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枠一章商贾争利应无暇 盐铁专营岂有利
公孙胜道:“此又是一项仁政,百姓定当欢乐。”三娘笑道:“也多亏朝廷给的钱多,也没来要回田虎那边的缉获。”世人闻言皆是笑了起来。
卢俊义赞叹道:“师妹真是鬼才,一事一物,只需动动嘴皮子,便化成红利银钱了,论起赢利的本领,师哥拍马都赶不上你。”世人又是一阵轻笑。
朱武恍然大悟,公孙胜也点头道:“主公此言甚是,但还是有精铁流于敌国,与国倒霉之嫌。”三娘却点头道:“精铁流于外洋之说,不过是杞人忧天,只消我内部稽查之事做得好了,不答应商贾私运,拿住便是重罪,又岂会担忧此事?即便是禁查不住,有少量精铁流失于外,但对我商贾运营铁器所得赋税来讲,老是利大于弊的。再者,便算我等不放开铁器运营,就无人私运精铁去敌国了么?”
说了大半个时候,屋内灯油黯弱,三娘叮咛婢女入屋来换了灯盏,又重新备了茶点后,方命人退下。众婢女退下后,三娘续道:“自古民以食为天,立国以粮食为本,只要稼穑上办得好了,想来万事皆顺。今岁交战后,多得田虎搜刮赋税,又得朝廷千余万贯的厚赏,梁山今岁又当歉收,今趟我命蒋敬算来,赋税上已经大豪充足,可支全军高低五年之用,是以除了以上地步施政外,我想免除山东一起本年的田赋,好教百姓能疗摄生息。”
卢俊义多年营商,最早明白过来,如有所思的道:“师妹的意义,将这些转为民办,官方商贾逐利,自会想尽体例红利。而如果官办的话,将来不免呈现贪腐或留步不前,将来拖累财力,是以不如现在便转了出去,我们尽管收取商税,盈亏自有官方商贾自理?”
卢俊义皱眉道:“人间另有如此能人?”三娘微浅笑道:“师哥,永久别藐视官方,自古妙手在官方。实在那琉璃也并非甚么不成揣摩之物,只是有恒心,多多试着烧制,经历成百上千次失利后,总会胜利一次。是以我等把持的财产,迟早会被人仿照缔造出来,又或是将来总会有保密的一天。反观这些年我们工坊以内,跟着我等都招安了,将来如果这些财产专为官办,久而久之,必将腐蚀懒惰,运营僵化,不懂变通,将来难说会亏钱来。到当时候,多量在工坊做工的人,将成为冗员,我们官府还要出钱养着他们,那便将成为承担。”
三娘尚未答话,黄文炳已经奸笑着说道:“主公道愁没借口清算这伙人来,这些人长年与宋廷官府过从甚密,不然也不会拿得盐货专营,是以正要给他们借口肇事,便好动手一并清算了。”
三娘又道:“另有一事,除了以银钱入股以外,我们还能够技术入股。我这里另有自来火、蜂窝煤等货色技术能够交给工坊制作,这些可也都是好东西。只要将来官方商贾得了这些技术,算作是我的股分,运营得利后,分我盈方便可。”
三娘笑道:“还是师哥明白人,不愧是老营商。不过也不是完整转为民办,我们官府以内如果不足钱,还是可遴选有气力的商贾入资,将财产分作多少股分,官府占多少股,官方商贾占多少股,我们尽管投钱,不管运营,到年底按股分分红便是。”
三娘笑道:“这是天然,不过也看那些人有没有眼力了,如果晓得情势,晓得站队的,只要他不肇事,我也没有借口清算他,那边可放他一马。黄智囊,接着说吧。”
黄文炳道:“除了盐铁以外,另有其他矿产运营,除金银铜以外,其他矿产皆可民办。而金银铜等矿产,皆由官办。”
随后黄文炳又说了盐铁之事,天然也是全数转为官方商办,鼓励盐铁自在运营,官府尽管收取商税。这条也是让世人吃惊不小,朱武道:“自古盐铁官府皆是管治甚严,宋制盐货乃是民产、官收、官卖、商运、商销。现在从产卖运销,皆为官方商办,只恐赋税流失甚多。再有铁器一项,自古便是国之重器,如果放开官方商办,有人企图不轨,私造军火,难保不会生乱。又或是出产精铁,转卖敌国,也非幸事。”
