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海捕追缉投山东 心生怨怼抱嗟叹
阮小二又道:“另有,想那华西人比及来,都受了重用,我等梁山老兄弟反而不得重用,整天还要守这端方,守那法度的,都不得清闲欢愉。当年俺们随晁盖哥哥落草,便是想着今后无拘无束,清闲平生,现在看来,反倒是被绑住了手脚。”
当夜朱武亲身设席接待,替王进等人拂尘。席间王进动问道:“不知三娘有何急事要去登州,不知我等可有效力之处?”朱武淡淡笑道:“只是些许小事,不必劳动王提辖,这些日子提辖先放心小住,待得主公返来,自有安排。”王进应了,便也不再多问,但内心却想:“三娘都亲身去了,岂会是小事?”
王进听了,顿时大怒,但又压下厨子问道:“那其他老兄弟安在?”那将士道:“众兄弟多数逃回润州大营,折损未几。”王进叹口气道:“谭稹不听我言,现在贼兵趁大雾破营,却将罪恶推在我头上!当真可爱!”
时价暮秋,登州水军大营内一片宁静,操演一天以后,山东路内河海军将士们都进入了梦境,海军提督帅帐内,却还是灯火透明。
那十余人却都是不肯起家,都道:“提辖此言差矣,当初提辖为了我等,亦未曾拜别,现在我等岂能为了自家明净之身,而弃提辖?提辖此后便去落草,我等也一同跟去便是。”
王进闻言心下大慰,但又皱眉道:“现在我已经是待罪之身,却不知那边容身,你几个便归去好了,只说乱军中未曾见我便是,都是明净之身,不成与我同罪。”
王进心下感激,也拜倒在地,最后相携而起。稍放心神,王进道:“摆布都无容身之所,如果去落草,又恐折损平生贤明,我那女徒儿却在山东路藩镇为女宣抚,不若便去投她,将来建功,由她保奏,或能得朝廷赦免。”众将士皆道:“愿随提辖摆布。”
当下商讨定后,世人去了衣甲,换做平常百姓打扮,寻机过了大江,便投山东路而去。
三娘沉吟半晌后道:“当年天王传位与我之时,我便推测会有这么一天,或许是我想得太简朴了,总觉得大家都会按你所想行事,但却不然。唉,民气有多大,事便有多大啊。”顿了顿,三娘面色一寒道:“抓紧查探,一有动肃立时回报。朱智囊,且教华西所部兵马筹办,登州那边,先让李俊所部水军屯驻威海大营,不必出海操演,一旦有事,便立时杀入内河水道,其他所部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这时那人才拿下披风大氅,暴露面庞来,三阮看了后都是吃了一惊,阮小二指着那人道:“官人何故至此?”(未完待续。)
少时小校引了一人来到帐内,那人带了披风大氅罩住头面,进帐后瓮声瓮气的只道:“有奥妙事,还请乞退摆布。”阮小贰心头猎奇,但还是叮咛一应人等退下,只留下三兄弟伶仃相见。
那十余人皆是亲信,听了皆跪在地上道:“提辖且休这般言语,我等都是提辖麾下百死余生之人,若无提辖,我等焉有性命活到本日?若还要我等干出这等猪狗不如之事,难道禽兽?”
少时,朱武与黄文炳都到了密室内,也不细分辩,三娘教朱武看了那几份密报。看了以后,朱武大惊失容,额头盗汗直冒,口中道:“主公,此事看来只是冰山一角,幕后定有主持之人,当找出此人来。”
阮小七叹道:“说不定哪一天,犯了小错,我三个便也被拿下了。”阮小五皱眉劝道:“你两个莫不是吃醉了?未曾听在济州时,那训导官的言语?我等衣食皆来自百姓,要安养百姓,便要保持法度,如果我们仕进的便先违了法度,却又如何管理一方?再说了,我等尽管水营,江面上还没那么多端方,尚算好了的。”
阮小五皱眉道:“哥哥,主公不是说过了么?俺们现下已经是仕进的了,凡事不能由着性子来了。”阮小七点头道:“法理不过乎情面,李逵兄弟跟着主公出世入死这么多年,当年为了主公,与宋江那厮一刀两断,如此义气,到了现在,只是犯了点小错,便赶了出去,真教俺们这些老兄弟心寒。”
阮小二道:“这倒也无不成,去官复为百姓,便也不必这般忧愁。”说到这里,俄然帐外小校禀报导:“营外有人求见。”阮小五表情不好,喝道:“甚么鸟人,夜里来见?”小校吓了一跳,只道:“来人说是故交,并未言明。”
不一日到了济州府附近,尚未入城,王进等川资用尽,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时,一旁茶寮内走出几人来,为首一人倒是朱武,只见他上前便拜道:“锦教头王进王提辖有礼,小可朱武,在此久候多时了,本来在史大郎婚宴上见过一回,可还记得?”
