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武挥鞭

第七百二十五章 皇后赐笄

皇后阿娇伸手扶起她,细心打量一番,啧啧赞道:“实在是个美人胚子,瞧着眉眼身材,待得长开了,必是个倾国倾城的俏人儿。”

嫌命长么?

一时候,世人不免各自策画,虽是心机各别,却皆五味杂陈。

梁王妃之以是这般说,实是心存摸索,看天家是否属意这赵婉,太子妃的人选意义严峻,梁王府虽不敢冒然置喙,然若说没点旁的心机,也是不成能的。

阿娇颓自轻笑道:“叔母倒是不知,这丫头模样虽是周正,脾气可欢脱得紧,现下这般灵巧端庄,多数是因穿戴这身衣裳,不好欢蹦乱跳罢了。”

阿娇颌首道:“今岁尚衣监裁制的秋冬衣袍已是很多,本宫怕悌丫头长了个头,赐下了也不称身,本想让她先入宫试衣,然她到渭北甘泉宫孝敬太上皇和太后去了,昨日想起这小妮子,就让大长秋领她入宫,帮着尝尝衣裳。只不过昨日宫宴散得晚,本宫也没顾得上去瞧,干脆本日就让她穿了来。”

顷刻间,世人皆是心机急转,测度着梁王妃此言可否有弦外之音。

贵女们远远瞧着赵婉,愈发的恋慕妒忌恨,宗妇们倒是想得更多更深,已模糊发觉到某种铺陈的意味。

阿娇臻首轻点,复又扭头问苏媛:“你觉得如何?”

金玉镂凤,镶以七色宝石,以金丝描凤尾。

卓文君倒也不甚拘礼,笑应道:“皇后言重,妾身可不敢居功。”

皇后发了话,将昨夜之事圆全面了,饶是今后不谨慎鼓吹出去,谁又敢拿来讲嘴?

梁王妃倒也非得如愿不成,更没这般大的胆量,企图影响天家设法,恰好相反,如果摸索出天家真是属意这赵府小贵女为太子妃,她便不再作旁的设法,免得偶然间开罪将来的太子妃乃至皇后,凭白惹下后患。

苏媛趁机趋步近前:“皇后说得是,小女自幼疏于管束,性子野,妾身可没少为她操心费心。”

梁王妃甚么场面没见过,又乃席间职位最高的刘氏宗妇,亦起家离席,施施然行至近前,笑问道:“但是赵家的丫头?老身可没少听常山王家的小丫头提起这手帕交。”

“恰是此女,与悌丫头年事相仿,身形也附近。”

“既是如此,你便寻个好日子,领着这丫头登门拜师,到时本宫会赐下方符令,便于她入宫,往长秋府行走。”

阿娇伸手抚着赵婉的小脑袋,故作随便道:“本宫年幼时亦如她这般欢脱,幸亏大长秋悉心教诲,才知修心养性,多年来,执掌中宫不敢有半分懒惰疏失,唯恐有负长辈和陛下的眷顾。”

卓文君笑而不语,全无半分讶异之色,显是早已晓得皇后会这般说的。

梁王妃人老成精,早已瞧出端倪,确认了心中猜想,此时自是不吝于早早卖个好,笑着打趣正自发懵的赵婉道。

苏媛面露惶恐道:“皇后……”

常山王家的小丫头,自是承泽翁主刘悌。

阿娇瞧见她难掩心焦,再见得赵婉不经意的嘟了嘟嘴,心下不由暗笑。

不知内幕的浩繁女宾,更是不疑有他,贵女们更是不免心下恋慕妒忌。

古往今来,从龙之臣和储君妃嫔皆是攀附帝皇的终南捷径,梁王虽贵为大汉亲王,却也要多多替后代着想,与天家多添几分亲情拘束老是好的。

梁王刘武虽没有与太子年事相仿的外孙女,梁王妃的母族却多的是适龄贵女。

“嗯,倒是相称合宜。”

“你佳耦二人夙来忠君任事,常日公事繁忙,得空顾及教养女儿,又岂能怪她性子野?”

这枚发笄的形制不高,饶是侯府贵女佩带亦无僭越之虞,然这枚发笄的款式,倒是全部大汉都无人敢仿造。

“哈哈,恁的多礼何为,快快起来。”

至于旁的适龄刘氏后辈,梁王妃又如何会在乎他们的婚事?

“嗯,不错,果是称身。”

此发笄乃是皇后阿娇昔年及笄时,其母馆陶公主为其所加的发笄,当时阿娇尚为堂邑翁主,这发笄虽是华贵精美,然形制却不高的。

为毁掉赵府小贵女的名誉,“谤”皇后扯谎,“污”太子轻浮?

