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进九章明灯赛会与赴会 暗练兵马备武志
庞秋霞是江湖后代,讲论技艺,喝酒吃肉,脾气也与李逵普通的直率,是以李逵不自发的便忍不住想常见庞秋霞,用当今的话说,两人便是从相互吸引到了现在的勾搭热恋。而李逵与庞秋霞相处时,老是庞秋霞说了算,是以李逵也听庞秋霞的话,服她管。
三娘忍住笑道:“此趟你要去,便要答允我第二件事,便是亲身去请庞秋霞庞女人为伴,方可去得。铁牛,她可管得住你?”此言一出,堂上便是哄堂大笑起来。
此种安排各属旧部都有人参与此中,而武松倒是因潘弓足已然有孕,三娘特地让他留下照顾,兼顾操演所部比武步军兵马,是以鲁智深这趟是和邓元觉这个江南僧报酬伴。
李逵挠挠头道:“啊?不是小乙哥?倒是何人?嫂嫂,可先说了,旁人俺铁牛但是不平管的。”三娘抿嘴笑道:“此人绝对能管得住你。”李逵哼一声道:“嫂嫂说来,我看另有谁敢管我。”
三娘忍不住笑道:“铁牛长进了啊,都能猜到了。”堂上世人闻言都是一起轰笑起来。三娘顿了顿续道:“我是要找小我给你做伴,但却不是燕小乙,燕青兄弟这趟我另有重担与他。”
在内堂,三娘当中坐了,琼英与孙二娘在一旁候立,燕青到后,三娘让他坐了便道:“此趟你也去请我那岳师弟与牛皋两人随我们去一趟东京。”
这些日子以来,三娘也不去劝他,只是将山东路官府邸报一份不落的教人送去给岳飞,这山东路官府邸报内多说朝廷与山东路军政大事,宋廷各种军政大事更是一件不落,都登载在上。三娘这时要岳飞固然赋闲在家,但也能晓得天下大事。
李逵守死要去,那边固执得他住,旁人都劝不住。三娘看着李逵笑道:“你既然要去,须得应我两件事。”李逵大喜过望,仓猝道:“莫说两件,一百件都使得。”
庞秋霞闻言,有些迟疑起来,嗫嚅道:“那这一起去,便只要我们两个?”李逵重重点头道:“恰是,你放心,是嫂嫂教俺来请你的,教这一起上,让你管着俺。”
庞秋霞闻言,更是羞红了脸,顿足道:“你此人也没长心眼,甚么话就这般说了,你该去和我阿哥说的。”李逵摸不着脑筋,只道:“如果你愿去,俺才归去请嫂嫂来做媒啊。”
世人笑声中,朱武与公孙胜、黄文炳对望一眼,黄文炳近前低声道:“主公,让李逵兄弟娶庞秋霞是一步妙棋,可进一步影响拜火教,但这庞氏兄妹替江南拜火教报仇之心不死,只怕这趟上京去会惹出事来。”
刚好这天庞万春外出办事,堂上只要庞秋霞在,见的是李逵到来,庞秋霞也心头暗喜,立即将李逵请到后院葡萄藤下坐了。方才坐定,庞秋霞道:“铁牛大哥,上趟多谢你送来的赋税药物,有了这些,我们教众便可多开一处罚坛了。”
此言一出,庞秋霞再是江湖后代,也禁不住红了小脸,忍不住嗔道:“谁要管你!好啊,如果你嫂嫂不让你来,是不是你便不肯来了?”
却说当日三娘在镇守府上分拨去看灯人数:“便请陈曦真老爷子为灯队统领,打出清楚灯号,便是山东济州府贺光复燕云彩灯队,引穆春、薛永、杜迁、宋万、李云、石勇六个为灯队帮手,热热烈闹、大张旗鼓便走明路上东京去赛灯。另有我与琼英、孙二娘一起扮作回京探亲家眷,公孙胜与乔道清一起扮作游方道人,鲁智深与邓元觉一起扮作游方僧,杨庭和与崔靖一起扮作商贾。马灵、郑鹰、白胜、时迁四个为密查、通报动静,只此五路人去,其他尽数留下筹办大比武之事。”
李逵摆摆手笑道:“这不是事儿,都是主公答允了,俺只是跑跑腿。”顿了顿李逵续道:“本日前来,另有一件要事。那天子老儿为道贺光复燕京八州,旬月后要在东京停止灯会,俺们山东路也要出灯队前去,俺来请你与我同去。”
三娘看着李逵满面虬扎笑道:“这第一件便是须得把你满面髯毛都去了,刮个白白净净的,改头换面,方才去得。”李逵摸了摸一把络腮髯毛,咧嘴笑道:“刮个胡子嘛,这个使得。嫂嫂快说第二件事,俺晓得了,第二件事定然是教小乙哥与俺为伴,教俺听小乙哥叮咛但是?”
