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武挥鞭

第五百三十三章 登殿献剑

刘沐侧身拜请,随即顿了顿,复又抬高声线,意有所指道:“父皇另有旁的交代……”

“嗯……还是太嫩了!”

刘越微是扬眉,却未多言,与刘寄一道随刘沐登阶,入太庙行祭。

数年前,朝廷更是下达政令,汉奴的奴生子再不入奴籍,而是交由各地的慈济善堂“代养”,当今再公布此等赦令,不过是将范围更加扩大,触及的汉奴实际上也未几,毫不会超越十万之数。

虽有“七尺男儿”的说法,然大汉男人的均匀身高约为七尺五寸,关中男儿尤高,大汉天家子更是一水虎背熊腰的壮汉,便连温文儒雅的乘氏侯刘买也是瘦而欣长的大高个。

年不及十五之汉奴,不管男女,皆除其奴籍,重册民籍,由长秋基金出赀,交由各地慈济善堂代为教养至十五,待其束发或及笄,再由本地官府妥当安设,或佃种官田或入作坊务工,勿教其沦落街头,衣食无着。

刘沐颌首道:“皇叔放心,父皇早已交代过宗正和太常,本日没搞甚么古乐祭舞,两位皇叔随侄儿入太庙祭告过先祖,再让符季节宣读嘉奖将士的圣旨,便可让将士们归营了,各处大营皆已备妥犒赏的酒肉,营房也整葺一新,衣裳被褥和暖炉火油等御寒之物皆不虞匮乏。”

“两位皇叔且随侄儿入太庙吧!”

翌日早朝,两位亲王登殿觐见,向天子陛下复命。

刘寄抚掌笑道:“陛下实在体恤将士!”

饶是礼法崩坏的东汉末年,经常假哭的刘备和懒得做戏的曹操不也遭到士大夫阶层极不公允的对待么?

胶东王刘寄请卸大将军,当殿呈还大将军印,朝臣们不觉不测,大将军本就非常置,唯在战时临设,战后离任是理所该当的。

汉七十五年,腊八。

云台之上,太子殿下和群臣顶着漫天飞雪,皆是沉默肃立,向西面翘首以盼。

真正让朝臣惊奇,乃至震惊大汉朝野的,是广川王刘越当殿进献泰阿剑!

天子欲飨食万民,从少府掏削发底,赐下价愈百万金的赋税布帛,欲大赦天下,让你们开释幼奴,你们偏却舍不得那点赀财,那还是人么?

诏曰:

何况廷尉府近年纪度订正汉律,除却部分重罪,大量因犯法或连坐而将汉民贬为奴籍的罚则已遭废除,且明令主家不得再随便虐待汉奴,殛毙汉奴者更要依犯行轻重判罪,汉奴则可依该地精干仆从的均匀时价向主家出赀赎身,遭主家禁止不放者,可向本地官府申告。

“怎的,还是悟不透么?”

“陛下,臣弟在葱岭寻得此剑,想是昔年暴秦无道,气运断绝,此剑方会返归上古神山不周,待得我大汉取秦而代之,又值圣君当朝,国运昌隆,社稷昌隆,故才会重新现世,以镇中原气运!”

太子殿下见此景象,不由愣怔在场,讶异得微微张嘴,却随即灵敏的感遭到父皇向他投来的视野。

现下想想,他自个都感觉太没眼力界啊!

待得感到父皇的视野移往他处,刘沐才是偷偷长疏口气,刚才便连三公九卿都在行拜伏大礼,御阶下就唯有他是站着的。

太子刘沐倒是没太多痞气,或者说他的脾气过分霸气,一时候尚没法贯穿朝堂上这些必不成少的矫情戏码。

领军主帅虽是大将军刘寄,然广川王刘越为其胞兄,且为手握圣旨的监军,故率先而行,扶起深揖作拜,久久不起的刘沐,淡淡笑道:“殿下贵为太子,身份高贵,行此拜礼可太重了。”

大汉臣民传得神乎其神的赤霄剑就摆在宣室殿,他自幼没少瞧见自家父皇把玩,实在没甚么奇特之处,乃至不如他自个那把巨阙剑霸气,这泰阿剑他昨日也是赏鉴乃至舞弄过的,虽是古朴锋利,却也绝没甚么惊世威能。

刘彻将泰阿剑安设在早已摆好的剑架上,与赤霄剑分处御座摆布,不提甚么弹压国运的奥妙说法,单是两柄宝剑所代表的寄意,便足以将之视为中原珍宝。

诏令传下,大汉的世家权贵虽有些不乐意,却也不敢违逆圣意。

圣意如山,民意似川,任何反对派都是纸老虎,凡是暴露半分不满之意,老百姓的唾沫就能淹死他们这些“逆臣贼子”。

刘越瞧见自家侄儿那贼兮兮的小眼神,不由点头苦笑,忙是转了话头:“劳烦殿下久候,眼瞧风雪愈发大了,不宜多作担搁,免教群臣和将士们过分折腾。”

太子刘沐尚未能悟透其中运营,却还是镇静不已,他虽不喜祭奠大典的诸多繁文缛节,却最是欢乐那千军万马得胜还朝的震惊场面,真真教这小屁孩热血彭湃。

刘沐不由稍显难堪的偷偷瞄了瞄刘越,晓得七尺出头的肥大身量是这位皇叔心中永久的痛。

汉人尤重申明,即便是具有极大权势和丰富秘闻的世家大族,如果丧失了家属名誉,不管在朝还是在野,端是寸步难行的。

刘寄倒是伸手拍着刘沐的肩膀,哈哈大笑:“年余未见,竟又窜高了半个脑袋,今后应是能长成皇叔我这般的八尺大汉,不错,不错!”

