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灵堂,做贼心虚
她拉着五皇子,趁着前院下人调班时乱糟糟的,哈腰敏捷穿过拱门,顺着花丛墙角的暗影,一起往主院方向潜去。
更别提……
五皇子躲在灌木丛前面,看着徐府四周挂满白绫,夜风一吹飘飘零荡,伴跟着前院传来的香灰纸钱和诵经声,有一种惊悚可骇的感受。
越是往前院走,白绫和飘飞的纸钱就越多,到处都挂着白惨惨、写着乌黑“奠”字的灯笼,风吹的烛光忽明忽暗。
云苏一边低声说,一边往前走,穿过一道石质拱门,不远处就是灯火透明的前院灵堂。
“你没发明我们一起走过来,连一个下人都没碰到吗?”
五皇子后背直发凉,恨不得贴着云苏的身后走。
“不会,府里的主子归天,照端方下人是要守灵的,就算不是全数,起码大部分都需求,如何能够歇息?”
她微微皱眉,抬高声音说:“灵堂的保卫这么多,连个缝隙都没有,我们很难靠近。”
四周惨白的灯笼晖映着,统统人身上都系着白麻布,丫环婆子头上戴着白花,放眼看去就像一群惨白的幽灵似的,低头温馨地站着。
两个管家大声呼喊着:“保护全都留下,守好灵堂各个角落,分开巡查。明天早晨谁也别想偷懒,都要给大蜜斯守灵,其别人各自散了,做好你们该做的事。”
“……”云苏嘴角抽了抽,莫非她就学过吗?
云苏眯起眼睛往前看,才看到人群最火线的台阶上,徐茂德一身素衣负手而立,身边还站着两个穿麻布白衣的管事,正在给下人们训话。
徐茂德对劲地点头,甩袖便往拱门这边走来。
五皇子悄悄凑到云苏耳边:“小堂嫂,徐家这明摆是做贼心虚啊,要不是徐元珊的死有猫腻,用得着派这么多保护守着灵堂吗?仿佛恐怕被人闯出来瞥见甚么似的。”
训话的内容倒没甚么奇特,都是让下人好好干活,不要偷懒之类的。
巷子里的五皇子看得目瞪口呆。
云苏低声道:“徐家也算是大户人家,府里服侍的人很多,这些人都到哪去了?”
“奇特甚么?”五皇子轻声问。
因为要守灵,全部前院都挂满了白灯笼,一片灯火透明,本来就不好藏人了。
云苏心想着,竖起耳朵听了几句。
“我如何上去?”五皇子看着三米多高的围墙,一脸欲哭无泪,“小堂嫂,我没学太轻功啊。”
灵堂内里另有彻夜诵经的高僧,说不定另有陪灵的丫环,烧纸的婆子,里里外外全都是人。
巡查的巡查,站岗的站岗,将全部灵堂守得严严实实。
五皇子哪敢一小我落在前面,从速追上她。
云苏也发觉到了这一点。
再加上几十号护院守着,又是巡查,又是站岗,时不时另有下人走动,想靠近灵堂根基是痴心妄图。
而剩下的三十多名保护却没有分开,全都留在了灵堂四周,三三两两地分分开来。
主院里一样到处挂满了白绫,两人藏在墙根暗影里,还没靠近,就听到一阵幽怨的哭声传来……
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想靠近徐元珊的灵棺,的确比登天还难。
那边站了密密麻麻几十小我,有丫环婆子,有下人侍从,另有为数很多的保护。
云苏和五皇子立即缩转头,悄无声气地躲在树丛后,看着徐茂德从面前走过,穿过拱门进了内院。
丫环婆子和下人们纷繁散开,有些留在前院,有些则仓促今后院走。
“那我们应当如何办?”五皇子低声问道。
管家说完以后,徐茂德走上前,冷冷开口道:“比来府里正办丧事,来往祭奠的高朋多不堪数,个个都不成获咎,你们必然给我绷紧点皮,别闹出甚么岔子。
云苏站稳以后转头看他:“愣着干甚么,上来啊?”
稠密的树丛里,五皇子睁大了双眼,乖乖点点头。
千万没想到,拖后腿的第一步就栽在了爬墙上。
徐元珊的灵堂就设置在前院,此时固然已是半夜,但灵堂方向仍然灯火透明,诵经念佛声不竭传来。
云苏松开手,悄悄分开树丛间隙,往不远处看去。
五皇子只来得及看到摆满了一全部院子的惨白花圈,脑袋俄然就被云苏一把推了归去,拉着他敏捷闪身到拱门旁的树丛前面。
难怪一起过来都没看到人,本来都聚在灵堂这里了……
他忍不住打了个寒噤,缩了缩脖子,极小声地问道:“堂嫂,我们现在去哪?”
“是,老爷。”浩繁下人们齐声应道。
满眼刺目标玄色与红色映入视线。
云苏早就提早摸清了徐府的地形,对线路非常熟谙,带着五皇子一起顺着暗影往前走。
这个角度恰好能够看到灵堂的入口处。
云苏声音压得很低,“别出声!”
“老爷固然放心,有我们在,必然让大蜜斯走得安放心心的。”两个管家立即表忠心。
珊儿喜好温馨,不准在灵堂四周喧华,更不准有人私行靠近珊儿的灵棺,统统保护都必须严加防备,如果发明任何不当,决不轻饶!”
五皇子愣了愣:“会不会是歇息了?现在都半夜了。”
“先去灵堂,跟我来。”
灵堂这边,香火香油一刻不能断,要日日夜夜安排人守着。
从围墙出去的位置恰好是在徐府花圃,往左就是前院,往右就是后院。
云苏简短地说着,闪身便往前院灵堂走去。
云苏眼神微闪:“徐家把统统护院都调到前院,其他处所必定保卫空虚,既然灵堂临时进不去,我们先去其他处所看看,走。”
徐茂德又回身对两个管事道:“灵堂这边就交给你们了,我回后院去看看夫人。”
“有人。”
幸亏她早有筹办,提早带上了钩爪绳索,一番吃力之下,五皇子总算艰巨地攀着绳索爬上了围墙,有惊无险地进了徐府。
云苏心累地叹口气。
连续走了好几分钟,前院灵堂的抽泣声和诵经声越来越清楚,云苏却皱起了眉头:“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