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 断指
白草儿狠狠地瞪着白应禄,也不想让她娘再听,扭身推王氏。
白应禄连头都没有回,目光只是紧紧地盯着王氏,又再近一步。
猛地抬手,白应禄一耳光打在本身脸上:“我不是人!我不是人……”
白应禄身子一晃,被撞得发展两步,却没有倒下。
老娘不受你阿谁气啦!
“草儿……都是爹不对、是爹不对……”白应禄冲动地痛哭失声,竟是一下子跪倒在地:“小花,我真的晓得错了,我再也不喝酒了!真的,我不会再打你骂你,也不会再嫌草儿是闺女――我这辈子,真对我好的就只你一个,草儿是我闺女啊!就是没儿子,没人养老送终,我也认了――真的,我说真的……”
这是想咋的?家暴还不敷还想闹出性命官司咋的?!
“呸,你也美意义提草儿?”王氏像没明白许文岚的意义,没软和半分:“草儿想不想要你这个爹,你本身内心还不清楚吗?”
媳妇闺女离了他,反倒活得更津润――他畴前真的是像媳妇说的一样,没做到夫君、父亲的任务,让本身的媳妇闺女过得那么苦。
许文岚也不敢太靠近,恐怕惹毛了白应禄,连她一起捅。
“二婶……”使了个眼色,许文岚表示王氏快带着草儿走。
心扑通扑通地跳,许文岚低唤:“二婶……”
王氏看着白应禄,垂下视线,没有说话,白草儿倒是尖着声音道:“不消你干啥!我们娘俩过得挺好,啥都不消你干!你不是想要儿子吗?那就让我爷再给你娶一个,你们回家本身生去!还追着我和我娘干啥?我不是儿子,不能给你养老送终,我娘也年龄大了,不能再给你生儿子,更不成能归去让你再当她是猫狗一样说打就打――你快走!快走……”
如许的草儿,是白应禄之前从没见过的,乍一见,他只感觉冲动,但转意一想,却感觉苦涩。
一张嘴再巧,也抵不过七尺男人的拳头,更何况白应禄手里还拿着刀,一言反面一刀捅过来,她连抵挡之力都没有。
“她娘……”他抬脚,还式微下,就听到一声尖叫,一个身影称身扑上,猛地撞在他身上。
第三百五十六章 断指
许文岚仿佛听到王氏内心的号令声,如果搁平时,她一准鼓掌喝采,可这会真想叫:“二婶啊,女权认识觉醒不该是这时候啊!咱先低个头呗!谨慎刀啊!”
也不过两个月多些,白草儿倒似长了很多,她本来偏瘦,这会儿倒是丰腻了些,脸上也有肉了,粉扑扑的,双眸敞亮,带着少女特有的光彩。
“草儿他娘……”白应禄低声道:“你就当为草儿……”
这一刀,没有半分踌躇,直直落下,一刀就把白应禄本身左手的小指砍了下去。
就在她回身的一刹时,白应禄俄然大喊:“小花――啊……”
可要让她就此躲了,她又实在放不下王氏,虽说王氏也曾有对不住他们一家的处所,可到底是一条性命,更何况要真计算阿谁,之前就不会帮她们母女了。
吓得尖叫出声,王氏捂着嘴惊喘着后退,但随即就反应过来,几步扑上,抓住白应禄再举起刀的手,吼道:“你干甚么?!”
王氏握住女儿的手,顺服地回身。
这会许文岚是真的有点怕了。
稳了稳身子,他看清喘着粗气狠狠瞪着他的少女,眼睛一亮:“草儿啊!”
嘴角一牵,他只笑了一半就收敛了:“你、你仿佛长高了些……”
“二叔,你沉着点,啥事都好筹议,我去喊我爹,你们兄弟两好好说啊!”
剧情突变,许文岚看得一愣,但不管如何样,打本身比打别人强。
眼看着白应禄往前逼近一步,手中的刀明晃晃的吓煞人,许文岚禁不住叫出声:“二叔,你可别一错再错啊!”
听到大喊声,王氏身休一震,蓦地转头,只见白应禄举起手中的刀,竟是狠狠地砍了下去。
望着白应禄,王氏低声道:“你是我的夫君,是我女儿的父亲,但是你向来都没有像一个老爷们一样站在我身前庇护我、庇护草儿,反倒……”声音有些哽咽,王氏说不下去了,低了低头,她吸了吸鼻子,哑声道:“我不想再回到阿谁牢房一样的处所,也不想再面对牢头一样的你!白应禄,这辈子你都休想再打我欺负我……”
低下头,王氏不知想到了甚么,眼底泪光明灭,却终究只是笑着点头:“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回你们白家!这些年,我就没有睡过一天安稳睡,爬五更起半夜地干活都不去说,被娘欺负叱骂也不去说,可你――”
“我说了我不再喝酒,不再打你,会好好对草儿――我、我没啥能证明的,就用我的指头证明!”白应禄额上都冒汗了,可眼睛倒是发亮的:“一根小指不敷!我再砍一根――直到你信赖为止!”
白应禄却俄然昂首,竟是哭着求道:“小花,我这些日子过得真苦,每天都在想你和草儿……之前我承诺爹,送草儿去孟家是我不对!老是喝酒,一喝酒不是打你就是骂草儿,也是我不对!另有,看你一小我刻苦做家务还当你是该当应份的,也是我不对――这些日子看弟妹她们为了做点家务使谨慎眼儿个个躲,我才晓得那些活儿也不是那么好干的……”
“公然你是一点都没变,乃至现在连拳头都不消,直接用刀了!白应禄,你觉得你拿刀逼我,我就会跟你归去?”
先说两句好话稳住他也好,要气有恨等捕快来了咱再说成不?
王氏到这个时候,却仿佛反倒沉着下来了,没有像许文岚想的一样脚发软告饶,而是看着白应禄,竟是低声笑了起来。
眼泪湿了脸颊,白应禄哽咽着:“我晓得本身犯了大错,但……我真的不能没有你和草儿啊!我求求你,你谅解我吧!只要你们谅解我,让我干啥都行。”
仿佛重锤落在胸口,白应禄的身子晃了一下,神采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