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四清立教篇(一)
这类破解体例,就是操纵“故事逻辑”来摧毁“故事核心”。“核心”崩溃,就会激发全部“故事”的崩溃。
“道友,不过是一个坐位罢了,何必呢?”红云道人安抚道,“如许吧,贫道把坐位让给你。”
总之,我一面要持续扮演这个故事里的反派角色,一面要设法察知到故事的核心是甚么,并且找出逻辑缝隙,摧毁掉全部故事。
黑暗中,一片闪亮的白光敏捷分散,将我包裹在此中……
我们只是配角的垫脚石。
巍峨矗立的紫霄宫前,我开端像恶妻普通嚎哭起来:“这下害得师兄你没坐位歇息。想我二人自西方远道而来,怠倦不堪,精力弱竭,又如何能聆听贤人大道,如何能教养众生呢?!”
“我是西方众生的罪人呐,明天就撞死在大殿上好了!”我深吸口气,大呼一声,冲着紫霄宫殿柱撞去。准提撒泼紫霄宫,红云美意让坐位,早已是统统洪荒流小说里的必备戏份。
其次是奉告四周统统人本相。但当我试图把本相向接引师兄说出口时,全部天下刹时崩溃,随后重新回归到前一刻,接引师兄的影象仍然逗留到我说话之前。不但是接引师兄,三清、女娲、伏羲,乃至是鸿钧道祖,都没法留住我说话的影象,也发觉不到产生过的统统。这只能申明,“作者”的确是高于这个天下。
跟着一次又一次的胜利,我的底子认识愈发强大,打仗到的高维天下认知也慢慢增加,嗯,高维天下这个词也是来自那边。相辅相成之下,我对于故事的运作规律把握得更加谙练。
呵呵,接引师兄和我是堂堂混元贤人,初创西方教门,指引众生离开苦海,早超循环,得渡此岸极乐净土。
作者的意志催生出故事逻辑,故事逻辑构成故事核心,以是故事逻辑如同道祖所说的天道局势,不成以直接违逆,比如在配角熟谙准提早打杀配角、摧毁洪荒天下,都分歧适逻辑,是不成能做到的。
或许是因为反派老是我的干系吧。配角总在变,偶然是周青,偶然是蒙无,偶然是清闲,偶然是清虚,但反派几近都是我准提。在一次又一次地被虐被杀后,我俄然认识到了有些不对。
佛门的教义必然也在我复苏的过程中起了感化。我终究发觉本身所经历的统统都是梦幻泡影,都是苦海循环。当我对待全部天下的目光窜改时,本身认识终究超脱了出来。
……
这个闻所未闻的词蹦到我脑海里,仿佛是从更高的天下来临,却又非常的贴切。
哎呀,自从打仗高维天下后,我脑筋里多了很多希奇古怪的东西。
我顺着蒲团位次看畴昔,鲲鹏、女娲、通天、元始、老子,然后是……
我所做的,就是适应浑沌神魔弱肉强食的赋性,提早杀死一只神魔。大道为了满三千之数,主动将配角认定为第三千只神魔,然后盘古天然不会对其另眼相看,在开天时一并杀死,故事核心崩溃,故事消逝。
不,不但是这篇小说,在一系列的小说里,我都是反派。
一声不屑的冷哼从第一个蒲团传来。
实际上呢,我们不过是另一个更大的循环里的一员,一次又一次地被人逼迫、被人打杀,永无摆脱之日。
当这个疑问闪现在我脑海中时,四周的统统俄然变了。
起首是暴力手腕。我尝试杀死配角,窜改本身的运气。但配角有天道以外的冥冥意志眷顾,总能化险为夷,到了每段“故事”的前期,配角气力又远在我之上。
如许一段认知闪现在我的认识中。跟“反派”一样,仿佛也是从更高的天下来的。冥冥当中,我的思惟仿佛触及了我们小说天下之上的处所。或许就是“作者”的天下吧。
啊,又要开端了。
