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万花楼献艺
“你是说当今皇上的亲皇叔?”
夜晚,月光明朗,暖风温暖。
踮脚、提胯、扬腿、劈叉……
丝竹之声悄悄飘来,清脆的笛声回荡在耳畔。
而此时,万花楼的船坊就停靠在岷岩山的对岸。
他们初来乍到,除了殷柔女人,还真不熟谙甚么其他的蜜斯。
万花楼在都城享誉盛名,一曲“落花流水”的美好舞姿,堪比教坊司御前献舞。
沈修文和刘大安不约而同转头看去,只见一个十5、六岁的小女人正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俩。
万花楼的姬娘,不就是……
世人从方才的沉醉中惊醒过来。
沈修文回了一礼,刘大安也有模有样地回礼。
清风吹拂,灯笼随风飘荡,灯火忽明忽暗,煞是都雅。
“传闻几年前,万花楼的楼主姬娘在崇简王的府上献过艺,崇简王大为赞叹,万花楼就此出了名。”
现在薄弱的鼓声忽而响起,这青峰云烟顷刻间如同苍茫的北漠,滚滚尘沙,烽火四起。
乱世沉浮,金戈铁马,男儿洒热血,而女子更是巾帼不让须眉。
刘大安也有些莫名其妙。
刘大安苦着一张脸,还想说甚么,一个温婉的声音从身边轻飘飘而来:“二位公子,我家蜜斯聘请您们去船坊一聚。”
望着劈面如水墨画般的青峰,能够暂抛浮华,让本身的心安宁下来。
那小女人轻声笑道:“不消看了,我家蜜斯去船坊了。”
“咚、咚……”
但是,她俄然扬起了鼓槌,鼓声蓦地消逝在夜色当中。
崇简王?
只听“嗷”的一声惨叫后,刘大安双眼闪动着泪光,咬着牙一脸的委曲:“你大爷的,还真下得了手啊!”
“你家蜜斯?”沈修文皱了皱眉,“是谁啊?”
鼓声如疆场上击打的战鼓,如驰聘疆场的战马扬蹄踏地,如将士们手中挥动的战刀铿然有力。
凡是见之,觉得是画中人,或是镜中水月。
那女子悄悄一跃,稳稳地落在了鼓面上。一把雪亮的长剑在她手中挽出了标致的剑花。
轻柔的话音一落,她悄悄摘下红色的面纱,一张绝世的容颜暴露在世人面前。
沈修文抖了抖袖子,笑道:“是你让我掐你一下,做兄弟的,当然得卖力一点儿。”
她的声音悄悄柔柔,却不矫揉造作,如沐东风般动听动听。
万花楼的“剑舞”公然名不虚传,在场的朝中官员和富商们都冷傲得说不出话了。
那小女人伸手打起珠帘,沈修文和刘大安前后走了出来。
这时,琴云台上的各色花灯全都点亮了,像是朝霞般流光潋滟、多彩缤纷。
而万花楼的“剑舞”更是美得令人惊心动魄。
刘大安倒吸一口冷气,声音颤抖隧道:“我、我是不是目炫了?要不,你掐我一下,我该不是在做梦吧?”
苍茫的箫声仿佛从旷远的北漠传来。
这真的是太美了!
沈修文一边啃着炊饼,一边含混不清地嘀咕道:“也不晓得万花楼是甚么来头,能请来这么多朝中官员。”
青烟环绕,像是山岳缠绵的云雾,被风吹过,仿佛一条长长的玉带,环抱碧绿的彼苍。
万花楼的楼主姬娘起家见礼道:“二位公子,请坐。”
那也是本身的亲皇叔。沈修文的眸子沉了沉。
姬娘闻言,莞尔一笑。
万花楼本日的献艺完整开放,不管是都城的高门大户,还是平凡人家,都能前来抚玩。
刘大安一听,“扑哧”一声笑道:“我想姬女人曲解了,这‘剑舞’怕是只因天上有,我们也并非是感觉不敷精美,而是因为你的舞姿太精彩了,我还觉得是本身在做梦呢。”
那小女人展颜一笑,回道:“我家蜜斯就是万花楼的姬娘啊。”
若轻云之蔽月,若流风之回雪。
如同疆场上刀剑碰撞激起的火花,森森剑光如寒冰。
“方才在琴云台时,我见二位公子有说有笑,想来是我的‘剑舞’不敷精美,以是想听听二位公子对‘剑舞’的观点。”
沈修文瞪大了眼看畴昔,只见台上青烟袅袅,十来个身姿娇美的女子轻踏云烟缓缓碎步上前。
好兄弟需求帮手,沈修文自当义不容辞。
紫色的丝带掷向空中,柔嫩的腰肢缓缓扭动。
浩大的苍穹下,这座雄浑与沧桑并存的城池,在这美好的曲子中多了一丝暖和。
他们俩同时朝琴云台上看去,方才还在台上的绝世女子已经不见了踪迹。
刘大安自是不会客气,沈修文却笑了笑,道:“不知姬女人邀我们前来,是为何事?”
眉如青峰,眼似珍珠,丹唇如雪,腰若约素,
一面是钟灵毓秀的高山美景,一面是繁华与苦楚共存的都城。
落日西下,火红的霞光衬着在都城寂静厉穆的北城楼上,位于城楼东面的琴云台,受邀的一众官员、富商早早的顺次落座。
“咚、咚……”
那戴着面纱的女子缓缓走到琴云台的台前,微微福了福身,轻声说道:“姬娘献丑了。”
都城西郊是赤水河的分支沱江。沱江水流湍急,但在经绕苍云山的次峰岷岩山时,水流陡峭,静如铜镜。
……
云雾在激扬的鼓声中垂垂退去,琴云台的正中,一个戴着面纱的女子手持鼓槌,一下一下击打在鼓面之上。
沈修文点点头,道:“那就有劳女人带路了。”
他本来也就是随便说说,没想到瘦子还真接上了话。
刘大安漫不经心肠道:“就是他,汝宁府就是他的封地,这小我成日里就喜一些诗词歌赋、琴棋书画,能入得了他的眼,想来万花楼的楼主确切有过人之处。”
落座后,有丫环端来茶水和茶点。
船坊上,有着各色的花草,简朴的安插倒能看出船坊的仆人是个清雅之人。
行动行云如流水,仿佛与这星光灿烂的夜色融为了一体。
美得让人沉浸此中,不肯醒来。
统统人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琴云台的四周挂上了残暴多彩的花灯。
一曲结束,统统人都仿佛健忘了呼吸,台下沉寂无声,仿佛没有人情愿在此时打搅这半晌的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