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武挥鞭

第七百五十四章 出城乘车

世家权贵的嫡女,自幼就得女性长辈带在身边,学着打理府内事件,更多有筹办祭礼和各式典仪,以便嫁入夫家后,能成为合格的宗妇。

赵府的小贵女倒是不懂反躬自省,过往闯下过“拳打侯府嗣子,脚踹王谢闺秀”赫赫威名的她,实也是没甚么朋友的。

庄姝眸光熠熠,欣喜道:“当真?”

小翁主哑然无语,觉着自家这闺女,愈发像太子族兄般厚颜……厚德载物!

常山王妃裴澹本觉得自家女儿是如过往般,与赵婉一道在章台大街玩乐,既是不想带王府侍卫,她也不没太在乎。

倒是庄姝,见得四个外男不声不响的跟着进了车厢,在她们的前排落座,面色不由发紧,正要出言呵叱,倒是被赵婉拦住。

她此番瞒着母妃出城玩耍,自是没敢带常山王府的侍卫出门。

刘非虽是傲慢冷硬的脾气,偏生有个缺点,就是见不得小女娃撒娇,嫡女刘征臣自幼皆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当今对着这脾气与女儿幼年几无二致的小侄女,他的耳根亦是软得很。

这一日,承泽翁主与赵府贵女登门,见得庄姝描述蕉萃的模样,皆是骇怪不已。

刘悌果不愧是太子刘沐最靠近小族妹,直出于族兄而胜于族兄,端是个小直女,惊奇道:“不过是女学最根本的蒙学课业罢了。”

三女登车,车厢内的座椅共五排,每排六座,将将三十个坐位,皆是面朝火线,与后代的客车车厢差未几。

“如此简朴易懂的玩意,看她为你系了,还学不会么?”

刘塍离了丹徒候府,另立流派,建宁侯府内无有婆母坐镇,庄姝无疑要掌理中馈,换了平常的世家贵女,这或许是大大的幸事,然对她而言,却无疑是个苦差事。

刘悌急不成耐,回身就往外走,赵婉忙是拉了庄姝,快步跟上。

因赵府不欲招募多量侍卫,故赵氏佳耦向公府申报过,使赵婉出行皆有羽林卫随扈,只要不出京卫时候巡查的北阙甲第,没甚么可担忧的。

刘悌惊奇道:“吓,你怎的会弄?”

(PS:另有十余章仍未解禁,此时更是不宜多多着墨,呜呼哀哉!)

刘悌年事虽小,脾气却大,只道族兄不在府中,下人对主母不逊,自是愤怒非常。

车厢内,伴游侍女闻得汽笛轻响,出言提示道。

庄姝却不太安闲,然见得小翁主也全不在乎,仿似真没瞧见那四个大活人似的,还是自顾自的与赵婉笑闹,也就没再多言。

饶是皇后阿娇,未出嫁时虽是放肆娇纵,大婚以后,却也能敏捷掌肃中宫,岂是小小建宁侯府可比的?

“假不了,莫再多担搁,我好不轻易央了五皇伯,让他特地给我空了架蒸汽机车,快走吧!”

庄姝仍在游移,刘悌倒是没了耐烦。

赵婉这话,毫不是轻视他们,恰好相反,对其职守而言,乃是极大的认同和赞誉。

赵婉则是以手扶额,自家这闺蜜真真是轻易获咎人,也怪不得没甚么旁的玩伴。

本是冷静随扈着赵婉的四名羽林卫,也跟着登了车,王府侍卫们都晓得他们的身份和职守,没人脱手禁止。

不料见得庄姝这般惨痛模样,如果不管不顾,可就有违对族兄的承诺了。

伴游侍女早已候在车厢内,引着三人坐了最中间的第三排座,小翁主自是毫不客气的挨着车窗坐了,赵婉只得坐在她的身侧,庄姝亦不成能挨到另一侧车窗旁落座,故反是做在最里头。

“翁主,快开车了,还请翁主先系好安然带。”

偏生蒸汽机车是燃煤的,且体积庞大,行驶速率又不慢,是不答应在城中运营载客的,故想乘坐,就得出城。

庄姝不由有些意动,她仍处在好玩好动的年事,毕竟才虚年十六,放在后代,本应是个天真烂漫的少女,却已早早的嫁为人妇。

“不是,不是,翁主想岔了!”

庄姝的出身当然比裴澹高,然终归没受过正统的汉室教诲,虽会说汉话,书汉隶,也已习了很多汉室礼法,对很多汉地风俗乃至潜伏端方,却比昔年的裴澹尚且不如。

庄姝有自知之明,亦不想累得自家夫君失了颜面,天然更加用心,端是足不出户。

翌日凌晨,直城门外,庄姝送别自家夫君,拭去眼角的泪水,登车归府。

“嘿嘿,五皇伯就是好。”

缠绵不太短短两日,末伏已至,翌日汉廷将再度开朝,刘塍亦将出城归营。

赵婉却不等侍女帮手,轻车熟路的斜斜扯出安然带,紧紧系好。

(为免抬杠,此处不是燃油发动机,而是指以火油为燃料的蒸汽锅炉,可参考过往相干章节。)

