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8章 有趣
“暄仔真逗趣，”霍怀定道，“姜大人用心指导他，他还感觉是我的面子，明显个头都比我高了，还像小时候一样。”
毕竟，那是姜家。
如果说了亲了，与男方筹议好，在家中再留一两年也无妨。
霍以骁没有与霍以暄说江绪的事儿，抿了一口酒，道：“是不是受大伯父所托，你归去问问不就晓得了？”
待到了岔道口，两人就此别过，各行各道。
现在，霍以暄又在姜翰林底下做事，受他提点教诲。
儿子嘛，教归教，峻厉归峻厉，但好玩的时候不玩，多华侈啊。
霍大夫人笑着啐他：“嫌儿子长大了，没有小时候好玩的是你，这会儿又说他跟小时候一样。”
霍以暄不是个疲塌性子，想好了要问，从霍以骁这儿出来，回了霍家大宅就寻了霍怀定。
嘴上说苦，贰内心比谁都明白甚么是好、甚么是坏。
温宴心机细，品出些味儿来：“大伯娘如何俄然问起她了？”
霍大夫人把事情说了一番，道：“我就想着，若姜家那儿真有这个意义，他们嫁女人，定然矜持，如何也该我们先上门，透个意义。”
覃柏亦有女儿。
霍大夫人越想越是这么一回事。
当然，这话他不好直接说，没得把夫人说恼了。
姜瑾本年十六了。
霍大夫人脸一红。
大略是魔怔了，可她不想承认呀。
霍以暄本身也乐。
满是好词呢，可见是个好女人。
霍大夫人被他笑得一点儿体例都没有，转念想想，本身也感觉非常风趣。
本年才五岁，小大人一个，都说童言无忌，倒是不晓得那么多歪事理都是如何叫她给揣摩出来的。
是以，他对姜翰林的话深觉得然。
霍以暄挠了挠头。
“要不是江绪对峙回蜀地，他进了翰林院，姜大人就教他去了，”霍以暄道，“江绪的学问真的不错，那几篇文章，我反几次复地念。”
霍怀定说了儿子一通，回到屋子里，还乐得不可，与霍大夫人分享这趣事。
两人说话在兴头上，一道出了衙门。
“下官还能费心十年，”覃柏叹道，“十年后，也得看谁谁不扎眼了。”
这番对话，本是话赶话的，随便说说罢了，做不得准数。
“你给我做个参谋？”他顺口提了一句。
霍怀定大笑。
姜翰林作为过来人，指导道：“没有十年，你得早几年就开端操心起来了，真比及及笄时候，你不焦急，家中长辈、夫人，能整天唠叨。我就是个例子。”
特别是，其别人早就有相看之心，姜翰林这个祖父，之前一向看这个不可、阿谁不好，担搁了好久，现在成了“众矢之的”，谁都说他。
霍怀定愣神：“应当不是吧？姜大人原就认得暄仔，要看上早看上了，夫人是被那些来讲亲的人给弄魔怔了吧？”
霍怀定乐得不可。
“你们爷们不懂，”霍大夫人哼道，“这事儿，我明儿还是得问以骁媳妇，我们女人说话。”
覃柏原不想开这个口，可又有些心痒，道：“那下官就乱点个鸳鸯，我们刚还夸霍编修呢，不如在两家门槛被踏破前，看一看？”
算算光阴，若顺风顺水，江绪与华师爷该当能到蜀地了。
客岁秋试，姜翰林为主考，本年春试，他又为副考，霍以暄尊称姜翰林一声“先生”都是该当的。
霍大夫人听着，非常舒心。
成与不成，是另一回事情了。
不过，也许是因为提过几句，姜翰林也多生了个心机，用更加核阅的目光来对待部属霍以暄了。
偏生还没有说订婚事，就免不得让人焦急。
“老爷，”霍大夫人忙问，“姜大人家里，有个还未说亲的女人吧？我记得闺名一个‘瑾’字，与以骁媳妇干系不错，前回她还提起来过，莫不是姜大人在磨练孙半子吧？”
姜翰林资格老、学问好，早十年还在国子监里教课，年纪大些了，就不那么劳累了。
爷们不懂就算了，问以骁媳妇有是如何一回事？
家里人都很心疼她，覃柏更是把女儿视为明珠，喜好得不得了。
谁家大哥娶大嫂，是让弟妹拿主张的？
覃柏连连摆手：“忸捏、忸捏。”
温宴笑着道：“我实在也有一年多没有见过阿瑾了，前回还是去围场骑马的时候，她也一块去了。阿瑾性子好，人很暖和，她分缘很好。书香出身，知礼懂事。”
有华师爷的帮忙，想来，不消多久，他们能大抵摸清蜀中宦海的状况。
“也不晓得是不是父亲拜托了姜大人指导我，”霍以暄抿了一口杏子酒，道，“比我开蒙时的先生还要抓得细，恨不能让我每天给他写几篇文章出来评点。”
霍以暄摸了摸鼻尖。
也许是克日总有人来探口风，霍大夫人不由自主地，就往那一方面想了。
对于先生，正视与态度，需得摆出来。
霍怀定听完就笑了：“你本年二十一，不是一十二，科举入官，路得你本身走，我还腆着脸给你铺路吗？我可不美意义去开口。姜大人既正视你，你尽管好好学，改天该谢就谢。”
霍以骁勾了勾唇：“暄仔，得了便宜还卖乖？这些年，姜大人可贵有看得入眼的门生了。”
这事儿，参谋得好，那是结了个好姻缘，如果参谋得不好，哪怕别人不见怪，本身想起来时，也会感慨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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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宴提过一句，梦里时候，在金太师告老以后，接了太师之位的就是姜翰林了。
只当个编修，天然不消想那么多，但要添一层身份，姜翰林就变得更加抉剔。
仿佛确切要问一问，姜大人如此看重他，若非受父亲所托，那得寻个日子，拜谢一番。
提起江绪，霍以骁略一思忖。
翌日上去，令人去了前头宅子，请了温宴过来。
姜家一门两翰林，书卷气重。
雷雨过后，氛围清爽，姜翰林心旷神怡。
接连几日，指导政务、考校学问。
霍以暄从不嫌烦，反倒是极其当真，等下衙门回到大丰街，便去找霍以骁吃酒。
覃柏一愣。
姜翰林摸着胡子笑：“刚提了谁就是谁，连想都不消想，你倒是会省力量。”
“我听你提过翰林院姜大人的孙女，”霍大夫人笑着问，“你与她常来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