阿娇再憨直,也晓得梁王府毫不敢犯此等大忌,不然昔年梁王就不会主动哀告天家为其嗣子刘买“寻摸”续弦的人选,终究让他迎娶了出身羌族的楋跋子。

何如她年事尚幼,蓄发未久,发量太少,刚是垂首,簪在发髻上的金步摇就不免松脱歪掉了。

“呵呵。”

阿娇莽归莽,好歹出身天家,自幼见闻过血腥宫斗,本身更曾设法设法在天家长辈面前与人争宠,此时还能猜不出梁王妃的企图?

赵婉亦是有样学样,跟着阿母谢过皇后和大长秋,不到两日风景,产生了太多事儿,年事尚幼的她,实在不知到底意味着甚么。

赵婉小脸羞红,偷偷瞧了瞧不远处的阿母,却也不敢违逆皇后,往趋步行至首席之侧,向皇后欠身见礼。

顷刻间,在场的女来宾们皆是瞪大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那枚发笄。

话音未落,便是亲手替赵婉取下那分量不轻的金步摇,又抬手从本身的发髻上取下一枚金丝彩凤的发笄,为她簪上。

赵婉闻言,不由瞪着水汪汪的大眼,没敢去瞧睁眼说瞎话的皇后,倒是用眼角余光偷偷瞄了瞄身侧的大长秋。

“小女得蒙大长秋不弃,收在坐下修习,妾身自是求之不得!”

苏媛虽是惶惑不已,然对自家女儿而言确乃天大的功德,何况皇后都发话了,她又岂能推拒?

阿娇抬手打断她,不容置疑道:“这丫头甚是讨本宫欢乐,本宫召她入宫试衣,折腾了两日,自是要赏的,何如这身衣裳乃翁主形制,她穿戴不得,干脆将这发笄赏了她。”

赵婉见状,愈发茫然,忙是随阿母下拜。

皇后阿娇微是扬眉,倒非担忧梁王妃要半道截胡。

在场世人没有蠢的,谁还瞧不出皇后和大长秋多数早有默契,此时不过是在唱双簧?

尚在皇后发髻上的那枚玄玉发簪更是简朴,全无半分润色,未雕龙,未刻凤,倒是文帝昔年赐赉孝文皇后窦氏的,窦氏戴了十余载,又将之赐赉阿娇,阿娇也已戴了十余载。

苏媛倒是更加心慌,忙是揖拜道:“皇后谈笑,我佳耦二人出身寒微,小女更是何德何能,敢与皇后幼时相提并论?”

说者成心,听者更是成心。

苏媛忙是谢恩:“谢皇后!”

阿娇摆手,故作沉吟道:“你阿母刚才说你总不免让她操心费心,这可算不得孝敬,依本宫看,得再给你寻个良师,好生教诲才是。”

梁王的嫡长孙和太子少傅的独女联婚?

尤是触及后位之争,秋后算账实属平常。

梁王妃无疑想得更多些,故作打趣道:“如此姣美的丫头,可不能让别家抢了去。”

皇后阿娇对此心知肚明,何况她之以是得册太子妃,不也是得亏阿母馆陶公主昔年的苦心运营么?

一笄一簪,天下谁敢仿造?

“嗯,你已传授太子多年,何如他不擅辞赋,更不喜乐理,怕是连你半成的本领都没学着,本宫瞧这丫头是个机警聪明的,若能得你亲身教诲,必是受益很多。”

身为女子,她又岂会不知女子有多记仇?

形制当然不高,倒是对皇后非常器重之物,且经常簪着。

饶是有不怕死的仿造出来,哪家宗妇贵女敢佩带?

此番皇后飨宴,果非赏菊观戏这般简朴啊。

阿娇略作打量,颇是对劲的笑道。

赵婉茫然无措的看向自家阿母,见得苏媛颌首,忙是再度向阿娇揖拜:“谢皇后犒赏。”

卓文君、苏媛和各家宗妇们虽也心机通透,然非是身在此中,对皇室内部的各种阴私计算是远不如老刘家的媳妇们看得透辟的。

“你这丫头,莫不是乐傻了,还不快谢过皇后犒赏?”

在场的聪明人很多,然能等闲了了梁王妃企图,却也未几,且多数是年事较长的刘氏宗妇。

阿娇发笑出声,让母女俩免礼,倒是伸手去扶跟前赵婉,“瞧瞧,本宫就说你这身打扮俏虽俏,倒是没法再欢脱了。”

卓文君随即应和道:“妾身与这丫头甚是投缘,不若让妾身再收个小徒儿。”

要晓得,不但太子刘沐未曾纳妃,梁王的嫡长孙刘典亦非定下婚约,梁王妃此时说出这话来,内里的意涵实在耐人寻味。

“呵呵,恁的多礼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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