卢俊义等人都是吃了一惊,一起围拢来看。本来三娘指的便是后代闻名的小巧金矿,便在清末之时,山东济东泰武临道道台李宗岱在李鸿章的支撑下,派人来招远探矿,招远即宋朝掖县。便在小巧山红石崖处发明了金矿,此处金矿储量丰富,适合开采。自此,李宗岱父子三代在小巧山开采黄金达50年之久,跨清朝和民国两个期间,可见此处黄金储藏之多。
三娘却点头道:“自古一国强大,百姓充足,便是不控铁器,也无人起来造反。反观秦国,虽立国之初,便收天下铁器,铸金人十二,官方便是菜刀也要几户用一把,但最后还不是被人揭竿而起亡了?器物乃是主要,把握器物的人才是关头,如果一群未经练习的农夫,手持利器在前,但对于久经战阵的兵士来讲,他们就是一堆劈柴罢了。”
随后三娘表示黄文炳持续,黄文炳清清嗓子续道:“第三款便是工商盐铁事。自山东路开镇后,山东路鼓励工商,专司建立工商司,管治工贸易。想我梁山鼓起之时,多赖工商之事,梁山、华西皆有很多工坊财产,所产商货乃至远销西域。自山东路开镇后,梁山、华西一应盗窟原有工坊、作坊,除军火工坊外,其他民用商货工坊、作坊,皆停止改制,引入官方商贾入资,逐步专为官方商贾运营。”
说到这里,三娘取出一份舆图,便是山东路舆图,随后三娘指着莱州掖县四周一个处所道:“此处乃莱州掖县小巧山,此处有个红石崖,我已经找人探过,此处有黄金矿脉,将来可大肆开采。”
公孙胜恍然大悟道:“本来主公摆设都是步步为营,盐铁事上,恰好埋下一个后招,便将本来这些同宋廷官府一条心的人也一并清算了,将来山东路运营得水泄不通,定能成事。”
世人皆是无言以对,三娘又道:“再说盐货,现在宋制是民产、官收、官卖、商运、商销。中间环节多多,很多人从中得利,最后承担皆加在最后吃盐的百姓身上,此乃千古弊事。我既然鼓励工商,盐货与柴米油酱醋茶普通皆是平常所需,天然也要交给官方商贾自办才是,盐货多了,中间环节少了,盐价低了,天然惠利于民。至于赋税多寡,不在官办,便是官办,私运盐的甚么时候又少了?也普通的有财税流失。如果都答应官方自办盐货了,私运盐的少了,也许赋税还会多了起来。”
公孙胜鼓掌赞道:“此乃惠民之举,主公仁政,必可大收民气。”顿了顿公孙胜又道:“只不过此前官卖之时,多有一些商贾专营,如果动了这份私利,只恐这些民气生怨怼。”
卢俊义看了以后叹道:“有了此处金矿,又多一项稳定财路。”三娘笑道:“实在山东矿产颇多,另有很多银铜矿产,只待探明后便可开采。金银铜矿只因代价颇大,只能官家采办,至于其他矿产,如铁、媒等矿产,官方商办便可。”(未完待续。)
三娘瘪瘪嘴道:“师哥被我挖苦一晚,这时候方才嘲笑我两句,便算是报仇了么?”卢俊义捻着髯毛笑道:“师妹小性子,师尊都常被你戏弄,我这个师哥被你欺负狠了,天然要反弹一二。”世人皆笑。
三娘微浅笑道:“师哥不必担忧,且听我说来。”三娘起家又拿出几分册子交予卢俊义道:“此乃各地密报,便在江南几个军州,已经有人仿照我们的透瓶香美酒,也本身创出了自酿的美酒,便是当年景阳冈上的小店家,也能造出美酒来,想来美酒这一项上,过不了多久,总有人能想出量产之法来,皆是我们那透瓶香美酒便有利可图了。另有那琉璃,便有岭南一带密报来讲,那边竟然有人烧制出了透明琉璃,固然工序颇多,但那琉璃成色与我产的琉璃附近。”
说到这里,卢俊义等人皆是吃了一惊道:“莫非是我们工坊内有人保密?”三娘点头道:“非也,随后我也叮咛密探再三查证,皆是自创,并非有人保密。”
卢俊义等还不明白股分之事,三娘便耐烦将股分制公司的轨制说了,费了一番口舌后,世人方才明白过来。卢俊义笑道:“还说师哥是商贾之人,师妹看来你才是最夺目的商贾,永久都不肯亏损啊。”
此言一出,卢俊义大惊失容道:“师妹,做得好好的琉璃、美酒这些东西,怎的要专为官方来办?这不是拱手让利么?”三娘抿嘴轻笑道:“师哥不愧是商贾员外出身,三句不离本行。”卢俊义呵呵一笑道:“师妹说的是,做惯了商贾员外,看着将这很多财产让出去,内心肉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