“多谢道友,多谢道友!”我连声伸谢,判定地坐到蒲团上。这可不是浅显的蒲团,是圣位的意味。谁坐上去,鸿钧道祖就会赐他一道鸿蒙紫气,那便是成圣的机遇地点。
但天道有遁去的一,“故事逻辑”也常常有缝隙能够钻,当我设法找到缝隙,并且将缝隙扩大时,故事核心就会开端崩溃,终究激发连锁反应,导致全部故事崩盘。
这个苦脸道人就是我的接引师兄。
就拿上一个故事来讲,那边的准提在开天前是三千浑沌神魔之一,配角则是异界穿越来的一缕灵魂,与盘古结拜。阿谁故事的核心就在于穿越浑沌结拜盘古从而证得大道。逻辑就是:因为配角不属于停滞开天的三千神魔,以是不是盘古的仇敌,以是盘古把他当作独一朋友,跟他结拜。
颠末千百次的尝试,我终究寻觅到了一种体例完整摧毁地点的天下,并且天下不会重生。再呈现的天下,就是从盘古开天辟地开端,归纳出一段新的“故事”。如许下来,我信赖“故事”毕竟有穷尽的一天,我、接引师兄、洪荒众生将会迎来真正的摆脱。
最后我试图直接毁灭洪荒六合,立即就有高于天道的意志将我的肉身扼杀,天下再度重构成被我粉碎前的模样,我也重生在极乐净土里。
我叫准提,是这篇洪荒流小说的反派。
“‘清闲!’准提连连后退,衣衫破坏,披头披发,明显是大失面皮。”
为甚么总感觉此次的经历似曾了解?
但仅仅触及是没有效的,我仍然没法超脱出来。因而,为了摆脱作者棋子般的宿命,我尝试过很多种体例。
我忍不住想:本来我一向糊口在别人的笔墨里?我只是小说里的一个、一个……
凡统统相,皆是虚妄。
这是我复苏过来后听到的第一句话。
站在一片乌黑中,我面前呈现了无数闪着金光的笔墨,一句一句,一段一段,活动变幻,仿佛在构建一个天下。
为甚么我能认识到这一点呢?我本身也不清楚。按平话中的人物是没法发觉本身的假造身份的,但是我较着成了个例外。
在崩溃中,我的身材、元神也一并灭亡。但最底子的认识却保存着复苏,还能接收天下崩溃的力量强大。恰是因为如此,我才始终抱有超脱循环宿命的但愿。
“哼。”
“师兄啊,都是我不好,修为低下飞得慢,扳连了你来晚一步!”我挤出一个愁苦的神采说。
“紫霄宫门口呈现两个道袍打满补丁的修士,一个面色蜡黄、尽是愁苦,另一个骨瘦如柴、贼眉鼠眼。”
在这个过程中,我没有违逆任何故事逻辑,只是钻了个逻辑的空子。
果不其然,一团柔嫩的红影映入视线,和缓了身材的冲力,将我扶起来。我顺势站直身子,看到面前有位红发红须的圆脸道人――不消说,看这连续串的红就能猜到,他定是红云道人了。
一个反派角色!
“准提笑呵呵地对他说:‘道友,我掐指一算,观你与西方有缘,不知可愿入我西方教下,参悟三乘妙法?’”
哈!你终究呈现了,配角。
经历了不晓得多少次故事循环,我回过甚来看看故事中本身的脾气,都感觉好笑。佛门修行,首重修心。一个操行差劲的人,如何能够成为佛门的初创人呢?但是为了不违背故事逻辑,让准提这个角色合适作者的意志,我却只能如此,次数多了,演技也炉火纯青。
唉,不管在哪个故事里,接引师兄都会陪在我身边、被我扳连,他如何就从没觉醒过呢?
我还在回顾着上一次的服从。俄然,闪现出明灭不定的金色笔墨。我的底子认识感遭到熟谙的拉扯之力――这申明新的“故事”正在天生,我即将进入此中。
这都是甚么跟甚么啊?!
循声看去,一名苦脸道人正站在我身边,他那蜡黄的面庞皱成千沟万壑,口气活像是正月里发明本身家外甥剃头的娘舅。
“师弟,我们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