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下山
定逸一听,也感觉很有事理,当下问:“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齐御风当即道:“那师太找左冷禅算账之前,可否同这两派通一下气?毕竟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出了事也该当相互筹议一下才是。”他自发得这合纵连横之计非常奇妙,当下不由得一副智珠在握之态,昂首浅笑着看向定逸师太。
林平之在一旁闻言大惊,心道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在家之时,父亲林震南就曾多次凑趣峨眉、青城两派,说道那峨眉还算客气,能将礼品收下。但是青城派便是连礼品都不屑收,他还一向觉得青城派已赛过了峨眉,没想到听定逸师太之评价,这余沧海竟然在她眼中算不得甚么了不起的人物,只不过是左冷禅的一条狗罢了。
并且这几日跟着齐御风二人行走江湖,一起所见,觉得齐御风武功已是颇高,遂有拜师之念,可没想到这一夜大战,见到的与齐御风伯仲之间的,便有这十几人之多。至于那巨鲸帮的百余人的快刀,则更令民气惊胆战。真不知号称天下武林泰山北斗的少林和武当,得是甚么模样。
定逸想了一会儿,终是肝火难平,随即调集弟子道:“这一次嵩山派大动兵戈,伤残同道,此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多行不义,必遭恶报。仪清,仪和,你两人武功比师妹们强上一些,现在我命你二人前去浙南龙泉水月庵,求清晓师太向借那五柄龙泉宝剑,就说我恒山有难,他日要到嵩山派讨个公道,你再问她来不来相帮?”
这时只见定逸转头看着齐御风道:“你二人比剑,谁能胜?”
此时大局已定,那群青衣人与恒山派诸人冷冷相对而立,悄悄不言,一阵轻风拂过,又有些细雨挥洒了下来。
齐御风咳了一声,不知如何应对,却听郑萼悄悄道:“你晓得为甚么我师叔那么讨厌令狐掌门吗?”
齐御风思忖半晌道:“令狐兄在剑术贯穿上,远胜与我,如若参议,约莫差未几罢,但是性命相搏,我恐怕有所不如。”
当下定逸师太一躬身合十道:“多谢巨鲸帮各位豪杰援手,老尼感激不尽,没齿难忘,不知这位豪杰高姓大名?”
过了半晌,定逸师太被两名弟子搀扶下山,走到跟前,略一皱眉,便问道:“但不知诸位是那一起的豪杰?”
定逸心中一宽,当下道:“还请麦豪杰转告丘帮主,巨鲸帮本日援手之恩,恒山派高低感激不尽,恒山三定今后定当登门拜访,以谢本日拯救之恩。”
齐御风不由一怔,当下也只好清算行李,大伙沿着路分开,身后有几名弟子燃起熊熊大火,将那一干人的尸身尽皆火化。
“余沧海号称‘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实在蠢得更无可复加,他做事横行无忌,可青城派就算被他运营到现在,气力及得上点苍、昆仑么?”
那麦正见定逸只站在原地,并不上前,不由得脸上微微一愕,阴鸷之色一闪而没,随即又笑道:“既然大事已了,我等且前去回禀帮主,先不陪师太了。”
定逸一怔,随即道:“令狐冲阿谁小子,一定肯罢。”说着目光一瞟,看了一眼正在一边诵经念佛的仪琳。
曲非烟心机工致,晓得郑萼心中所想,当下便有些害臊,低头避过,齐御风却脸皮颇厚,当即举头笑道:“这位师姊,不知有何见教?”
定逸师太听闻不由一皱眉头,她晓得这巨鲸帮本来本是小门小户,近年来却不知如何地出了个丘帮主带得这帮派风生水起,现下在本地一带风头甚大。
说罢一挥手,带领着一干人押送着海沙、白蛟两帮的帮主回身拜别。定逸师太目送着这一群人的背影在山岳边消逝不见,心道江湖上出了如此短长的帮派,也不知是喜是忧,不由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定逸立即正色道:“本来是麦副帮主,失敬失敬。”话虽说的客气,可她却也传闻过这位麦正,暮年仿佛与海上倭寇有些连累,做过江洋悍贼,当下也不过分靠近,当下只是站在原地,并不上前与麦正汇合。
齐御风心道,那左冷禅一代枭雄,既然摆开步地,那暗中力量一定就这么点,必定另有其他杀招,当下道:“师太,嵩山派为了追击恒山一派,就派出了这么多妙手,他如果还想着五岳归并,想必暗中必定还埋伏了很多人才,切不成轻举妄动。”
两人不由微微一怔,昂首一见,原是恒山派的俗家弟子郑萼在笑眯眯的打量着两人,目光中非常促狭。
齐御风同曲非烟肩并着肩,一起向前,这一晚心惊胆战,怠倦不堪,两人也没甚么表情说话,过未几时,只见一名俗家打扮的少女快步赶上,在一旁看着两人浅笑。
齐御风慎重点头道:“起码十天之前还比我要高超一些。”
齐御传闻言不由汗颜,心道恒山三定都是心底慈悲,有大胸怀之人,本身却有点小窥人了。
那刚才杀了嵩山派妙手之人,本来站定看着这些恒山弟子,听闻定逸之言,剑眉一轩,仓猝上前笑道:“师太吃惊了,我等乃东海巨鲸帮丘帮主部下,近闻海沙帮、白蛟帮与嵩山派同流合污,欲对贵派倒霉,救济来迟,还瞥包涵。”
她摆布看了几遍,不由得又是长叹一口气,齐御风仓猝上前问道:“这些人都是嵩山派的么?”