大赦天下,赦轻罪,赦幼奴!

汉奴的数量突然大幅减少,且仍在逐年降落中。

别觉得刘备是脆弱无能的,好歹是老刘家痞里痞气的骨肉,论起逢场作戏,曹操这寺人后辈可差得远!

泰阿剑啊!

在当今的大汉,天子陛下在官方的声望之高,尤胜古时圣贤,圣意几近划一民意。

每逢刘氏贵爵祭奠先祖时,刘越就跟混在鹅群中的小鸡崽,若非位秩较高,一眼望去是瞧不见他的。

刘彻向来不喜讲些多余的废话,仗剑而立,朗声道:“传朕旨意,大赦天下!”

两位亲王皆是快步近前,反应却大是分歧。

“……”

刘彻也不知该如何为他释疑:“这就是大汉朝堂上的套路啊,只可领悟,不成言传,多看些光阴,你就懂了。”

“好!”

三尺赤霄助大汉高祖斩白蛇、夺社稷,立不世之功,本身亦因帝皇而成绩,被视为帝道之剑。

难不成朝臣们真会信?

刘沐行至阶下,向翻身上马的两位亲王躬身见拜,且自称“侄儿”,而非“孤王”,显见此言由衷,是真将这大汉社稷视为自个的“家业”了,倒也没甚么不对的。

刘沐抬头望向御座处,见得父皇微是颦眉,侍立在侧的符季节李福则是冲他挤着眉眼。

“两位皇叔出征年余,为我大汉社稷立下大功,当受侄儿一拜!”

天子刘彻特地遣太子刘沐率群臣前去西郊太庙驱逐,此番西征明面上虽没为大汉开疆拓土,仅是多了大宛这个藩属国,但实则已将广宽的葱岭支出囊中,且迫使安眠帝国和巽加王朝赔款乞降,带来的附加收益端是无可估计的。

刘沐撇了撇嘴,照实道:“儿臣虽也预感到大臣们毫不会出言质疑此事,然却没曾想他们会应对得这般默契,诸般言行举止就跟早已暗中商奉迎似的,离席拜伏,齐声奖饰,端是没人有半分游移。”

太子刘沐因昨日前去驱逐两位亲王,故本日也引两人登殿复命,此时正躬身侍立在御阶下,憋得满脸涨红。

刘越缓缓拜伏,双手呈上泰阿剑,言之凿凿的如是道。

天子刘彻如是想,随即缓缓起家,步下御阶,接过那泰阿剑,执之在手,又返身登阶而上。

“朕既受命于天,自当福泽万民!”

刘彻瞧着自家傻儿子那皱眉苦思的模样,像极了他那脑筋不灵泛的母后,不由点头发笑道。

与传国玉玺和隋候珠齐名的“秦宫三宝”之一,受命于天的威道之剑!

甚么返归不周山,这泰阿剑一没长腿,二没长翅膀,昔年怎的能蹦跶到远隔万里的葱岭?

精干仆从当今的均匀时价虽是超越两万钱,然虚年未满十五的幼奴代价远低于此,故不到二十万金的丧失,平摊到各郡县诸多“大仆从主”们的头上,多是无关痛痒的。

西征雄师从大夏拔营班师,在短短月余奔驰万里,终是在这合聚万物而索飨之日,返抵帝都长安。

然泰阿剑本身却既代表帝皇威道,若说赤霄剑可镇汉室气运,泰阿剑和传国玉玺则可镇中原之气运!

下得早朝,太子殿下另有些发懵,挠着头,屁颠屁颠的跟在自家父皇背面入得宣室殿。

他猛是回神,忙是拜伏在地,跟着群臣齐声赞美自家贤明神武的父皇。

朝臣们的表示倒是大出太子殿下的料想以外,但见殿内群臣皆是毫不游移的离席出列,向高居御座的天子陛下拜伏在地,齐声高呼“吾皇贤明,受命于天!”

刘沐自是满头雾水,幸亏他是个心大的,想不通就临时不去想了,待会还得陪父皇批阅奏章,如果不用心些,答不上父皇的策问,小屁屁又要遭殃了。

待见得两位亲王带领骑军踏雪而来,刘沐也顾不得抖落大氅上的白雪,独自下阶亲迎。

由少府出赀,赐各县里的三老、孝子每人五匹布帛;犒赏乡里的三老、珍惜孩童者、尽力种田者每人二匹帛,三斤絮;犒赏春秋九十岁以上的白叟以及鳏、寡、孤、独者每人二匹帛,三斤絮;犒赏春秋八十岁以上的白叟每人三石米。

天佑汉室,泰阿重现以镇国运,且太子既立,可继天家,当飨食万民,以告天恩。

这泰阿剑是他昨日暗中交到皇叔手里的,父皇的口谕也是他传达的,可他千万没想到皇叔竟能编出这么套冠冕堂皇的说辞。

群臣再拜,赞美陛下圣明,符季节李福则是举步近前,宣读早已拟好的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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