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太子驾到

第一百六十四章

贾赦一家人朝晨阖家出行实乃事出有因,胤礽得了霍书安的信儿,用罢早膳,一处用茶的时候,捡着史家谋差的事儿同贾赦说了。

胤礽正被胤祉一眼瞅的心虚,闻言,忙与胤祉一同起家应是,随即拉着胤祉蹭到贾赦身边,娇嗔讨巧哄了人笑眯了眼,方才分开。

闻得贾赦相问,胤礽收了笑,道:“恰是。蓉哥儿可将爵位让了,但族长一职倒是他的,今后百十来贾姓人靠着他,但是不能当真成了学究,将书读愚了。”

贾赦本是应了同僚邀约午后一同吃酒,现下提早出府,一时不知往那边去,干脆与贾邢氏、莹曦一同往俞府去,而胤礽和胤祉同乘去了北静王府,待下晌史家登门时,大房的主子一个都不在。

史邱氏与史黄氏昔日与贾王氏并无厚交,这返来是有事求人,自是受得住贾王氏的冷脸,妯娌两个放低身材,你一言我一语的,不一会儿便将人哄住了。

荣国府这一日早上也是折腾得很,盖因贾珠得了李祭酒之子相邀过府一聚。

送了贾珍三个去,贾赦捻了捻胡子,道:“珍哥儿不是不懂。”

被贾珍殷切的瞅着,胤礽仍不紧不慢的翻过帖子,捡成两摞,道:“无妨,接了帖子不必然是应了,劈面伤了人颜面才是不好。有几处,师兄确是要去的,余下几处,去与不去,也怪不着蔷哥儿。”

叶嬷嬷也不是头回见着二人,见人一向恭谨知礼,也不做那恶人,虽说她本不喜恶名在外的荣宁两府,但这些年畴昔,那两府诸多不好似已改了,且听她老姐姐的话,那琏哥儿似有为宰之能,宰相门前三品官,情分得早些结下才真。

贾政对着贾珠谆谆教诲一回,见贾珠恭敬受教,只觉他这儿子虽不若隔院孩童机警,但胜在浑厚,实乃桐梁贤材,不过伯乐晚遇罢了。

胤礽弯唇一笑:“天然能够。”

说来方霍二人吃紧避出城去,各家皆知启事,一时都不再投贴,北静王府本日非常平静。周月竹此一回得子辛苦,养了经月仍然体虚,撑过榴花宴便卧床几日养神,胤礽昔日散学后过府,时候稍晚,叙话半晌便告别,本日来的早了,周月竹精力恰好,又是多日未见胤祉,见了他们两个自要多问些话。

贾史氏头日里已细心揣摩了拜礼,贾王氏虽嫌弃祭酒官品不高,却也念着此人对贾珠科举无益,捏着嫁奁票据想了半宿,终是挑了一幅张芝真迹添到拜礼中。

贾蓉本是娇纵的性子,松瑶书院中呆久了,去了几分唯我独尊的傻气,添了两分呆气,倒显出他性子里头纯然的敬爱之处——人敬尺余,他必敬丈许。

却说荣国府西角门的马车刚出了府,东大院的大门也开了。得贾史氏之命亲送贾珠出门的赖总管深恨同贾珍交好的贾赦一房,只做未觉,背手折返,命人关门。荣国府的小厮不敢捋虎须,跟着人回了,见赖大仓促而去,返身扒着门往外瞅,数着竟有五辆马车悠悠向西去,而贾赦领着长随骑马护送在旁,心下咋舌:这东大院何时这般气度了?

贾赦眯了眼,嘴唇动了动,终是笑着摇了点头,道:“行了,小小孩儿就老气横秋的,明儿还得读书去,别熬着了。”

宴上几人归家之时,因席上吃茶,双眼晶亮,容色亢奋,父母甚忧,再听侍从含糊不清的道说闻听歌声,非常担忧几人效仿南北朝狂士颓靡,忧思一夜,隔日见少年神清气爽并无委靡之态,再听人细说宴上景象,方才真正放心,亦知孩子们已长大,有了本身的主张,略松了放手,叫人狠得几分安闲,此乃后事。

贾政应下,见贾史氏面露疲色,再三请人好生保养,方才退下,往书房一起,尽在揣摩来日如何聘请李祭酒喝茶说话。

“这两个吃多了茶,昏了头,竟代北静王世子应席,实在不该,还请琏兄弟帮手想个辙。”

贾政听了贾史氏的话,心知此中好处,应道:“老太太看中的必是极好,儿子过几日寻李祭酒探听一番。”

贾蔷本筹算这一日往贾敬修道处去,不想同窗死力相邀,实不好推却,便讨了两张帖子,拉着贾蓉作陪。贾珍不肯将自个儿送去给他老子骂,便将去道观的日子定在了下一回休沐时候,贾蓉心知贾珍所想,应了贾珍的叮咛,拉着一旁忍笑的贾蔷去了。