那人走上前几步,脸上笑道:“鄙人麦正,现出任巨鲸帮副帮主一职。”
谁知定逸当场啐道:“这一个老不死,一个小醉鬼,不拖后腿就算不错了,能帮甚么忙。”说罢肝火冲冲转头叫道:“此地不成久留,我们连夜走罢。”
定逸说到此,又顿一顿看这面前这几具尸首道:“这几人武功比余沧海也差不了多少,也不知那左冷禅给了他们甚么好处!”
定逸闻言哼一声道:“算他这小子不忘华山之耻,这两年晓得刻骨勤奋,总算是有所进步。”(未完待续。请搜刮,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定逸上前看向那地上躺着几名黑衣之人的尸身,固然脸上都是涕泪泥泞,肮脏不堪,但勉强还能看出些模样。
定逸冷哼一声道:“青城派就是一个大蠢货带着一群小蠢货,余沧海的徒弟长青子当年就号称“三峡以西剑法第一”,摆了然不把峨眉放在眼里,以是才死的那般尴尬。”
她虽不至于与这些人过分靠近,但这几句话倒是肺腑之言,说得非常诚心,那麦正听闻这五岳剑派的大人物也向本身这黑道中人低三下四,不由得甚为对劲,当即哈哈一笑道:“都是武林一脉,还计算这些干甚么,告别了。”
“他冒死出来为左冷禅做马前之卒,这么多年还没死,也真算得上奇事一桩。”
郑萼也不怕生见外,当即道:“没事啊,就是看看啊,感觉你们班配,看看还不可啊?”
郑萼笑道:“前年我师叔有事,亲身去华山拜访令狐掌门,可偏巧令狐掌门那天喝得酩酊酣醉,连话都说倒霉落,我师叔气的当即分开华山,连留饭都没有吃,返来便道这华山派在此子手上,定然难以昌隆,感喟了好几天呢。”
郑萼一听,不由吃惊道:“他剑法比你还要高超?”
定逸摇点头道:“嵩山派十三太保死的干清干净,哪另有如许的人物?我认出的这几人都是亦正亦邪,近幼年在江湖走动之人,其他的这几个,就连我也不晓得是何方崇高了。”
齐御风思虑半晌道:“我在淳安与何三七前辈也杀了五人,这几人同余沧海一起行动,并且据华山派令狐掌门说,恐怕当时余沧海屠灭福威镖局,背后也有左冷禅的影子。”
定逸怒道:“都被人杀到头上来了,还顾忌这顾忌那……好罢,等我与掌门那边知会一声,到时候再说罢。”她说了半天,毕竟顾及师姊的面子,没有当场做主。
齐御风听闻不由叫道:“不是啊,前几天我还和令狐兄在一起谈武论剑,我感觉他剑法比我高超很多啊。”
齐御风道:“依师太之见,华山派可否同意左冷禅归并五岳?”
齐御风心道:“如果这些青衣人现下上前围攻,我等必定毫无朝气,现下也不知这些人是友是敌,真不知如何是好。”
齐御风顿了一顿,又道:“那衡山派可否同意呢?”
不过这巨鲸帮亦正亦邪,始终在海上飘零,一贯不如何触及中原武林,如何此次却来奉迎她这恒山派来了?
仪清游移道:“但是掌门那边……?”
齐御风心道:“还不是因为令狐冲骗了他宝贝徒儿的心,成果又逃脱置之不睬。”可这话能想不能说,他只能老诚恳实道:“我不晓得,那是为甚么?”
郑萼一听,不由有些心底忸捏,心道方才我还说跟人家差未几,没想到竟然相差如此之远,莫非令狐冲这几年有甚么奇遇不成?
随即郑萼又嘲笑道:“说是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可莫大先生踪迹难寻,神龙见首不见尾;华山派又没有了君子剑岳先生,令狐冲一个二代弟子领着那华山派大猫小猫加起来才十几只,打起来也不敷用吧?”
当时风清月白,这一场大战以后,死伤的人众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下。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定逸道:“莫大先生又酸又臭,骨头还是硬的,也一定肯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