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悄然萌生
刘彻见得这方气象,不由仰天长叹,这特么就是我大汉将来的朝堂重臣啊!
“咦?”
刘彻已是无话可说,那些姿式可都是超高难度的,不但男人的体力要强,女子的柔韧性更要堪比瑜伽大师才行。
这些伤员刚好成了医学院最好的救治样本,医官和先生们不但会树模如何抢救,用药和包扎,更不时让学员们亲身脱手救治。
李当户要当爹了!
耿老夫不由连翻白眼:“再过得数月,苏丫头可就年满十五,及笄待嫁了。”
不但没闹出性命,反是弄出了性命,真真是见了鬼!
赵立颌首道:“嗯,待她及笄,我可得备份厚礼,过往受伤时,还多亏她用心救治,方才式微下甚么病根……”
“瞧老爹说的,我又不是世家后辈,娶媳妇还能花甚么钱,雇顶肩舆往屋里抬,抱起来扔炕上便是啦。”
苏媛心焦悸怕之余,更是往耿老夫的家跑得勤,凡是有些安逸,总会过来帮手打理。
(PS:嘎嘎,大师都忘了这两个角色出场过吧?孤王的纲领不是白写的,和婧儿一样,都连着大副本的。)
耿老夫早是瞧出苏媛的心机,别看他年过五旬还孑然一身,但好歹是过来人,少时也是有过相爱之人,只可惜造化弄人,没法与子偕老,倒是不提也罢。
耿老夫气得髯毛都翘了起来,恨铁不成钢的低声骂道:“憨货!你就对苏丫头没旁的念想?”
当时在场的唯有张骞和李当户,公孙贺则是身在雁门边塞,帮手郅都抵抗军臣单于亲率的匈奴铁骑。
丫的,那小萝莉的肚子可不是老子替你搞大的!
“甚么念想?”
眼看苏媛即将年满十五,虽说是无父无母,摆不了甚么大场面的及笄礼,但耿老夫还是想遵循官方的体例,替她筹划及笄。
赵立指着本身的鼻子,黑脸染红渲作紫,舌头直打结。
东风送暖,万物复苏,花草才刚冒出芽来,野猫便迫不及待的彻夜惨嚎。
耿老夫如是想。
“你好生想想,那边还能寻到这等好媳妇?”
赵立愣是没听出其中意味,脱口道:“嗯,确是清秀很多,身形也愈发高挑了。”
倒是赵立一心替父兄报仇,心心念念就是上阵杀敌,明显是心机机灵之人,偏生对男女之事骛钝得紧,愣是没瞧出苏媛的交谊。
耿老夫亦知赵刃看着刚毅冷酷,心内倒是柔嫩,是个晓得戴德的小家伙,故而也真真将他当半个儿子对待。
所幸赵立刚入羽林卫时,每逢休沐之日,还会返来看望耿老夫,顺带见见遗孤院内的火伴。
赵立可贵的嬉笑道,虎帐里的袍泽多是糙汉,常日没少谈及男女之事,荤话端是很多。
便在那日,赵立还出言改正了不守次序的陈曦,涓滴不因她是医学院的先生而有涓滴听任。那身玄色战衣和冷硬俊朗的面庞,不知挑逗了多少怀春少女的心弦。
哪个少女不怀春?
遗孤内院的农学先生耿老夫,此时正安坐家中,看着面前的两个娃娃,笑得畅怀。
岂料人算不如天年,刚好赶上天子下旨将期门校中的虎贲和羽林独立设校,征募扩编。
两人皆是军中遗孤,年事相仿,苏媛还是女儿身,进入遗孤院前受的苦不比赵立小,相互没有甚么隔阂。
屋内除了耿老夫和赵立,另有一名少女,乃是医学院的学子,名为苏媛。
但是自打客岁开春,便是再见不着人,更是足足一年消息全无,便连耿老夫去找军事学院的先生刺探,也得不到半分动静,只是好言劝他耐烦等待。
刘彻看着他那戴德戴德的神情,不由黑了脸:“你疯了?谢孤王何为?”
刘彻这才想起,昔年本身曾恶搞过李当户,将岛国行动爱情片中的高难度行动都当作御女经,对他倾囊相授。
“御女经?”
刘彻忙是将殿内的宫人尽数摒退,方才面色讪讪道:“你还真是用心修习了那……御女经?”
苏媛可不是蠢的,聪明滑头得紧,心道光阴还长,尽可缓缓图之。
能成自是最好,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赵立讶异的瞧着她的背影,心道她怎的也唤老爹,畴前不都是叫耿先生或耿老先生么?
李当户理所当然的点着大脑袋,略带对劲道:“七七四十九种姿势,尽数熟记于心,常常行房,皆是一一使出,不敢稍有半分差池!”
赵立不由愣怔,半晌方才反应过来,讶异道:“老爹是说……我与她……”
赵立自幼丧夫,狠心的母亲亦是再醮,远走他乡,直到入了遗孤院,才从耿老夫身上体味到长辈的体贴和暖和,自是多与他靠近。
清悦的声线传来,蕴着非常的果断,端是斩钉截铁。
“老爹,我去烧水泡茶。”
他定下神来,点头苦笑道:“她是个好的,我身在军伍,不知何时就会……怕是如我爹爹那般,误了家中妻儿。”
耿老夫看着面前羞红了脸,很有些手足无措的苏媛,拈着髯毛笑得愈发畅怀。
你真猛!
