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三娘水浒逆袭传

第二十章 扯诏辱使拒招安 定策征剿欲兴兵

黄文炳道:“主公计算的是,众军清算军马,只等官军前来,一两阵杀得别人亡马倒,片甲不回。”

到得近前,陈太尉兀自面色煞白,显是吓得不轻,身子不住颤抖,若非摆布扶定,只怕已经是瘫软在地。

蔡京待世人说完火线道:“西军就华州附近将停战马,不知战力如何?”童贯道:“得安息半载不足,已然兵强马壮,尽复盛观。”蔡京点头道:“那华州乃扈妖女鼓起之地,与她现掌的梁山,一东一西照应,我意先取华州,再图梁山如何?”

陈太尉三个瑟瑟跪下,三娘轻摇小扇,笑语盈盈道:“本日且饶你们三个性命,归去奉告你们赵官家,这般招安毫无诚意,若他真有招安之意,便封我个一字并肩王甚么的,教我等永镇山东之地,或许另有的筹议。”说到这里,三娘笑意渐去,目光凌厉起来,冷然续道:“如果不承诺,归去奉告赵官家,你要战,我便战!”

张干办、李虞侯两个被李逵一手一个提了起来,没头没脑打了几拳,三娘这才笑嘻嘻的说道:“铁牛,且停止,我有话说。”

却说便在梁山聚贤堂前演武场上,一万梁山演武精锐军马按步地排定后,正中销金大红罗伞盖底下,那照夜玉狮子金鞍顿时,拥出那梁山泊主、白莲圣女、江湖上闻名的一丈青扈三娘来。只见她满身贯甲,青花甲耀耀生辉,鸱吻刀寒寒夺目,手中轻罗小扇轻摇,摆布卢俊义、公孙胜护定,三匹马缓缓行到前来。

随即叮咛军士取过一副嵌宝金花锺,令阮小七取一瓶御洒,倾在银酒海内,看时,倒是村醪白酒;再将九瓶都翻开,倾在酒海内,倒是普通的淡薄村醪。

三娘侧头,微微欠身,似笑非笑道:“本来是陈太尉,真是有失远迎。”那陈太尉勉强一笑,略略拱手行礼。

世人一起轰然称是道:“主公言之极当。”是日商讨妥当,只备出兵,议定后,酣醉一场散席,各归本帐筹办。

童贯点头道:“西军精强,定可一战定华州。”近前参谋闻焕章却道:“只怕那扈妖女狡计多端,如果闻得朝廷发兵华州,再出兵马攻略运河州县,截断运河水道,如果她那边派舟师直出运河,入黄河水道,可直逼京师,却不知该当如何。”

黄文炳笑嘻嘻的也不客气,当即从取过那招安诏旨来,站参加内,朗声宣读起来:“制曰:文能安邦,武能定国。五帝凭礼乐而有疆封,三皇用杀伐而定天下。事从顺逆,人有贤愚。朕承祖宗之大业,开日月之光辉,普天率土,罔不臣伏。近为尔扈岚等啸聚山林,劫据郡邑,本欲用彰天讨,诚恐劳我生民。今差太尉陈宗善前来招安,圣旨到日,即将应有赋税,军火,马匹,船只,目下纳官,拆毁巢穴,带领赴京,原免本罪。倘或仍昧知己,违戾诏制,天兵一至,龆龀不留。故兹诏示,想宜知悉。宣和二年孟夏四月日诏示。”

“铁牛且慢!”三娘这时一口断喝,李逵似拎着小鸡般,提着陈太尉,听得三娘话后,那钵儿大的拳头却停在半空,不敢鄙人。此时那李虞候大了胆量颤声道:“这厮是甚麽人,敢如此大胆。”

陈太尉记起蔡京之语,想直起家子,但却身子颤抖不已,话到嘴边却不能出口,黄文炳看了笑道:“回禀主公,这位便是前来招安的天使陈太尉。”

蔡京微微点头道:“此策可行,却不知何人引军前去管束梁山?”闻焕章道:“此趟当集结京东两路雄师行动,非童枢密不成。”蔡京点头道:“甚合吾意。”言罢,环顾诸人,众官齐道:“来日奏闻。”当下都散。(未完待续。)

陈太尉,张干办,李虞候一行人从星夜回京来,见了蔡太师,备说梁山泊贼寇扯诏辱使一节。蔡京听了大怒道:“这夥草寇,无耻妖女,安敢如此无礼!堂堂宋朝,如何教你这夥横行!”

陈太尉哭道:“若不是太师福荫,小官粉骨碎身在梁山泊!本日死里逃生,再见恩相!”蔡太师欣喜几句后又问道:“那妖女面相可曾望得?”陈太尉止住哭声道:“此女形貌,惊为天人。”

却说送走陈太尉等人,三娘散了军马,一众头领皆回到聚贤堂上,再聚众头领筵席,三娘道:“今趟打了招安使者,扯了他御旨,官军必然有雄师前来抨击!”

