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给我跪下认错
云苏眼睛一瞥,还看到她们各自的小桌上放着热茶和点心,已经用了一小半了。
云苏也没理睬,一边穿过前院,一边打量着云王府里的气象。
“你前面才说是你的错,这会儿又想说不是你的错了?这一会儿变一个说法,莫非是在逗我玩?”
可现在……
她反应敏捷地侧身一躲,就听到耳边“砰!”的一声脆响,还装着滚烫热茶的茶杯劈脸盖脸地砸在门框上,水珠伴着碎片飞溅。
苏老夫人对苏耀祖和苏云柔兄妹两,是慈爱宽大的祖母,对苏溪、苏婉两个孙女也算过得去,乃至对府里服侍的小丫环都比较宽大。
“这一大早上的,老夫人倒是中气实足,又砸杯子又骂人的。”云苏也没施礼问安,脊背笔挺地站在大厅中心,直视着苏老夫人。
来往的下人丫环也不如畴前多,脸上神情带着惶恐,不晓得是不是王府里没钱了,李姨娘为了缩减开支,不得不淘汰了下人。
不过才短短几天时候,本来精美奢糜的王府,就显得落魄冷落了很多,前院的花圃也没人打扫,空中上落满了树叶,看上去有种苦楚感。
李管事双膝跪在坚固的地砖上,痛得满头大汗,惶恐失措地大呼:“大蜜斯,你……你这是做甚么啊?!”
云苏径直往王府正殿而去,十个丫环、五十个镇北军押着一个痛哭流涕的李管事,浩浩大荡地跟在她前面,那架式看起来真是威风极了。
云苏看着他白胖油腻的一张脸,哭得眼睛鼻子挤成一团,鼻涕都糊在脸上,顿时被恶心坏了。
云苏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
不过别急,今后更加不好过的日子,还长着呢……
看来,这日子确切是不好过啊!
李管事支支吾吾的,一时也不晓得如何解释,只能痛哭流涕地跪在地上叩首:“大蜜斯,主子知错了!您就高抬贵手,饶了主子这回吧……”
远远的,有下人看到这一幕,顿时吓得脸发白,回身连滚带爬地跑了。
李管事一噎,这才慌了。
涓滴不减色于前几天带兵抄产业的时候。
在苏老夫人面前,云苏是没驰名字的,只要各种百般漫骂的代指,甚么刺耳就骂甚么。
可唯独对云苏,她倒是十几年如一日,仿佛还是曾经放肆凶暴的乡间孀妇婆,毫不鄙吝地对云苏揭示她的刻薄和讨厌。
他认识到本身中了云苏的说话圈套,仓猝改口道:“不是的!大蜜斯您曲解了,主子不是这个意义啊……”
一道衰老又怒意冲冲的声声响起:“小牲口,你还晓得返来!”
云苏似笑非笑,踏过满地的落叶,走到正厅门口。
“甚么!”
现在云王府里谁不晓得大蜜斯不好惹,谁敢逗她玩儿啊?
这不是嫌本身命太长吗……
让她跪在碎瓷片上?
“把人带上,跟我来。”
这清楚是要废了她一双腿啊!
她不知多少次受了委曲躲起来哭,最后都开端麻痹了。
一旁的苏溪脸上毫不粉饰地暴露幸灾乐祸,苏云柔微蹙柳眉,看似担忧,眸底却模糊淬着寒光。
苏云柔、苏溪、苏婉几个庶出女儿全都在,就连平时待在后院,很少露面的二姨娘、三姨娘也都来了。
畴前的原主不睬解,为甚么明显都是亲孙女,祖母却唯独讨厌她?
苏老夫人被她不恭敬的模样气到了,痛骂:“你个小牲口,你这是甚么态度!”
还没进门呢,劈面俄然一个暗影飞过来,带着呼呼的风声,差点要砸到云苏脑袋上。
在她右手边站着的,是面貌较着变得惨白蕉萃的李姨娘。
苏老夫人一听,肝火刹时窜起三丈高,恶狠狠看向云苏。
云苏回府备嫁,这是大事,镇北王府那边天然会提早传动静过来,以是苏老夫人和李姨娘早就晓得云苏要返来了。
“行了,别哭了!”云苏辣眼睛地偏开首,挥了挥手。
他身后跟着的门卫和几个小厮也被吓到了,像鹌鹑一样缩着头,浑身直发软。
小牲口,孽障,赔钱货,丢人现眼的东西……
“砰!”李管事被镇北军重重踹了一脚,惨叫着摔到大厅中心,差点撞到苏老夫人。
厅里非常热烈。
云苏好整以暇的抱着胳膊:“你方才不是说是你的错吗?这主子出错,我这个做主子的还不能奖惩一下?”
苏老夫人指着那些碎瓷片,衰老的眼睛里满是不粉饰的暴虐和讨厌,厉声道:“你给我跪在这儿!”
苏老夫人吓了一跳,赶紧后退:“这不是李管事吗?”
把她关在门外上马威,她们倒是在正厅里吃喝谈笑,挺舒畅啊!
两方职员就像是楚银河界普通,站在大厅里,氛围诡异。
李管事如见救星,哭着跪爬畴昔,紧紧抓住苏老夫人的衣摆:“老夫人拯救啊!大蜜斯她蛮不讲理,撞开了王府大门,一出去就对主子喊打喊杀,呜呜……主子差点就死在大蜜斯手里了!”
云苏眼神微凉地看着他,语气更加不善。
只见一身深湘色衣裳的苏老夫人站在主位前,头上戴着宝石镶嵌的抹额,手里拄着一根乌黑发亮的紫檀木拐杖,气势汹汹,瞋目圆瞪,狠狠盯着进门的云苏。
跟着云苏的进门,身后的丫环和镇北军也跟着走出去,那种众星捧月的气场,一下子压过了劈面苏老夫人撑起的气势,高低立判。
一边骂着,苏老夫人犹感觉不解气,又抓起桌上的茶壶狠狠砸在地上。
“你这个小牲口,李管事是你娘身边的人,忠心耿耿服侍了这么多年,你丧尽知己了,竟然对李管事做这类事,还不给我跪下认错!”
再加上丫环婆子,乌泱泱一大群,仿佛摆出了一副三堂会审的气势。
几个彪悍的镇北军立即冲了上去,还不等李管事反应过来,狠狠扭过他的胳膊,将人重重押跪在地上。
云苏一挑眉,跨太高高的门槛走畴昔。
锋利的碎瓷溅得满地都是,每一片都冰冷得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