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西凉军败
杨放心下大恶,自已向与段煨反面,几有存亡之仇。两月前在华阴时,自已更曾与别人同谋,攻打段煨,段煨幸有郭汜引兵来救,方才逃过一命。今次来请,必然宴无好宴。
但是李傕部另有三万雄师,汪洋恐大肆打击右扶风,会引来关西诸将的危急感。关西诸将结合之势颇大,西凉之民虽少,却大家能骑擅战,可聚兵马十万之数。加上靠近的羌人,二十万之众亦可召来。
谷城西地狭,阔处又被韩易军占住,只能排开三万之军。而张济军刚好三万,又捉阄失利,以是被任为前锋。张济令侄儿张绣领兵五千上前应战,韩易令高览领兵出战。两军大战一场,不分胜负,各自出兵回营。
杨奉令部下大将徐晃出战,韩易再令高览出战。两军大战一场,仍然不分胜负,各自出兵回营。韩易听是徐晃,再次思起那身高八尺的彪形大汉。因而令使前去杨奉营中,借召降杨奉之名,密与徐晃联络。
杨定本欲逃向荆州,不想被张济抢先了一步,并且阻断了山道。欲降韩易,却又无路引见。欲要斩杀李傕、郭汜二人,却又恐麾下兵力不敷。正于营中忧愁之时,突有段煨的亲兵来邀,请杨定前去其寨中一谈。
杨奉为白波贼时,曾经降伏过韩易,此时再次降伏,倒也没有甚么难堪的。只是当年的韩易对杨奉非常轻视,只是绶官军司马一职,因而很有些游移,欲与韩易还价还价一番。
韩易大喜,引兵入关重赏二将,见二将还是心存疑虑,不敢亲身前来拜见韩易。韩易本欲夺其军,已绝后患。却听闻到汉帝呈现在邺城的动静,韩易此时才知,这统统竟满是受袁绍之命的曹操所为。西凉之事不能再理睬了,因而任命二将一为左冯翊,一为右扶风,领兵追击李、郭二将,并保护京兆之地。
不想郭汜被部下伍习所杀,率部投降了弘农的文丑。李傕却乘机领军度过冰封的黄河水道,转道河东郡奔左冯翊而去。段、杨二将只得转道奔左冯翊。不想李傕又转道右扶风,逃至郿城死守。
韩易则返回汝南,密切谛视邺城的动静。以曹操之能,固然辖地全失,兵马赋税皆无。但凭其才气,亦不能等闲视之。并且袁绍向来与曹操和睦,曹操之建言,袁绍必多会听之。
杨奉失了大将徐晃这个依托,又败了一阵,心气顿失。再与董承计议后,终究决定还是乘另有气力时降伏。因而遣人向韩易告降,公然,韩易罢二人将军位,再次令二人降为校尉利用。
当夜,段煨、杨定二部兵变,李傕为人鬼诈机警,军中早有筹办,见势倒霉,便引军向西而退。郭汜一军无备,被段、杨二将杀得个正着,郭汜大败而逃。段、杨二将遂开关投降韩易。
倒是徐晃在接到韩易亲书之信后,观“初度失身于贼尚可恕之,多次失身于贼倒是为何?君若从善,今次当是最后之机也,望君掌控。”徐晃见信后长叹不语,一出错成千古恨也。终究领了数十名亲信,连夜出逃,望韩易大营奔来。
郭汜亦叫道:“长安、弘农残破,本不敷以养军,我等可挥兵东向。听闻韩易治下的豫州之地人丁财帛极多,不亚昔日的河南雒阳。只要我等击破韩易一军,中原之地便可任由我等纵横无忌了。”
张济沉默了很久,方才说道:“吾老矣,在西凉军中多年,与众将干系甚佳,不忍转投韩征东,复来攻打他们。”
韩易对于汉帝之事,一向把不准方向。不知是迎立为好,还是任其自便为好。不过不管如何,汉帝欲要东归,迟早会东入河南雒阳的。待汉帝前来以后,再见势行事吧。
张济摇点头道:“高览在韩征东初期之时,尚算名将。而这几年间多闻车腊、成齐、车靖、余化、太史慈、周戈等将之名,就是田棕、王当的擅守之名,老卒黄忠的武勇之名,也不比高览稍差。能与高览伯仲又算甚么。”
韩易屯兵谷城,闻知此动静后,不由眉头大皱。本来自已在本年初时,闻知长安事情,就在六月时,悄悄的前来雒阳坐镇,张望长安、弘农两地的动静。
张绣叹道:“韩氏麾下怎地如此之多的名将矣?我观西凉军难以取胜,不如转投韩氏?以叔父之能,韩明远应当不会过分难堪叔父大人才是。”
杨定不去,不想段煨反自亲来,并且是单独一人着小卒衣裳前来。杨放心中一动,公然,段煨是来寻杨定结合诛杀李傕、郭汜的。二人因而暂去仇怨,一拍及合。
张绣劝道:“李、郭二人残暴无能,贾先生辛苦保持的大好局面,被他们弄成了这般,也怪不得叔父大人弃他们私逃了。”
远在雒阳的韩易更传令京兆临时保持近况,对于关西诸将要交友,而不是挞伐。因而汪洋回绝了段煨的美意,只是一心的收拢流民,安抚百姓,筹办来年的屯田一事。
西凉众将惊惧交集,成心降者,成心抗者,终究李傕叫道:“韩易赘婿贱种欲亡我等,想初平三年时,王允老贼亦是这般。我等举十余万众齐入长安,斩杀王允,终得不亚太师之权势也。韩易小儿复起王允老贼之毒心,我等可合兵一处,再建昔日之昌大功劳也。”
汪洋心知京兆、弘农才方才动手,百姓离散,曾经户口上百万的京兆之地,颠末一年时候的李、郭之乱,百姓十不存一。并且粮草奇缺,需求从河东、西河运送过来。
张绣又道:“不若引兵暂回函谷关,取山间小道向宜阳而去。转道卢氏、武关,取南阳刘表之地自固,再以其地或投韩明远,或投刘表?”
