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6章 对练
“那如何办?”
“我们在练功。”田力接过了话头,神采有些不悦。“少庄主,今后你最好不要如许悄无声气的靠近,很轻易让人曲解用心存歹意的仇敌,万一我刚才脱手伤了你,那如何办?”
“真的不能再真。”田力摆开架式,微微一笑。“不过,谁把屋子里的东西打烂了,也算输。”
“那可不可,月棍年刀一辈子的枪,练功可不能三天捕鱼,两天晒网。”
“甚么时候了?”
他收住了拳劲,北宫雁却没来得及反应,一拳砸在他胸口。
就在北宫雁的双手移到田力腰间的时候,门俄然开了,姚梦云提着一盏灯笼站在门口,一脸惊奇地看着他们。北宫雁半蹲在田力面前,双手抱着田力的腰,脸几近贴着田力的小腹,姿式实在太轻易让人遐想。姚梦云脸上腾起两朵红云,眼神也变得奇特起来。
田力吃了一惊,赶紧上前检察。他是没有收回最后的力道,但已经碰到了北宫雁的脖子,北宫雁又没练过铁头功之道的工夫,脖子如许的柔嫩之处很轻易受伤。
“没伤着我,但是吓着我了。”北宫雁摸着脖子,自我解嘲地笑了一声。她停顿了半晌,摸索地说道:“你能教我一两招不?当杀手锏用。”
“这个事理我懂,但是你方才被打了二十鞭,忘了吗?”
田力皱起了眉。“北宫女人,人太聪明了会没朋友的。”嘴上说着,却还是抬起双臂,让北宫雁去摸他的脚。北宫雁蹲在田力面前,双手各摸田力一只脚,让田力再试了一次。然后顺次摸着田力的小腿、大腿,让田力一次又一次的反复出拳的行动。
北宫雁将信将疑,却还是伸手握住了田力的拳头。田力沉腰坐马,拧身顺肩,缓缓出拳,拳头渐渐拧了半个圈,到了北宫雁的面前,停了半晌,悄悄往前一送。田力扬扬眉。“明白了?”
田力笑了。“你不消这么解释,我们是战友,担当着共同的任务,将来还能够要同生共死,相互有无是应当的。”他看了北宫雁一眼,又道:“我再打一拳,你细心看清了。”
北宫雁这才反应过来,赶紧站起,却发明这个姿式也好不到哪儿去。田力裸着上身,她固然没裸,却也只要一件贴身小褂,并且两人贴着非常紧,如何看都像是脱衣脱到一半被人抓了现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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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力点点头,也只能如此了。他将枪倚在墙边,脱了下衣,扔在床上,见北宫雁站在一旁,聘请道:“一起吧,一小我独练不如两小我对练,更涨工夫。”
北宫雁点点头,回身去拿灯,却被田力拽住了。“不消拿灯,你握着我的拳头就行。”
“没有。”北宫雁眼中的惊惧垂垂散去,眼睛却越来越亮。“你的拳头公然和你的枪法一样,简朴直接,一击必杀。你前次如果也这么脱手,我底子不能赢你。”
田力愣住了。可不是么,他方才因为“出错”被姚梦云命令责打二十鞭,现在就出去练枪,岂不是说姚梦云在哄人?固然她的确是在哄人。不消说,那些看似被乌衣国士强留下的侍女主子中另有很多眼线,这如果就露馅了,一场好戏还如何演。
“我能再摸一下次吗?”北宫雁说道:“我想从你的脚摸起。如果我猜得不错,伤人的是拳头,但力量却来自你的脚,对不对?只摸你的拳头,我看到的毕竟还是外相,本身练不了。”
北宫雁眉毛扬起。“当真?”
在那一刹时,田力的确有些走神。当一个身材娇好的美女穿戴紧身衣服在你面前做个极具引诱力的行动,还给你抛媚眼,普通男人都会走神。以是当北宫雁像一只母豹一样扑上来的时候,田力几乎中招。情急之下,他也顾不上粉饰本身的气力,手臂一碰到北宫雁的手臂,就前提反射的抵挡、反击。
“只顾跟你谈天,差点忘了练枪。”田力赶紧站了起来,拿起枪就往外跑。北宫雁赶紧拽住他。“你不能出去。”
或许是都有不成告人的小奥妙,或许是负担着共同的任务,田力和北宫雁敏捷熟谙起来,两人有说有笑的聊了一阵。田力看看内里,挠挠头。
“呯!”一声闷响,田力借势向后退了半步,卸掉了北宫雁的拳劲。他皱了皱眉,猜疑地打量着北宫雁。北宫雁的这一拳力量不是很大,但招法有些古怪,不像是姚小蛮的路数。但是前次和北宫雁较量的时候,北宫雁的招法和姚小蛮底子没甚么两样。
手臂如枪,拳头带着风声,贴着北宫雁的手臂滑过,拳头像锋利的枪尖一样,直奔她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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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宫雁轻笑一声,解开上衣,只剩下一件贴身小褂,看不出是甚么材质,但裁剪得体,看得出来是她的私家物品。北宫雁打量了田力一眼,晃了晃胳膊,做了个护胸活动,还对田力抛了个媚眼。
北宫雁没说话,眼睛却亮得吓人。过了一会儿,她无声地笑了起来。“你在树林里练了两年,就练这个?”
“我……我们……”
田力想起七夕那天早晨的香艳景象,心中一动。“嘿嘿,那是逗你玩的,你真觉得我打不过你?来吧,再试一次,如果我再输给你,我就奉告你我的工夫是哪儿来的。你不要说你不想晓得。”
“前次是对练,我不成能出尽力。此次如果不是你**我,又偷袭我,我也不成能出这一招。没伤着你吧?”
“我们又不是没对练过。”北宫雁抱着胸,撇了撇嘴。“你又不是我的敌手,只会用恶心的招数,我才不跟你对练呢。”
北宫雁捂着脖子,花容失容,一双眼睛瞪着田力,欲言又止。
贴杆而入,见肉分枪。眨眼之间,田力的拳头就触到了北宫雁的脖子,就在他筹办发力的时候,他俄然认识到北宫雁不是仇敌,而是战友,赶紧收劲,没有收回最后一击的寸劲。
“你们在……干吗?”
“就在屋里练吧。”北宫雁说道:“你不是说嘛,枪就是拳,拳就是枪,屋里不能练枪,你练拳就是了。”
田力点点头。
北宫雁推开窗户,看了一眼天空渐圆的玉轮。“应当是戍时二刻的模样。”
“伤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