竹风与桐叶晓得水芸身边的嬷嬷姓叶,乃是周月竹的陪嫁嬷嬷,暮年曾于宫中当差,极重端方,见了人忙敛首施礼,恐扳连自家公子失了颜面。

初见,世人看在贾蔷面上待贾蓉余裕几分,发觉贾蓉脾气,很添几分好感。世人皆是公侯后辈,现有耳濡目染,后有读书怡情,不由崇古,现下依古方烹茶而饮,鼓起击节而歌,宴上氛围更添和乐,不知觉便闹到宵禁时分,方才各自归家。

贾邢氏言外之意昭然,贾赦沉吟半晌,便叮咛主子备车。

贾邢氏一旁听着,笑道:“以南安王妃克日雷厉流行的风格,怕是史家上午就能得了话,而史家两位夫人也是风风火火的性子。”

胤祉闻言,探出取茶的手顿了顿,偏头瞅了胤礽一眼:二哥,你这话说的太露骨了。

贾政愣了愣,道:“内闱之事,尽由母亲做主。”

水芸欢欢乐喜的带着竹风和桐叶回了自个儿院落,嬷嬷与婢女早候在院门。

水芸不见莹曦同来,失落一瞬,瞧见竹风和桐叶方才露了笑意,觑了几人说话间隙道:“琏哥哥,琮哥哥,我向你们借两小我可好?”

贾史氏含笑道:“我这儿有几卷书画,晚些时候叫人给你送去。”见贾政有推拒之意,贾史氏叹了口气,道,“你且拿着,书香人家夙来爱风雅之物,我老婆子不懂这些,白放在库房里,明珠蒙尘极是可惜。”

胤礽正襟而坐,回道:“瑾安明白,珍大哥哥担忧的是北静王府会不会着恼。幸亏本日宴上诸人皆是世家后辈,下帖子的事儿还轮不到黄口小儿作数,那几个回了家也少不得被经验。经此一事,蓉哥儿和蔷哥儿也是长了经验。”

贾政忙站起家,垂首愧道:“儿子惭愧,叫老太太累心。”心下倒是有些抱怨贾王氏未将王家事奉告于他。

贾史氏在上头看着,听两个侄媳妇提了几家高门闺秀女人的淑婉,见贾王氏如有所思,心下嘲笑,那些个流派都不是现在的四大师族能攀得上的,若想攀亲,怕是得请了身份高贵之人做保山,而史家,最多能请动了南安王妃——不过,如果请了南安王妃为保山,与李家的婚事就更轻易了,锦上添花多多益善。贾史氏看了眼已松口道说帮手探听的贾王氏,未发一词。

贾史氏早知贾政必如此回话,便道:“我心中已有一再合适不过的人选,国子监李祭酒家有一女,比珠儿小一岁。我先前赴宴时曾见过李祭酒的妻女,小女孩儿非常知书达礼,闺学极好,端庄的书香家世熏陶出来的贤淑。”何况,祭酒执掌国子监,学问自是极好,更是桃李天下,若成为珠儿的岳家,助力岂止一二?贾史氏心中所想只道来一半,乃是因她知贾政脾气,最不喜好如此□□谋算,本来此一事她该当同贾王氏商讨,只是她这儿媳眼妙手低,怕是得了好处,还要嫌人家贫寒,故此早早与贾政相商。

待贾珠登车出府,元春也回院去学端方,贾史氏遣了贾王氏措置家事,留了贾政在旁说话。

贾蔷与贾蓉拢了一袖帖子归家,贾珍见人将胤礽与胤禔的份儿都带了来,低斥一回自作主张,忙带了人去寻贾赦。

东大院现在主子虽少,倒是各司其职,行事间不见慌乱,五辆马车很快收整安妥。侍婢所乘车架本该是骡车,何如胤礽嫌骡子丑,命人寻了矮马来,倒也未犯车架规格忌讳。

听了胤祉的话,贾赦想了想,看向胤礽,道:“你必然要带着蓉哥儿回籍招考,为的就是这个?”叫人识民气,知进退。

贾史氏见贾政这般作态,晓得人并未明白她语中暗指,只得抬高声音将话说明白了:“王家老太爷夙来看重那与你侄儿订婚的王家大女人,想是要在闭眼之前看着大女人出嫁,琏小子来岁了局招考,不管能不能得了功名,怕是王家后年就要将女人嫁出去。长幼有序,这弟弟的婚姻万不能超出哥哥的去,珠儿的婚事,现在就该相看起来了,你内心可有甚么想头?”

贾史氏并未觉着贾赦一房是避出府去,毕竟那一房几个自入夏,除了极热的几日,白日里多不着家。倒是贾王氏遣了耳报神日日盯着贾赦一房,晓得早上有外人登府,听过史家两位夫人的来意,再听贾史氏顺水推舟的言语,满心的不乐意,面色有些淡淡。

递了眼神叫鸳鸯守在门口,贾史氏方才开口道:“珠儿现在虚岁已有十三岁了。”看着贾政猜疑的眼神,贾史氏叹了口气,“传闻王家这几平常请太医过府,你是人家半子,也该去探听一番。”

胤祉接口道:“琮儿瞧着,蓉哥儿愧的头都抬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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