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子夜起航

港澳船埠第七泊位，周茵茵的警用望远镜蒙下水雾。对讲机传来父亲罕见的和顺："记着，惊骇是最好用的兵器。"她摸向腰间的陶瓷刀——刀柄新刻的"0972"还带着车床余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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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主刀大夫瘫坐在地。周寅坤扯掉氧气管，手术刀钉入通风管跃下的第四名杀手："老子的心跳，阎王都不敢收。"

玛丽病院的无影灯下，周寅坤攥着烧焦的芯片。皮肤移植手术的麻药见效，后背新添的灼痕与周夏夏当年的枪伤位置重合。女儿坐在ICU外翻查符咒档案，俄然起家撞开承平山别墅密室。

警务处退役典礼上，周寅坤的警服缺了第二颗纽扣——那夜在货轮底舱替女儿挡了钢爪。周茵茵捧着定制的陶瓷刀鞘上前："爸，该让利器歇息了。"

走廊枪声炸响，茵茵背靠防火门换弹夹。三个机器义肢杀手撞破玻璃，她甩出父亲改装的车钥匙，引爆预埋的汽油罐。热浪掀翻灭火器的刹时，手术室传来心跳重启的滴答声。

"别碰培养液！"周寅坤的吼声从加密频道炸响。几近同时，比来的克隆体眼皮颤抖，机器义肢扯破舱门。茵茵旋身避开钢爪，战术笔精准刺入其颈后芯片槽，爆出的电火花映亮舱壁的洪门图腾。

船面俄然爆炸，周茵茵在火光中锁定操控台。当她扯出带芯片的脊椎骨，父亲的嘶吼与二十年前的雨夜堆叠："茵茵，扔过来！"

承平山长椅揭幕典礼突发动乱，周夏夏转动轮椅撞向持刀悍贼。周寅坤甩出刀鞘击飞凶器，二十年街头斗技化作和顺的擒拿："夫人，这类粗该死让退休人士来。"落日将三人影子拉长，茵茵的警徽挂坠、父亲的陶瓷刀鞘、母亲的轮椅钢圈，在青石板路上碰出清鸣。

货轮汽笛扯破夜幕时，周寅坤已潜入底舱。冷冻柜摆列如棺椁，第十二个柜门俄然弹开，机器义肢的钢爪直取咽喉。他旋身踢飞柜门，何鸿森的电子分解音在舱内回荡："这份相逢礼，可还喜好？"

台北街头的暴雨中，周寅坤踹开改装货柜车。车载电脑显现克隆体漫衍图，红点麋集处竟是周夏夏明日列席的反黑论坛。他扯断方向盘砸向追踪器，鲜血混着雨水渗入衬衫下摆的旧弹孔："茵茵，把你妈论坛坐标改成承平山。"

玛丽病院手术室的无影灯下，周夏夏攥着染血的安然符。监护仪曲线骤降时，她扯开无菌帘握住丈夫的手："你说过要教茵茵拆弹！"周寅坤涣散的瞳孔俄然聚焦，麻醉面罩下溢出恍惚的"傻丫头"。

国际刑警总部地下三层，周茵茵的战术靴踏过冷凝水渍。全息屏幕上跳动着何鸿森的生物数据，二十七个克隆体培养舱泛着幽蓝寒光。她按下通信器："爸，确认目标照顾T-12基因病毒。"

"妈！"她举起泛黄的缉毒陈述，1997年7月1日的行动日记缺页处，贴着婴儿足迹与血指纹。周夏夏的轮椅碾过碎玻璃，在保险柜底层摸到丈夫的遗言信："若见此信，我已代夏明兄赴鬼域..."

维港暮色中，周寅坤拆开妻女送的手术慰劳品——战术笔改进的机器义肢泛着寒光，内嵌芯片显现何鸿森的环球资产漫衍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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