在张绣的劝说下,张济借口军粮不济,退兵返回函谷关中。在新安的李、郭二人没有反应过来时,弃杂兵,领着万余精锐走小道,朝南行,向宜阳而去。转卢氏、取道武关,攻入了丹水、南乡等地。
李傕、郭汜计议东面有韩易的七万雄师,西面有汪洋、文丑的六万雄师,不管如何,还是向东面冲破为好。终究李傕、郭汜二人合兵,挟裹着向来分歧的段煨、杨定二将,全数集兵于函谷,筹办乘大雪之时,完整冲破韩易军的挡截。
杨奉闻讯大惊,忙领本部雄师前来追逐徐晃,被伏于营侧的高览部窥个当着,乘势凸起,大破杨奉一军。幸得董承引军前来接住,方才将杨奉救回。
李、郭二人闻讯大惊,然宜阳小道已被张济军所断,追之不及,只得再令杨奉、董承一军出战。杨奉、董承合兵两万,又聚张济所弃的杂兵,共三万军出函谷关布阵。
只从曹操于邺城消逝近年时候,再呈现时,已然领回了孤身一人的汉帝,韩易就知曹操必有他谋。只是早已落魄不堪的汉帝另有何用?韩易一时还不了然。
河南雒阳自初平三年时起,就一向在自已的手中。颠末三年多时候的屯田与集合百姓,河南雒阳四周此时有百姓三万家,丁口十七万之众。雒阳一地总算是有些朝气了,韩易可不欲在雒阳城四周复兴烽火,只得移兵向西,筹办与西凉军决斗。
又停顿了半月时候,当诸将听闻河东的文丑部已然乘黄河封冻之时渡河至陕县,断绝了诸将归程。汪洋又调派轻骑至商县,欲攻武关。韩易更聚颍川、陈留两地二万雄师于谷城时,这时才着忙出关,以张济军为前锋,向韩易军攻来。
以是李、郭二人在年初交兵之时,韩易一向冷眼旁观,不闻不问。一向到八月间,有河东文丑的动静传来,说汉帝成心东归雒阳。韩易恐将与不舍的西凉军大战,这才命汝南之兵渐向雒阳城开拨而来。但是雄师刚至,就听闻西凉军聚兵十五万,望雒阳而来的动静。
右扶风被韩易任给了杨定,段煨便借口雄师不能跨界,只在左冯翊便愣住了。杨定大恨,领兵直追李傕至郿县,不料却被李傕所败,后不知所终。段煨大乐,屯兵于万年,又遣使拜见长安的汪洋,共攻郿县的李傕。
张济流亡,杨奉、董承二人投降的动静,顿让无路可逃,民气惶惑的西凉甲士心顿泄。李傕、郭汜连斩无数人,这才暂止了崩溃之势。
西凉众将齐声应和,临时放下各自的恩仇,劫夺弘农郡青壮为卒,复聚兵十五万,望函谷而来,向雒阳奔去。
张济叹道:“也罢,就如此罢。老了老了,还要当负弃军私逃之罪名,唉……”
十仲春,西凉军诸将终究来到了新安、函谷一线。只是欲要与驻兵谷城的韩易雄师交兵,诸将那个也不肯为前锋之职。
张济寻张绣问道:“汝观韩氏之兵如何?”
张绣拜道:“高览乃是韩氏名将,麾下之兵天然不差。与我部兵马只在伯仲之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