三娘看了一眼阮小七等人担来的御酒,笑了笑道:“另有赵官家送来的御酒,便先教众兄弟尝尝这御酒滋味。”

赤发鬼刘唐也挺著朴刀杀上来,行者武松掣出双戒刀,没遮拦穆弘,双枪将董平,一齐发作,六个水军头领破口痛骂,阮小七却笑嘻嘻朝三娘微微点头。随后鼓吹开去,布阵的上万军马皆是大声鼓噪起来。

陈太尉听得这等大逆不道之语,顿时惊得呆了,心头暗道不好,这梁山女泊主是一心要反朝廷,并无招安之念的,如果一时触怒了她来,将前来招安之人都杀了祭旗,也并非不成能之事。想到这里,陈太尉暗叫一声:“我命休矣。”顿时脚下一软,委顿在地。

随后三娘叮咛将陈太尉一干人等送下山去,陈太尉等人如蒙大赦,吃紧过了渡口,这一干人吓得屁滚尿流,飞奔济州去了。

三娘摇点头道:“就这般胆色还敢来招安?真是令人大失所望。也罢,黄智囊,你来读那招安御旨吧。”

李逵正没寻人打处,丢开陈太尉,劈脸揪住李虞候便打,喝道:“写来的圣旨,是谁说的话?”一旁张干办颤声道:“这……是……天子圣旨。”

李逵一双牛眼圆睁怒喝道:“你那天子,正不知我这里众豪杰,来招安老爷们,倒要做大!你那赵官家做得天子,偏我嫂嫂做不得天子!你莫要来恼犯著黑爹爹,好歹把你那写诏的官员尽都杀了!打上东京,夺了鸟位子,方解心头之恨!”

黄文炳却才读罢,三娘兀自嘲弄笑意挂在脸上,卢俊义以下却皆有喜色,那一万军马更是一起哄然恼将起来。只见黑旋风李逵从阵内跳将出来,就黄文炳手里夺过圣旨,扯的粉碎,便来揪住陈太尉,拽拳便打。

陈太尉道:“此妖女野心不小,但说要招安,只要一字并肩王封敕,并要永镇山东一地。”张叔夜苦笑道:“此戏言耳,她知朝廷不管如何都不会承诺。既是如此,白费了心力,坏了事情,太尉吃紧回京,奏知圣上,事不宜迟。”

三娘见了,也不上马,便在顿光阴月罗扇悄悄一扬,笑道:“哪位是官军天使?”

陈宗善去后,蔡太师随即叫请童枢密,高、杨二太尉,都来相府,商讨军情重事。无片时,都请到太师府白虎堂内,众官坐下,蔡太师教唤过张干办,李虞候,备说梁山泊扯诏辱使一事。

蔡京沉吟半晌道:“此也是一隐忧,闻参谋之意如何?”闻焕章道:“要剿除扈妖女,抢先以一军压抑梁山贼寇,教其不能妄动,方能够西军精锐幻灭华州。待得华州安定后,再引西军会攻梁山,如此可一鼓安定梁山。西军随后顺势北上伐辽,一举数得。”

李逵将两个丢到一边,怪眼圆睁喝道:“都跪好,听俺家嫂嫂叮咛!”

上万人一起轰笑,阵容多么骇人,陈太尉、张干办、李虞侯三个皆是面如土色,浑身如筛糠般瑟瑟颤栗,那里还能取出诏旨来宣读?

蔡太师点头道:“既然如此,可去老夫书房,妙笔丹青摹来。”当下差人引陈太尉去书房作画。

杨戬闻言道:“这夥贼徒如何主张招安他?当初是那一个官奏来?”高太尉道:“那****在朝内,出声阻住,何如官家听了谗言,方才有此一节!”童枢密道:“鼠窃狗偷之徒,何足虑哉!戋戋鄙人,亲引一支军马,刻时定日,扫净水泊而回。”

三娘俄然转头罗扇一招,众军鼓噪立时息止,陈太尉见得三娘如此号令森严,更是心头大骇。只见三娘朗声笑道:“御酒之事且先作罢,有官家招安旨意,便念来听听,看看赵官家要如何招安我等,我众兄弟一并洗耳恭听!”三娘固然说洗耳恭听,但却涓滴无敬意,身后一万军阵庄严而立,无人私语,三娘话语传来后,皆是轰笑起来,一万军马一齐道:“我等洗耳恭听!”

陈太尉三个急得汗出如浆,陈太尉喃喃自语道:“明显是上好御酒,怎会如此?”

世人见了,尽都骇然,个个都是瞋目而视。鲁智提近前看了大怒,著铁禅杖,大声叫骂:“入娘撮鸟!忒煞是欺负人!把水酒做御酒来哄俺们吃!真当俺们是叫花儿不成?!”

且说陈太尉回到济州,把梁山泊开诏受辱一事,诉与张叔夜。张叔夜听了,呆得半晌才道:“天数使然,果不能避,社稷祸福难料。”

六个字一出,上万军马一起号令起来:“你要战!我便战!”阵容震天,震耳欲聋,将一众招安人等吓得皆是屁滚尿流。

三娘美目一寒却道:“为何要等?此趟我军抢先取郓城县,御敌于梁山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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