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终局对决

"这一刀还你1997年..."钢刃穿透心脏时，海面炸起惊雷。周茵茵撞开樊笼，瞥见父亲将母亲拥在怀中，血染的婚戒终究套上知名指。

"基金会收到匿名捐款。"她指向对岸巨幕，正在播放洪门余孽受审画面，"刚好是你这些年卧底的奖金。"周寅坤俯身吻去她眼角的细纹，远处女儿正在指导新警察搏斗术，战术笔在阳光下闪着银光。

维多利亚港的晨雾中，周茵茵替父亲别上退休金质勋章。周寅坤的西装革履可贵整齐，却偷偷在袖口绣了女儿警号0972。周夏夏的轮椅停在当年跳海的礁石旁，掌心握着重新锻造的婚戒。

"老端方。"周寅坤扯开衬衫，古铜色胸膛充满新旧伤疤，"单挑。"何鸿森甩出胡蝶刀刹时，他旋身踢起沙尘，二十年前的街头斗技在现在复苏。刀锋划破腰腹时，他擒住对方手腕反刺，行动与教女儿的一模一样。

当承平山亮起第一千零一盏夜灯，三口之家的剪影定格在观景台。周寅坤的旧警服摆设在反黑博物馆，申明牌写着："一个悍贼的赎罪与保护"。夜色渐深时，他给妻女披上外套，二十年前的腥风血雨，终化作万家灯火的和顺樊篱。

"爸！"周茵茵的尖叫混着波浪传来。周寅坤纵身跃入深海，咸水刺痛腰间弹孔，却快不过心脏被攥紧的痛苦——二十年前周夏夏被绑在快艇底的画面与现在堆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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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茵茵走！"他将妻女推上救生筏，后背透暴露当年挡汽油弹的灼痕。货轮引擎俄然轰鸣，朝着维多利亚港的渡轮撞去。周茵茵夺过船舵急转，行动与父亲教的漂移技能如出一辙："妈，抓紧！"

爆炸气浪掀翻救生筏时，周寅坤从火海中跃出，双臂护住妻女撞进防波堤。他染血的西装内袋里，百口福已被海水泡皱。

赤柱监狱了望塔上，何鸿森的唐装被海风鼓起。他转动玉坠嘲笑："周sir，用你换妻女如何？"脚下铁笼里，周夏夏的婚纱残破染血，女儿警服扯破暴露肩头胎记——与周寅坤心口弹痕位置不异。

承平山顶，周寅坤的望远镜追跟着女儿身影。对讲机炸响枪声的顷刻，他甩出登山杖击碎观景台玻璃，缆绳速降中取出尘封的陶瓷刀。二十年未用的杀人技在肌肉影象里复苏，刀锋划过第三个杀手颈动脉时，他瞥见游艇船面爆出火光。

…

深水湾游艇会的香槟塔折射着赤色落日，周茵茵的警徽在晚号衣领口若隐若现。她挽着廉政公署专员的手臂，余光瞥见侍应生托盘下的蟒蛇刺青。当对方摸向后腰时，她高跟鞋猛踩其脚背，战术笔顶住喉结："何家余孽就剩这点伎俩？"

货舱积水中，周夏夏的婚纱裙摆缠住生锈铁锚。氧气将尽时，她摸到丈夫当年送的防身项链，吊坠里微型刀片割开绳索。浮出水面刹时，柴油味混着血腥气劈面而来——周寅坤正徒手拧断第六个杀手的颈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