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马仪筹谋
丁原点点头,孟津港就在雒阳一侧,南北来往客商颇繁,雒阳城中有任何动静,孟津港守将皆比他处知晓得早。马仪又说道:“不知朝庭对于此事,是如何鉴定的?”
韩易笑道:“不想马老爷此番的亏损,倒是韩某给你带来的。如许吧,韩某从鲜卑地抢来三万余匹良马,正无处利用。阴馆县地狭,草场希少,四周牧养也很有不便之处。马老爷就为我带走此中的两百匹,给我减轻一点承担吧。”
马仪笑眯眯的道:“岂敢,岂敢,马某也只是顺道罢了。自韩县君于客岁在鲜卑地打得鲜卑人不敢南顾一眼,全部东部鲜卑人全乱了。在东部鲜卑地上,多亏了韩县君的威名,马某才气够行之如坦途,无人敢犯。在中部鲜卑地的路上,马某也多依托成、韩、吕等诸位懦夫之助,才气够顺利的安然回返。说来,倒是马某歉韩县君多矣。女儿,过来替为父感谢韩县君。”
“因有我们十数人的庇护,以是一起上并未到手。本觉得回到定襄郡后,那支鲜卑人就会退去,不想却又假扮成匈奴人追了过来。马老爷与其女及主子被困于一处山谷中死守,我等十余人则突围出来寻求官军的帮忙。不想在此地恰好遇见了仆人。”
丁原淡然的笑问道:“哦?机遇何来?”
少女歪着小脑袋迷惑道:“呀,韩县君也没有三头六臂,腰粗十围,如何会斩杀了近十万鲜卑人,骇得鲜卑人不敢南顾汉地一眼呢?”
少女跑至韩易身边,打量了韩易一眼,抱着父亲的胳膊笑问道:“爹爹,这位就是您一起上常说的韩县君。”
马仪说道:“那南匈奴所惊骇,急欲熄事宁人之事,恰是大兄的机遇。”
韩易惊道:“既是马仪,当速速救济。”
韩易哈哈大笑道:“三头六臂那是怪物,腰粗十围,那是南蛮地的巨兽。我只是一介凡人罢了。”
韩易大喜,说道:“那部鲜卑人大人是谁,今后我有才气时,需求好好的酬谢他们。”
见韩易有些不解,成齐解释道:“那队马商的仆人恰是曾经通传过仆人,东部鲜卑人意欲入侵汉地的马商马仪。马老爷的老婆于客岁病没,家中只留下一独女,因无人顾问,因而一同带去了东部鲜卑地贩马。在回返时,经云中郡,被一支鲜卑人瞥见马仪之女的仙颜,成心劫去献予鲜卑单于和连。”
马仪笑道:“仪在阴馆县得知,此事确切是南匈奴残暴,借粮不成绩行劫夺之事,被迫不得已的阴馆县民所破。”
马仪一脸宠嬖的笑道:“恰是,恰是,这就是客岁威震全部鲜卑地的韩县君。”
马仪听后,顿时连连拜谢。韩易又写下一封手令送予马仪,两边再三的拜别,这才一东一西的分离而去。
少女盈盈的一笑,酒涡隐现,有如初开的百合花,在韩易眼中更添几分斑斓,韩易不觉心中一动。少女拜道:“雪儿多谢韩县君的拯救之恩。”
韩易仓猝拱拱手道:“无妨,无妨。”说罢又赶紧转头朝向马仪,笑道:“马老爷,此番你前去鲜卑地,又购很多少良马返来啊?”
马仪笑道:“他事休理,大兄不是一向因自已的官位多年不得晋升而忧?么?此机会缘来了。”
成齐点头称是,说道:“那部鲜卑大人名叫轲比克。我在分开之时,他曾但愿我汉人能有商队,多多的运送些铁器给他们。因为自蛮度部与宇文部大战以来,东部鲜卑渐有大乱之势。加上仆人在鲜卑山中,杀尽了八部鲜卑人,其他各部为篡夺他们遗留下来的草场,不再战役共处,东部鲜卑的乱世之像更明。轲比克也很有打制兵器的自保之心。”
丁原浑身一震,急欲出言问之,却又强行压住了孔殷。武猛都尉,银印。朝服,武冠。其以此官为千人司草率贲以上、及司马史者,皆假青绶。此官名义上是初级官吏,可实际上只是一个准初级的千石守关都尉罢了。
丁原皱眉说道:“如此说来,此事过在南匈奴?可此时朝庭正需南匈奴用命之时,就算得知,只怕也不会拿南匈奴如何吧。”
马仪笑道:“恰是,此事两边皆有罪恶,然双刚正欲熄事宁人之时,却被雁门太守一意说破,是以两边皆告雁门太守犯警。雁门太守平白的当了恶人,被罢官问罪。”
马仪又惊又喜的说道:“这如何使得,这如何使得。”
马仪苦笑道:“东部鲜卑各部大乱,好的良马都不予出售了。马某无法,只得转道中部鲜卑,从不熟谙的鲜卑部落手中,求购了百余匹良马,算来此行,另有些亏损……”
马仪一行出了阴馆县,一起向南,经太原、上党二郡,来到了河内郡,接着又马不断蹄的直奔武猛都尉驻军大营而去。一见武猛都尉丁原,马仪就大喜的拜道:“恭喜大兄,道贺大兄啊。”
说着,让人归去调集渡河的雄师,转到北上,寻至方才击破鲜卑贼骑的高览,一道救人。等韩易领兵来到马仪等人的藏身之处时,鲜卑人早已经闻讯逃窜了。
身为雒阳八关之一的守将,故然是朝庭坚信的忠勇之将,但是职务枯糙有趣,毕生也难有建功升职之机。丁原如本年愈五十,再无升职之机,就要在孟津港终老了。身为心有弘愿之人,又如何能够甘心?