少时那将校返来,惶急道:“金山大营一应军需粮草已经被焚毁,那谭稹却将一应罪名都推在提辖身上,现在童贯那厮下了海捕文书,便要缉捕提辖。”
阮小七斜睨一眼,吃吃笑道:“哥哥,你但是信了那言语?我看你是比来被那清算民风活动给弄含混了吧。我等三个都是草泽渔夫出世,清闲惯了的。”阮小五怒道:“如果感觉不欢愉,大可挂冠去了,大不了我陪你们两个再回石碣村打渔去便了。”
王进吃了一惊道:“华西朱武,岂能不识?”当下便行礼了,朱武请王进等入茶寮坐定了,不等王进扣问,朱武便道:“自从王教头入了山东路境内,便有部属锦衣卫来报,我家主公便差我专来迎候提辖。”
王进又微微一惊,本来本身一行人行藏败露了,尚且不知,人家倒是了如指掌,还好是本身徒儿。当下问道:“那三娘现在安在?”朱武道:“主公因有告急事件,便去了登州,提辖放心,主公临走前,已经交代了,提辖到了山东路以后便可先安设下,提辖等各位家眷已经差人去接,旬月后便会到山东路聚齐。”
阮小五喝道:“赶了出去,要见白日再来!”阮小二却插口道:“摆布无事,倒不如请来相见,贤弟不必起火。”当下叮咛将那人引入来见。
内里阮小2、阮小5、阮小七三个都在一处喝酒,都说些军务之事,半晌后阮小二俄然提及燕青、李逵之事,便叹口气道:“这两位兄弟也是过分委曲了,不就是闹了泰岳庙,打了个任原么?朝廷那边才来公文扣问,镇守府那边便将两个官职开除了,便是半点兄弟情分也不留。”
却说王进那边,当天得麾下将士十余人搏命杀出重围,径直逃到金山寺内遁藏,待得傍晚时,王进方才差亲信将校下山探听动静。
当下三娘便看了那几份密函,都是安插在梁山白叟身边的锦衣卫传回的密报,上面细说了哪几小我,于甚么日子,在那边见面,又说了些甚么。
燕青三个得胜后,与费保等自回太湖,费保四个不肯为官,还是在太湖打渔,燕青重金酬谢了,便与费保等挥泪而别,三个自去秀州与石宝雄师汇合,仍旧与岳飞一内一外,留在方腊军中为内应不提。
王进等民气下暖意融融,再三拜谢,当下朱武引王进等人入城安设,王进伶仃分拔一间府邸居住,只等接来王母便一同居住,其他将士皆安设安妥。
看完后,三娘长叹一声,闭目很久不语,过了半晌后才问道:“此事另有谁晓得?”黄文炳道:“尚且只要我一人晓得。”三娘嗯了一声道:“去请朱智囊来商讨。”黄文炳点头道:“华西所部未曾参与其事,朱智囊能够信赖。”当下便回身拜别。
顿了顿,王进看了看周遭十余名将士,起家道:“众位兄弟,那童贯等要委过于下,只拿我一个,便请众兄弟拿了我王进归去,猜想各位罪恶也可开释。”
黄文炳道:“我已经广派人手查探,信赖日内便有动静。”朱武稍稍松了口气道:“主公,此事当快刀斩乱麻,不成涉及太广,不然大家自危,摆荡根底。”
王进所料不错,登州倒是产生了一件大事。却说当日三娘等回到济州府后,黄文炳便孔殷前来寻三娘,直说有要事禀报。丽卿、孙二娘自回女营,三娘便在密室内伶仃见了黄文炳。
到了密室内,黄文炳都不急安坐,便取出几份密函来道:“主公,比来有锦衣卫密报前来,有人企图不轨。”三娘心头微微一惊,能让黄文炳如此焦心的,这企图不轨之事定然不小。
王进等人都是欣喜交集,数内一名小将问道:“我乃平常小校,我的家眷也能接来?”朱武笑着说道:“跟从王提辖前来的一十九位豪杰,我等早已经查知备细,在各位到了山东路后不久,便即差人都去策应家眷前来,各位放心,主公言道,似各位这等不离不弃的忠义男人,都是值得恭敬的,定当照顾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