婚宴散去,夫解妇缨散盘髻,轻解罗衫交颈吟。

虽已过了末伏,然间隔处暑另稀有日风景,宫邸学舍尚未结束暑休,故刘悌本日又是故伎重施,偷偷遣贴身侍女到赵府传话,让赵婉来“救”她出府,顺带来瞧瞧自家这位新婚不久便要独守空房的不幸族嫂。

自到达长安,她不是忙着备嫁,就是忙着学习打理侯府,端是足不出户,除却刚抵京那日出府吃了顿肥羊火锅,逛了逛章台大街,几近就没好好旅游太长安城,更遑论出城玩耍了。

顺南候府在长安跟脚浅,庄姝更没甚么熟谙的宗妇贵女,故刘塍曾特地请刘悌多多关照她,虽不指着小翁主真能帮衬甚么,借借势,撑撑腰,宗妇贵女们终归是会给面子的。

因而乎,刘非就真是没与常山王佳耦打号召,不但为刘悌空了架蒸汽机车,更增配了两名最谙练的驭车者,便连随扈的侍卫都安排好了。

(PS:麻蛋,作者君也好想穿越啊!)

汉人谈婚论嫁,多讲个门当户对,这绝非甚么“封建遗毒”。

赵婉为她出言缓颊,如是安慰道。

“但是下人骄易族嫂?”

甲士,军眷,得忍生离,实已值得光荣,没法苛求太多。

六月廿九,建宁候刘塍与顺南候嫡女庄姝正婚,婚典颇是昌大,便连太子殿下都露了面,虽未列席婚宴,却也再度赠了份厚礼,给刘塍做足了脸面。

“这些事是急不来,过于勉强,反是事倍功半,你若累垮了身子,建宁候必是要心疼的,本日无妨随我俩出城散散心。”

刘悌和赵婉听罢她的报告,闹明白内里启事,不由面面相觑。

“……”

到得直城门,一架蒸汽机车果已停在城外,且有很多王府侍卫在旁候着。

反观出身寒微的常山王妃裴澹,虽已做了数幼年妃,然待得正妃位后,仍要再下年余苦功,才真正掌稳了中馈,成为名副实在的王府女仆人。

每个时候不到八十里的车速,虽是慢得不幸,但若真遇着碰撞甚么的,对于尚无甚乘车经历的汉人而言,若无粗陋的安然带,伤害性就更大了。

一别便是月余,新妇自是凄然难舍,却也只得冷静接受。

简而言之,此时的她,尚算不得合格的宗妇,更离刘氏宗妇的标准差得远。

何况,天子陛下膝下唯有太子这根独苗,朝堂重臣几近没有提早站队的需求,似是刘塍这类年事较小的文臣武将,间隔汉廷的权力核心还远得很,故也不必忌讳太多。

贤王刘非昨日见得自家小侄女贼兮兮的登门,拽着他的袍袖撒娇玩赖,就猜到小家伙又是要瞒着弟妹的。

赵婉的阿父赵立本就出身羽林卫,又曾任右中郎将多年,她本身也得禁卫随扈多年,天然对此深有感到,更是习觉得常了。

那侍女忙是举步近前,替她系好座椅上的安然带,刘彻设想的安然带与后代的款式差未几,只是没有机能充足好的弹性塑成品,只能用厚软的棉成品,因陋就简,聊胜于无,终归比没有任何安然办法来得好。

春宵当然苦短,佳期更是难留。

汉人向来重信守诺,小翁主虽是惯爱混闹,却也不会毁诺的。

赵婉天然不会说实话,难不成要奉告她,太子马苑内,那架四人座的小型燃油蒸汽机车更轻更快更健壮,老娘连驭车的瘾头都过足了?

“……”

按说储君与领兵将帅私交甚笃,不免有些犯讳讳的,然大汉群臣皆是心知肚明,当今皇权稳如盘石,今上不甚在乎储君提早厚植羽翼,太子殿下也毫不会傻到触及陛下的底线。

依着刘悌惯爱争宠的脾气,如果闻得太子族兄如此偏疼,今后闺蜜怕是没得做了。

“查阅账簿,很难么?”

小贵女柳眉微扬,得意道:“我之聪明,岂是你能妄自推断的?”

庄姝又羞又愧又难堪,不知如何答话。

如同后代刚上高中的小女生,便要通盘办理全府高低,虽说有大师老和内宰从旁帮手,然光是学着看账簿,就已让她心力交瘁。

“皆是我的随扈,不必在乎,权当他们不存在便是了。”

物以类聚,人以辨别,在太子刘沐看来,她俩都是所谓的坑货,可没少坑他。

刘悌满头雾水:“安然带?”

就纵她宠她依着她啊,要不还能如何?

夫君归营治军,夫人在家中也不轻省。

庄姝忙是摆手否定,她见地过这位翁主的脾气,在太子殿上面前都非常肆意,如果真让她误觉得府中下人不逊,天晓得会如何折腾。

宣曲水虽距长安不太短短百余里,然秋祭大典将至,刘塍又乃新晋的宣曲校尉,必是难如平常的骑营将领,每逢休沐可离营归家。

刘悌见得侍卫首级出示了贤王府的腰牌,眉开眼笑道。

“踌躇个甚?族嫂若真想快些掌好中馈,只知埋头苦想是最笨的体例,待我去与母妃说了,让她领你去长安女学,请个女先生,闲暇时过府给你讲课,不比你闭门造车来得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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