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这一对恶夫刁妇

张良深思半晌说：“这个无妨，明天我们拿他们两口儿当堂对证，叫他俩狗咬狗去。”

魏征说：“姓吕的婆娘刁蛮得出了名的，不给她上点真章，怕她到时吼怒公堂。”

“卸了磨你不会杀驴吗？”这是萧何的声音。

刘邦摇摇手，说：“归正我没杀韩信，那天恰好我打猎去了。”

“老沛（刘邦的昵称），你别耍赖呀！你不发话，谁敢杀你的亲信爱将？”吕雉白了刘邦一眼。

萧何低头不语。

翌日，三口大锅当院一字儿排开，每锅上均嵌有闪闪发光、夺民气魄的刺眼金字：“水”――洗心革面；“汤”――脱胎换骨；“油”――**荡魄。

吴用说：“杀功臣是刘邦开了先河，今后历代君侯均效仿之。”

魏征说：“刘邦这个老滑头，啥本领没有，就凭这一张油嘴滑舌的嘴了。想当年你看他说的多好，行军兵戈我不如韩信，运筹帏幄我不如张良，搞火线扶植我不如萧何。此话说过不久就开了杀戒，先把张良哥哥逼走，又着人杀了韩信哥哥，实是可爱之极。”

“没有，”刘邦头摇得跟拨浪鼓普通，辩白说，“这个没有。我虽有杀民气，却无杀人事。都是这个婆娘和老萧他们干的，与我无关，不信你问他俩。”

纪无首发话说：“明天我们只谈一个话题，就是到底是谁杀了韩信？事到现在，也没有还价还价的余地，当初你们觉得本身都是遮天盖地的人物，杀一人如同宰一只鸡，天网恢恢，没推测会有明天吧？”

此次采纳的不是问话情势而是会商情势。一溜小凳排成一个圆圈，别离落座者为此案当事人：刘邦、吕雉、萧何、韩信。会商命题：是谁杀了韩信？纪无首高居在上，摆布是魏征、吴用二位。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四位则是排成一队，面孔朝外。至于下甚么锅的事件则是由会长纪无首当庭定夺。

“哪你说杀谁？”吕雉此时要命关头，决不会和老公站一处，几口热锅等着哩！

“我没说杀谁呀！”刘邦笑嘻嘻，一副恶棍相。“战役结束了，还要杀人干吗？”

“劳累了一天的驴，谁舍得杀呀？我当过农夫，我晓得牲口的代价，卸磨杀驴的事我是绝对做不出来的。”说罢，刘邦脑筋一转，抬眼瞅着纪无首说，“会长，我给你流露一个动静，统统的坏点子都是这个狗头智囊出的，我说了杀韩信的家什没有，见天不杀、见地不杀、见铁不杀，这话说很多健壮啊！没想到他钻了我的空子，把韩将军吊到空屋子的半当中，地下又铺了地毯，上不见天、下不着地，最后一顿竹箭把韩将军活活射死了，那年韩将军刚刚才三十九岁，恰是风华正茂啊！千古奇冤哪，千古奇冤哪！”

“是不是你命令杀的韩信？”纪会长问。

纪无首说：“真如果下到锅里，可就成了铁案了，今后再也翻不得的，这个还请三位哥哥多考虑。”

张良说：“只要把握大的原则就行。他们的题目都是秃子头的虱子，明摆在那边的，我们事前定个框架，免获得时候小弟大笔一挥，令牌一下，扔到锅里，再想改正都晚了。”

纪无首点头称是。

“甚么亲信爱将？韩信活着一天，我就难眠一夜。想想他是如何将他的旧主胖羽子（项羽）撵到垓下，又逼他乌江自刎，我内心就惊骇。没准哪一天他把我也搞到哪儿自刎了。”刘邦抢白说。

“我没说要杀韩信呀？”刘邦卖关子装傻。

纪无首说：“他把任务推得干清干净，我们又拿他何如不得？”

萧何急了，说：“沛哥，你如何胡咬呢？那天你临走时不是说‘我有事出去一下避个怀疑，你和你嫂子把那事抓紧办了，以免夜长梦多’。那事是何事？你内心跟明镜似的。”

纪无首说：“这倒是个不坏的主张，就怕他俩死不开口。”

张良进言说：“兄弟呀，今后再要审案，千万不能打这类无筹办之仗了。”

吴用说：“我倒有个主张，到时只消如此如此便可。”

四人皆是面面相觑，大师本是熟人，并且同属一旅，共过磨难，厥后又都是家喻户晓的成名流物，见面打个号召的情分总该有吧！但是没有。刘邦恨吕雉杀了他的二奶戚夫人和他的几个儿子；吕雉嗔刘邦到处寻花问柳，先是萧瑟厥后几近休了她这位原配夫人；萧何与韩信本是朋友，是他保举韩信做了大将，又是他将韩信奉上断头台。所今先人才有了“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之说。俩人由莫逆之交变成不共戴天。

世人皆点头承认。

魏征说：“到时候把三口大锅火架旺了，咕嘟嘟一开锅，不怕他们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