“来了。”一个娇憨的女声响起,只见一名十、六七岁摆布的红衣少女,仓促的奔来,顿似一阵香风劈面而来。少女身高七尺,双腿苗条,着粉红长衫,衣袂飘飘,以黄绫束腰。生得貌若天仙,美目含笑,秋水为神,傲视生姿。笑语盈盈的一起轻巧跑来。
韩易不由暗叹一声,“果然是个斑斓鲜艳的俏才子,鲜卑报酬她从云中一起追至定襄,的确有几分目光。马仪倒是生得一个好女儿。”
韩易欢乐的说道:“东部鲜卑人大乱了?功德啊,此时我汉境幽州大乱,河北其他三州也遭贼人劫夺,趟若鲜卑人再来汉地插上一足,我大汉必然首尾难顾。大乱就好,大乱就好,也不枉我到东部鲜卑杀了一场。是了,你们不是与一支马商一同返来的?又为何与那队匈奴贼骑拼杀了起来?”
在黄巾之乱时,丁原被任命为雒阳八关守将之一,镇守孟津港的南北两处渡口,丁本来部大营则驻于河内郡内。但是黄巾之乱结束后,多位平乱之将,皆因建功高升而他往,然只要丁原一人原地不动,还是还是孟津港守将。
马仪拉了拉女儿的小手,笑道:“女儿,此番你能逃脱大难,端赖韩县君及其部曲互助之故,还不快感谢人家。”
丁原游移的问道:“此事有甚么机遇么?”
马仪忙说道:“小弟二十余日前,在雁门关阴馆县曾听闻一事,南匈奴东进幽、冀二州的六千雄师在阴馆县过境劫夺时,被阴馆县民击溃,此事大兄知否?”
“那队匈奴贼骑不是匈奴人,而是河西鲜卑人。”
丁原出身贫寒微贱,幼年时被任用为官吏。后为南县吏,当有贼寇来犯时,都会身先士卒,冲出追寇。因为不识经籍,家道又寒微,是觉得官多年,升职极慢,仅以虔诚、勇武而让别人着名。
韩易说道:“这有何使不得的。只是韩某此番另有军令在身,不便伴随马老爷返回阴馆县中。烦请马老爷拿我的手令,前去阴馆县中,寻乐彭索要吧。”
韩易笑道:“只是顺手之劳罢了,没甚么大不了。倒是马老爷,你将我的部下从鲜卑地中领回,易却要好好的谢你才是。”
公孙璎在宴请了马仪父女后,又问了一些韩易的近况,对马仪之女马雪儿非常爱好,不两日,就互以姐妹相称。又留了马仪父女数日,这才放走了马仪一行。
不说韩易向九原而行,只说马仪一起向东,来到阴馆县中,寻了旧识乐彭,取了韩易所送的两百匹良马,正筹办拜别。却有闻讯而来的公孙璎,请马仪父女在阴馆县中多留数日,以尽地主之谊。
年约五十,神情郁郁的武猛都尉丁原,瞥见是马仪前来,立时拉出了多少浅笑,说道:“本来是马贤弟啊,你从鲜卑地返来了?雪儿那丫头呢?在那边?愚兄又有何喜,值得贤弟恭喜的?”
丁原深思了一会,说道:“雁门太守控告阴馆县令放纵县民偷袭南匈奴军,企图坐视幽、冀贼势大盛。而并州刺史则说南匈奴残暴,借粮不成绩行劫夺之事,被迫不得已的阴馆县民所破。车骑将军也与并州刺史之论略同。不等两边判个明白,南匈奴左贤王上书控告雁门太守无事生非,用心挑起南匈奴与阴馆县的冲突,意欲从中取利。并州刺史与车将将军也随之改口,朝庭闻之,顿时大怒,认定此事当是雁门太守之过,特命人将之锁拿回京问罪。如何,此事不对?”
马仪瞥见是韩易领兵前来,忙上前拜谢道:“多谢韩县君出兵前来互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