一年未见,昔日尚带着几分稚气的少年,现在已生长为坚固矗立的羽林将官,却还不忘来向他这故乡伙报声安然,端是看得耿老夫老怀大慰。
后代有言,机遇老是留给有筹办的人。
李当户挠着头,憨笑道:“若非殿下传下轩辕黄帝的御女经,我怕早已雄风难起,哪还能有本日之喜?”
赵立是他从雁门郡带到遗孤院的,看着他从外院入了内院的军事学院,又看着他被选入羽林卫。
本日可不刚好撞上了么?
公孙贺见得太子殿下沉默不语,愈发猎奇难耐,忙是拉过李当户,许下诸多好处,细细扣问其中细节。
苏媛机警得紧,哪还听不出他的筹算,不由又羞有喜,仓促道了一句,便是轻车熟路的今后厨去了。
若非顾及苏媛在侧,他还能说出更糙的话来。
念及此处,他便故作不悦,对赵立道:“我这甚么都不缺,你还买这些东西何为,恁的不知节流!”
羽林卫本就尽取军中遗孤,赵立又是遗孤院的军事学院中最优良的学员,自是等闲当选,早早参军参军。
你家大丫环更猛!
春意盎然之时,萌发的又何止是腹中胎儿?
赵立经常受伤,苏媛又是医学院里最出类拔萃的学员,故而常由她脱手救治,
“怎的?一年未见,苏丫头是不是出落得愈发水灵了?”
公孙贺倒是不觉不测,世家后辈的身边多是伴随大丫环,乃是长辈怕他们幼年,经不住猎奇和引诱,跑到外头的窑馆胡来,特地择取家世明净,边幅端方的良家女,早早安排在其身边。
虽说苏媛尚未及笄,但女子本就比男人早熟,她又是历尽磨难的,早早晓事,对边幅操行皆是出众的赵立自是存着几用心机的。
耿老夫叮咛道:“你年事也垂垂大了,可得攒下赀财,今后好娶媳妇。”
苏媛虽是比赵立晚了大半年方才来到遗孤院,两人的年纪倒是相仿。
耿老夫笑着啐道,复又成心偶然的瞧了苏媛一眼。
苏媛为多见到他,可不得经常到耿老夫的家中帮手扫洒,做些家务琐事。
“那是天然,此等大事,岂敢忽视?”
这厮才将将十五岁啊,换在后代都还没念高中啊,竟已搞大了丫环的肚子,生生弄出性命来。
世家子将大丫环收房是很常见的事,尤是秦汉不像后代朝代,对甚么长幼之分过分看重,重视的只是嫡庶,故而大丫环诞下庶出的宗子倒是无妨,并不影响今后正妻膝下的嫡子袭官承爵,便连汉初的数位天子也皆非宗子。
李当户得知大丫环有孕,喜不自禁之余,忙是命人给远在朔方任太守的老爹李广送信,还不忘入宫向太子殿下谢恩。
赵立挠挠头,笑道:“殿下此番赏了很多金子,我常日在营中好吃好喝,也没地花消,可不得给老爹买些礼品,权当贡献呗。”
如果两人能成,便得了个儿媳妇;如果两人不成,权当收个义女。
刘彻晓得春日悸动是天然征象,却还是被某事骇到了。
耿老夫仿佛是长辈做派,苦口婆心道:“苏丫头边幅好,性子好,又有本领,多少小崽子都盯着呢,偏生瞧上你这憨货。这是你上辈子修来的好福分,另有甚么不乐意的?”
少女多识愁滋味,却托寸心独予君!
他常日与袍泽们笑闹闲谈时,也曾谈及过婚嫁之事,也曾想过今后该娶个甚么样的媳妇,乃至想得更多更远。
军事学院的练习是极其严苛的,学员不免受些伤,尤是赵立这等狠人,真真是玩了命的练习本身,故而负伤更是常有之事。
耿老夫本就是北方男人,又是行伍出身,向来言语坦直,笑着打趣道。
“我不怕!你若以身就义,我必将子嗣扶养成人,让他们晓得自家爹爹是个好男儿,大豪杰!”
次次四十九种?
“她……她瞧上……我了?”
只见得两个半大少年窃保私语,说的人眉飞色舞,听的人目光熠熠生,两人还不时齐齐收回鄙陋笑声。
公孙贺忙是竖起耳朵,满脸猎奇之色。
“呸,你未几攒些赀财,今后怎的购置家业,赡养妻儿,莫不成叫自家婆娘喝西北风么?”
大汉立朝后,除了公主这类的宗室贵女,平常女子多是十五而嫁,年满二十未出嫁者,则要科以罚金,
两人的初度遇见是在医学院开设之日,那日赵立被军事学院的教官派来保持次序,而苏媛则是医学院的首批学员,跟着女先生陈曦入的院。
这女娃聪明,懂事,晓得疼人,是个知冷知热的,配上赵立这面冷心热的臭小子最是合宜。
苏媛难过不已,却也不能出言挽留,只得暗自伤怀,躲被窝里落了很多金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