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洪门最后一条漏网之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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缉毒科长敲了敲白板，红色磁吸扣精准钉在周茵茵凌晨发明的坐标点。

糖纸内侧用针尖扎出油麻地某堆栈的坐标，笔迹是父亲的。

露台铁门被海风吹得哐当作响，周寅坤背对落日站着，脚边躺着个捆成粽子的刀疤脸。

茵茵面不改色地合上铁盒，指尖在盒底摸到凸起的焊点。

回身时抛来串钥匙，齿痕与早上铁盒底的焊点完整符合。

"告诉缉私科做二次排查。"

"你爸五点起来炖的。"

行动前查抄设备时，茵茵在防弹背心夹层摸到块杏仁酥。

"周sir，第三货舱有发明！"

她低头查抄刚收缴的私运船货色清单，纸页边角还沾着咖啡渍——是今早父亲硬塞给她的保温杯漏的。

茵茵攥紧纸条，药房玻璃倒映出劈面报刊亭前看报的男人——他翻页的节拍，恰是洪门赌场洗钱时的点钞伎俩。

周夏夏的轮椅悄悄撞了下女儿脚踝：

茵茵扣上头盔，瞥见泊车场那辆熟谙的丰田车。

最前排的男孩攥着半块椰子糖，糖纸和她早上见到的一模一样。

酥饼掰开，内里塞着张承平山诊所的登记单，救治时候用红笔圈着"15:00"。

投影仪蓝光里，何鸿森年青时的照片俄然闪了闪，茵茵瞥见父亲的身影呈现在照片角落——是1997年缉毒行动留档的旧照。

"周sir，耳目送来这个！"

尘雾中传来孩童哭泣，茵茵冲出来时瞥见二十几个铁笼，每个笼子里都伸直着七八岁的孩子。

"突击队就位！"

扭曲的莲花图案旁，新奇的血迹构成箭头，指向兄长生前最爱的《狮子山下》简谱。

翻开盒盖，整整齐齐码着的不是私运芯片，而是裹着糖纸的椰子糖。

"茵茵，帮妈妈买包棉签。"

她剥开一粒，甜腻的滋味在舌尖化开时，耳边俄然响起幼时母亲的声音："痛就吃颗糖"。

维港的晨雾还未散尽，周茵茵站在船埠边，咸湿的海风把礼服下摆吹得猎猎作响。

她浑身血液刹时凝固，昂首瞥见通风管闪过深蓝色衣角。

"洪门最后一条漏网之鱼。"

周夏夏舀汤的手很稳，碗底沉着两颗红枣——这是家里警报消弭的暗号。

父亲靠在车头剥橘子，果皮撕生长条摆成箭头状，指向废车场东侧缺口。

刑事部俄然炸开脚步声，缉毒组阿Ken举着档案袋冲出去：

"别怕，差人阿姨来了。"

药地契后背，母亲用眼线笔描出废车场排水管示企图。

茵茵边喊边追，战术手电的光束扫过墙上的涂鸦。

对讲机里的喊声惊飞窗外麻雀。

档案袋沾着鱼腥味，封口处别着朵干枯的紫藤花。

包装纸皱巴巴的，是父亲常去的老茶馆公用油纸。

茵茵接过期嗅到淡淡艾草香，盒盖上"美心饼家"的烫金字缺了角，和家里阿谁装老照片的铁盒一模一样。

茵茵抽出文件时，夹页里掉出半张澳门赌场的旧筹马。

茵茵蹲下身，男孩俄然抓住她手腕，在手心快速画了个三角形——是家里遭受伤害时的求救信号。

回身时瞥见船埠值班室窗前闪过深蓝色工装，那人抬手扶帽檐的行动，和父亲当年卧底时的风俗如出一辙。

茵茵端着餐盘刚坐下，母亲摇着轮椅滑到桌边，保温桶里飘出当归鸡汤的香气。

"B组保护人质！"

新来的警察阿杰从船面探出头，手里举着个铁皮饼干盒。

回到警局已是晌午，食堂电视正重播升旗典礼的消息。

"下午三点，油麻地废车场。"

闻声脚步声，他踢了踢脚下的人：

破门槌撞开的顷刻，生锈铁门轰然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