李逵也不晓得那里说错了,仓猝又道:“俺当时也说了,怕孤男寡女的,让你今后不好嫁人,不过嫂嫂厥后讲了,如果你答允随俺同去,她便亲身做媒,教娄先生作保,上庞家提亲来,教你嫁与俺做婆娘。”
三娘抿了口茶,缓缓说道:“他现在还不肯想我服软,申明还对我有定见,你去请他时,也不必提及我也要去之事,你这一起也不必与其他兄弟同路。”燕青抱拳道:“小乙明白。”说罢便告别拜别,自去请岳飞去了。
庞秋霞戳了李逵脑门一下,嗔道:“婚姻嫁娶大事,我阿哥尚在,长兄如父,你自去与哥哥说便是了,来问我何为。”
随后安排安妥了,世人都各自归去筹办,上京的便筹办出发,留下便还是筹办武志,练习兵马,囤积粮草等事,三娘伶仃留下燕青说话。
三娘淡淡笑道:“我便是要拜火教惹出些事来,将来你便明白了。”黄文炳微微一惊,低头策画起来,也不明白三娘这般安排的企图安在。
两人正说话间,忽听一人在院门处喝一声道:“呔!好个李铁牛,竟敢来勾搭我家妹子!吃我一棒!”转头看时,倒是庞万春返来,便在院内枪棒架子上抢了一根铁棒,直朝李逵奔来!
当下燕青闻言道:“主公情意,小乙明白,这趟请岳兄弟去东京走一趟,也是筹算让岳兄弟好生看清楚赵氏官家本来脸孔,小乙必然请他前去。”
燕青聪明,便明白了三娘企图。本来岳飞自到了山东路后,只因他做过南朝驸马,真正算是恶了朝廷,断了宦途,只得临时安身在济州府。厥后静下心来一想,岳飞也猜到当初本身这个师姐撺掇本身去南朝卧底便没安美意,但三娘用的是阳谋,当年也的确需求人去方腊那边卧底,而娶金芝公主也的确是他本身把持不住,怨不得人。是以岳飞固然明白此中枢纽,但却没法发作,也只得离职求闲,致仕在家,和三娘负气。
李逵一张乌黑面皮红了起来,自打庞氏兄妹与方腊残部到了山东路后,固然庞万春兄妹没有在三娘麾下任事,但两个都回拜火教任长老之职。而拜火教在山东路总坛便在济州府内,李逵也在济州,又与庞秋霞互有好感,是以来往颇多,一众梁山兄弟暗里里都打趣说铁牛迟早是拜火教上门半子。
数内功德之徒李逵听了便跳起来叫道:“嫂嫂,你这般又不带俺铁牛去,俺可不干!”三娘笑道:“你如何去得?你当年闹了泰山,现在还是戴罪之身啊。”
比来当岳飞得知童贯北伐失利,用财帛岁币方才赎回燕京等八州之地后,也是普通的义愤填膺,若不是碍于脸面,他几近都想来见三娘,相请三娘起雄师前去东京清君侧了。
一听三娘是要本身去请庞秋霞同去,饶是李逵面皮甚厚,也忍不住闹了个大红脸,嗫嚅道:“嫂嫂,换小我吧,去请庞女人同路,这如何使得?”世人又是一起笑了起来,燕青笑道:“铁牛,你是去请人家上东京看灯,又不是拐带人家女人,你怕甚么?”
而燕青与岳飞在江南三载,友情深厚,经常也去看望岳飞,也晓得实在岳飞内心是不甘孤单,他还是那颗精忠报国的决计不改,但只是岳飞对宋室正统的愚忠但是不在张叔夜之下的,是以还是难以将其收为麾下。
李逵闻言这才抬开端来,大声笑道:“好,俺铁牛是利落人,讨个婆娘度日,又不是甚么杀头大事,俺怕个甚么?俺这便去与秋霞妹子说去!”说罢也不顾世人轰笑,分开世人便快步去了。
庞秋霞鼓掌笑道:“好啊,我还没见过东京灯会呢,另有哪些豪杰同去?”李逵挠挠头道:“去的人倒是多,但只因俺还是戴罪之身,是以只能乔装了,伶仃前去,到了东京在汇合。”
话分两端,却说李逵兴冲冲的打马到了拜火教总坛,只因他是常客,是以拜火教总坛人等也未禁止,李逵将马留在前门,自有教众牵去后院马槽,他却三步并作两步直望堂上走来。
李逵瞪眼道:“庞女人没嫁人,孤男寡女同路,成何体统?”世人又是笑了起来,三娘笑道:“你每天往拜火教总坛跑,就不怕孤男寡女了?”李逵这回完整耷拉了脑袋。
三娘起家来,走到李逵面前笑道:“耷拉脑袋何为?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不婚不嫁惹出笑话,铁牛你也老迈不小了,也该立室立业,这趟你亲身去请庞女人,若她情愿同你前去,转头我便亲身做媒,再请娄敏中娄先生作保,向庞家提亲,你与庞女人结婚便是了,这般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