,你,你们杀他们,不要让他们过,畴昔……”
因为他们晓得,此时能呈现在这里的,必然都是郝通海、铁铮最亲信最精锐的一批人,这几人将己方视若无物,仿佛说杀便可杀,轻而易举似的,叫人如何不心寒?
“别问他!哎……”
另一鬼道:“赖皮鬼,就你最会胡拍鬼屁,是我们一起把他骗过来的好不好!”
凌飞烟这时已迫到三丈以内,那紫带老者一惊,仓猝往前走去。
“甚么半起半坐?”
“这个不叫玩弄,缺德鬼不敢玩弄老迈的,我们一鬼一个,每小我都要脱手岂不是费事,让我啰嗦鬼代庖就好,你们不消担忧辛苦我……”
这时那使鞭老者离石梁口只要三丈间隔了,僵在那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副惴惴不安的神采。
杜可风不由一惊,低声道:“是祁连五鬼!?他们不是……”
杜可风直步上前,又超越凌飞烟,扬声道:“五位莫非是大名鼎鼎,声震武林的祁连五鬼?”
溪云三人这时已离石梁绝顶不到十丈,绝顶那片空位在相隔五六丈的两端插着两支火把,中间与石梁连接处暗淡难懂,以三人的目力这时才瞧清那边挤着五个干瘪的像猴子似的黑衣老头,他们固然说得狠恶,但却都坐在地上,谁也没转动一下。
“鬼才担忧辛苦你。”
那无头鬼俄然道:“使鞭的,你是不是人?”
五鬼同时道:“让你个鬼!”
“缺德鬼,你好大胆,连老迈也敢玩弄。”
杜可风心念一动,道:“等等。”往前走去,这石梁不过三四尺宽,两人交叉而过,可谓凶恶至极,谁若俄然攻击,另一人绝难逃坠渊逃亡之局。
惨叫声由高而底,到微不成闻,竟始终没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难以设想这深渊到底多深,恐怕比山腰到山脚更深。
杜可风微吃一惊,刚才隔着另有十丈摆布,只悄悄叫了一句,他竟然听到了。
“闭嘴!”
此人的确是缺德鬼,临时不算,倘若给杀了,身后还能活过来再算不成?
凌飞烟不敢粗心,缓声道:“五位请让开。”
使鞭老者听他那样说话已进步防备,岂料一棍点来,取位如此刁钻,又迅疾绝伦,不及反应,脚上俄然一痛,身形当即不稳,摇摇摆晃几下,一头翻下石梁,往深渊里掉了下去。
“哦,是人啊……”无头鬼看了他一会儿,道:“铁铮说不准任何人通过这里,你是人,那就做鬼了再畴昔吧。”俄然手一动,从地上提起一支长棍,倏忽点出,正中使鞭老者膝盖。
使鞭老者一愣,暗忖:“这五个家伙合称祁连五鬼,似鬼似人乱七八糟,这个题目莫非有甚么奥妙不成?”游移道:“我,我……是人。”脚下沉重如灌铅,一步步挪近。
溪云三人都惊得一呆,停下脚步,心脏一阵急跳,此人竟真把本身人给杀了。
几人刚才还争着要杀人,现在又相互推托起来,叫人只感觉奇特非常。听他们乱七八糟说话,溪云三人不知不觉间都提心吊胆起来。
“这个……赖皮鬼,你最能赖,你杀他,万一铁铮究查起来,你就赖畴昔。”
“我说话天然是对的,可你们总不让我说完,憋得我好……”说这话的是啰嗦鬼,话未说完,就遭几人同时叱呵:“闭嘴!”
使鞭那老者听他们这么基里哇啦一说,不由缓下了脚步,转头又见凌飞烟三人逼近,不免心惊胆怯,踌躇不决起来。
凌飞烟转头低声道:“攻畴昔,迟恐不及。”
一个声音道:“你个缺德鬼,这使鞭的算本身人,看你把他吓得。”
“吝啬鬼老弟,你不是要先杀么,这个使鞭让你杀。”
“你个吝啬鬼,这个也要争。”
听到“鬼屁”两字,溪云三人先是一呆,继而反应过来,这五人以“鬼”自称,拍马屁就变成了拍鬼屁。
溪云往边上一侧,立稳脚步,心中非常严峻。
自古以来,说本身是人说得如此心惊胆怯、踌躇不决,怕也只要这老者一个了。
“缺德鬼,这是你的主张,由你杀他。”
杜可风心道:“真不知是谁贻笑风雅,这五鬼看来胡涂得很,尝尝能不能乱来畴昔。”(未完待续。)
“哈哈,这小子公然晓得我们,刚才我就仿佛听到他叫了一声我们的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