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乾明宫恍如一梦

乾羽帝堕入沉默，看着剃头跪在殿中的秦潇柟，肥胖得不堪风吹，仿佛手中的托盘便能将她赛过普通。低低的抽泣惹得肩头颤栗，好不惹人生怜，肝火也少了几分。

“臣妾以为，如此后宫妃嫔皆无子嗣，并不是立后的机会。为免引发后宫狼籍，因任由淑妃暂掌凤印，替皇上分忧。”秦潇柟就那般分开宽旷的大殿之上，傲然答复。

高高龙椅之上，五爪蟠龙翻滚，王者之尊凛然严肃。

“皇上，妾身另有要事相告！”一而再再而三，秦潇柟终只能以这般生硬的借口引发他的存眷。

秦潇柟一步步走近他，王冠绦珠下的俊颜更加清楚，氛围中熟谙的龙涎香异化着清幽的墨香，视野开端恍惚。

“太后又催朕立后了，你说，朕该如何办才好？”略带无法的问话从龙案火线传来，秦潇柟蓦地惊醒，却只见那人还是还是本来的姿式，涓滴没发觉她的到来。

“潇柟，群臣上书，劝朕早日立后，你说，朕让淑妃暂管后宫，让太后放心，如何？”他蹙眉昂首，温言相问。

少年天子壮志凌云，执笔而过指导国土，敌不过才子在侧会心一笑。

现在还似梦中，次次相见，唯余此恨刻骨。

秦潇柟忙跪下请罪，朱漆托盘上的青瓷汤盅跟从着一同颤抖：“妾身日日盼着皇上到妾身宫中走一走，却始终盼不到皇上，妾身实在驰念得紧，便只好亲身来找皇上了。不是妾身不晓得通报，实乃宫门口并无陪侍，这才大着胆量出去的。并且，并且，妾身是真的不晓得，不能随便进乾明宫的。”

秦潇柟越说越委曲，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只能闻声模糊的抽泣声。

“那么，朕再奉告你一边，乾明宫，乃办政重地，未经传召，后妃不得入内。不然，以干政惩办！此次，可得好好记着了。”

乾明宫外殿便是御书房，宫妃不得随便入内。轻则奖惩，重则干政大罪。然，秦潇柟自入宫便蒙获乾羽帝盛宠，从未对她拘束过，她不晓得也是理所当然。

许是方才乾羽帝和高大人商谈的事情过于奥妙，殿中现在没有一个内侍。一眼望去，只要乾羽帝一人侧手撑着脑袋，埋在两挪高高的奏折当中，不知在想些甚么。

“先搁着吧，朕批完奏折便用。”头也没抬，乾羽帝对付道。

乾羽帝点头，轻嗯了一声：“偶然候朕会去锦云宫看你的，你且先下去吧。”

乾羽帝蓦地昂首，见到俄然呈现在大殿中的人，惶恐之色埋没不住，左手悄悄往龙袍衣袖中缩。

她冲她微微一笑，艳若牡丹：“皇上以为妥立便可，臣妾没有定见。”

若秦潇柟没有看错，他想要藏住的，是一个精美的木偶。贵为帝王之尊的他，竟然对着一个小木偶诉说苦衷，也难怪他会如此慌乱不知所措！

秦潇柟并没有走的意义，跪在地上，持续道：“皇上，臣妾亲身做了药膳，为皇上解累解乏，凉了可有不成口了。”

冰冷的警告重新顶传来，秦潇柟一边心凉一边自嘲。他莫非就真的健忘了吗？曾经，就是他，亲口承诺了她在后宫的统统权力！

“臣妾谨遵皇上教诲！”秦潇柟昂首，沉声道。

统统仿佛昨日，幕幕清楚，好似还沉浸在那郎情妾意的梦。

“秦昭仪，未经传召，这乾明宫但是你能随便进的？”冰冷的话语跟着红唇的启和传来，那些五年前的画面刹时幻灭，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