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提拔
“奴婢也不甚爱好。只是这事儿,奴婢还是要跟四皇子说上几句的。”徐纤云道:“四皇子身在上位,就要知人善用。奖惩有度,才气以德服人。”
善喜本年已经十五,比现在的徐纤云还要大上三岁,却口唤姐姐。一番说辞情真意切,声泪俱下。若端的是个十二岁的小女人定会信了。徐纤云冷静思考善喜话里的可靠性有几分。面上却做出一副受宠若惊的神采,道:“善喜哥哥快快请起。同为下人,红药自是会在四皇子面前为你说上一二的。只怕我人微言轻,入不了四皇子的耳,就误了哥哥的大事了。”
一番说辞声情并茂,既圆了二皇子的说辞,又将二皇子本要提起的事情一句带过。令二皇子忍不住在心底暗赞一个好字,同时也是一阵憋屈。他明显猜中了事情的开首,却猜错了事情的末端,只得临时作罢。道:“起来罢,本宫恕你无罪。”回身自去了膳房用膳。
刚翻开房门,就见到善喜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徐纤云吓了一跳忙问道:“这是如何了,起来发言。”
徐纤云先是就犒赏之事,谢了四皇子一番,又对四皇子提及了善喜之事。
“天然不是。”看出四皇子的迷惑,徐纤云接着道:“临危畏缩,往小了说是怯懦怕事,往大了说便是卖主的行动。自不能等闲宽恕。但四皇子现下人单势薄,恰是拢络民气的时候。自要做出一番模样给旁人看。”
听得徐纤云应下此事,善喜才从地上起家。破涕为笑,道:“红药姐姐不必自谦,当今华阳宫里,谁不知姐姐成了四皇子眼里的红人儿。只要姐姐的话,四皇子定会放在心上的。”
“是我,善喜。”
送走善喜后,徐纤云就想回书房持续画图。这时前厅传来一阵鼓噪。就见红芙小跑着过来,喊徐纤云去接旨。徐纤云心下一阵忐忑,难不成是陆淑仪那边出了岔子?
半个时候后,四皇子姗姗返来。世人又是一通叩首谢恩。
“善喜哥哥言过了。四皇子最是刻薄。知奴婢是至心折侍他,为他着想的天然善德奴婢。待四皇子返来,奴婢为你说上一二。四皇子知你改过,至心尽忠于他。自会重用你的。”这一番便是敲打了。善喜是至心改过当然最好。如果因着别的启事。听了这番话,应也有了几分考虑。
一番繁忙以后,闲下来的两人,又凑到书房中窃保私语。
“皓儿懂了,明日便命善喜持续服侍。”说完又是一顿,道:“如果善喜返来,岂不是无人值夜了?善德是个好的。皓儿还算对劲,并不想将他调走。”
善喜却不起,只是抹着眼泪哭道:“求姐姐顾恤,主子日后果着害怕二皇子权势,没有护着四皇子。这些日子主子想清楚了。主子是四皇子的人。四皇子就是主子的天。现现在,就是四皇子叫主子去死,主子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的。主子晓得四皇子极其看重姐姐。故此厚着脸皮,来求姐姐为主子说句好话。主子只求能持续服侍四皇子,以期将功赎罪。”
四皇子迷惑道:“听姐姐的意义,是要皓儿免了善喜的罪么?”
华阳宫内,徐纤云趴在书房的桌案上,当真地绘制五矢连弩的制作图纸。这类连弩脱胎于元戎弩,即诸葛连弩。元戎弩体积较大且重,没法单兵操纵。后经东汉末年的马钧改进以后,成为五矢连弩。五矢连弩体积重量较之元戎弩简便很多,能够单兵操纵。只是所用箭矢必须特制,没法大量出产。但在这冷兵器不甚发财的期间,也不失为一大杀器。
徐纤云点头,道:“四皇子还小,等你大些便明白了。那善喜四皇子还是还是任用。他若忠心便罢,若敢再犯便打杀了去。还可震慑别人。”
绘完图纸后,徐纤云又细心的回想,另一种弓弩的制作体例。
对于这个临危不知护主的主子,四皇子自是不甚爱好。拉着徐纤云的衣角抱怨道:“这瘟主子,常日里看着挺忠心的。安知到了要紧关头就畏缩了。皓儿不喜好他。”
徐纤云也是一顿忧愁。忽又想到现在陆淑仪重获盛宠,四皇子天然水涨船高。之后果为不收正视,外务府对华阳宫不甚上心。人手便一向没有装备齐备。现在倒能够去讨要几小我来。只是这事还要渐渐来才行,免得落个恃宠而骄的罪名。
“回二皇子,奴婢只是备了几样四皇子常日爱吃的小菜。”听了二皇子的话,徐纤云忙回道。说罢翻开食盒让二皇子过目,然后涩然道:“奴婢因为昨日弩枪之事,被四皇子惩罚了一顿。之前见到二皇子过来,便觉得二皇子也是来问罪奴婢的。现在奴婢晓得了。二皇子宅心仁厚,最是体贴下人。奴婢方才失态惊了二皇子,还请二皇子恕罪。”
“皓儿不懂。”四皇子皱起一张小脸,道:“但皓儿会按姐姐说的去做,姐姐自是不会错的。”
善喜是个也聪明的,一点就透。忙道:“善喜谢姐姐提点,今后定会忠心四皇子,必不会让姐姐绝望的。”然后退下自去忙活。
这边,看到二皇子走后徐纤云暗道一声好险。昨日听四皇子提起二皇子的态度时,徐纤云就有预感瞒不过他。本日见了他的态度便已确认三分。想罢又是一阵心虚,此次蒙畴昔了。下次可就没这么荣幸了。拿起地上的食盒交给围在一边的善德。徐纤云跟四皇子告了声罪,便蔫蔫地靠在一边。
叩叩。书房门被敲响。徐纤云停下行动,将绘出的图纸藏于桌案下。问道:“谁在内里?”
善喜?徐纤云记得这个名字。这是四皇子之前的贴身小寺人。收好图纸后,徐纤云走出版房。
到了前厅,听过圣旨后徐纤云才放下心来。原是皇上对四皇子献图之事非常对劲,特命人送来犒赏。连徐纤云也因做出弩枪,而遭到嘉奖。徐纤云接过犒赏叩首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