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剑斩情丝

202.傀儡

这几封密函相隔的时候都不久,特别是最后的三封,不过只隔了半日。杨小巧先是急命他回京,又俄然让他去通州。沈碧秋心中模糊有个猜想,京中这些日子并不承平,只怕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多日来,沈碧秋一向守在杨琼身边,很有些乐不思蜀,便将闲事担搁了很多,乃至对西北胶着的战事也有些得空顾及。直到杨小巧派人送来第五封密件,沈碧秋才不得不将杨琼的事临时放下,叮咛江不足时候存眷着杨琼的身材。

接下来的日子里,沈碧秋每日哄着杨琼服食那些掺了蛊毒和忘忧的汤药。因为上一次在归雁庄中曾被杨琼的假装所骗,沈碧秋内心总存着一丝不安。他老是担忧会旁生枝节,半途生变,是以变得格外谨慎,不时候刻重视着杨琼的一言一行。杨琼的饮食起居,他亦是事必躬亲,几近寸步不离杨琼摆布。

门外有侍从躬身入内,恭敬道:“公子有何叮咛?”

沈碧秋靠在椅子上,神情略有些怠倦,他用指头悄悄揉着本身的眉心,缓声道:“去请秦玉秦大当家过来,我有要事相商。”

他在京中早前就安插了几个探子,但是他翻了翻密报,却并没有任何有代价的动静。一时之间,沈碧秋堕入了两难。现在他天然不能与杨小巧撕破脸,却也更不能分开陈州。他坚信,只要能对峙数月,必然能拖死西谷连骈,不战而胜,更首要的,现在本身身边另有一个身怀有孕的杨琼。

他夜夜都要与杨琼行鱼水之欢,当然不但仅是鱼水之欢,他更热中于亵/玩热诚杨琼,逼迫杨琼作出各种耻辱下贱的姿势,供他寻欢作乐。现在杨琼当然不会抵挡,也不晓得甚么是抵挡,只是沉默接受。偶然候玩得狠了,杨琼身上几近遍体鳞伤,而他哀哀抽泣的模样却让沈碧秋格外镇静,愈发地变本加厉地宣泄他扭曲的情/欲。偶然候,看着杨琼身上那些惨不忍睹的伤口,连江不足都感到可怖。他不得不提示沈碧秋:“就算杨琼现在不过是一具人偶,但毕竟也是血肉之躯,经不起如许的折磨。现在部属固然已经稳住了他的胎息,但是一旦呈现败血之症,部属也是无能为力了。”

沈碧秋这才稍稍收敛了一些。但是,颠末这近一个月来的调/教,杨琼显得愈发孱羸,薄弱如纸,只要小腹高耸地鼓起。他描述干枯,目光板滞,见到沈碧秋还会下认识地瑟瑟颤栗,但却涓滴不会违逆沈碧秋,非常和顺听话,已经成为了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不再对沈碧秋构成任何威胁。

他体内的情蛊因为获得了蛊毒的豢养,猖獗地发展着。此蛊原出自丰城双鼠楚天空、楚天阔两兄弟的情降之术,而后经江不足的改进,混入了忘忧的剧毒,已无解蛊之法。杨琼珠胎暗结,又经蛊毒催化,恰是体内幕蛊蓬葆之时,短短数日,他的肚子便鼓了出来,看上去比浅显怀胎三四个月的妇人还要显怀一些。现在的杨琼已然被情蛊操控了心智,完完整全丧失了正凡人的思虑,如同一具行尸走肉,对沈碧秋言听计从,非常顺服,仿佛这六合之间,除了沈碧秋,再无旁物。

杨琼困居擎云山那五年里,沈碧秋感觉时候能够抹去统统陈迹,他觉得本身毕竟能够举慧剑,斩情丝。但是,杨琼的影子仍然无时不刻缭绕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或许是爱恋愈深,心中的罪孽也愈深,仇恨亦更深,冲突的煎熬就像一把利剑,狠狠插在沈碧秋的心口,难以言喻的痛苦如同一张网,叫他无处可逃。

丰城双鼠当年炼制情蛊的目标不过是为了玩弄少女以泄兽/欲。这对臭名昭著的毒兄弟用这等下三滥的手腕不知糟蹋了多少良家子。此蛊的妙处是能将三贞九烈的节妇调/教成淫/娃,完整沦为情/欲的俘虏,至死方休。蛊毒在杨琼身上残虐着,现在的他毫不会回绝沈碧秋的求欢,永久都是和顺地敞开身材,顺服地接受着对方无停止的侵/占。他眼神中再也找不到一丝锐气,本就清秀俊美的表面更加美好,更加地楚楚动听,在床笫之间也尤其地叫人沉浸,好似一汪春/水,委宛承/欢间,乃是刻骨的缠绵。

当年在京中,为了投杨琼所好,沈碧秋不得不将本身假装成温文尔雅、柔情似水的翩翩君子,唯有偶尔在床上做些卤莽的行动来宣泄心中的仇恨,过后偏又各式忏悔,只推说本身情难自禁。当时候,杨琼天然不明白此中的原因,乃至觉得普天之下,男人同男人间的欢/爱皆是如此,乃至垂垂从残暴当中品出一丝甜美来,他并不晓得,像沈碧秋如许痴迷于暴力般的情/事,是绝无独一的。

以是,现在这个傀儡娃娃般的杨琼让沈碧秋感到非常地满足。沈碧秋感觉本身多年来的夙愿终究达成了,他已经将杨琼改革成了本身需求的模样,这使他感觉本身真正占有了这小我。乃至,杨琼还怀了他的骨肉,两人间的拘束将会以如许血脉相连的体例永久地通报下去。

沈碧秋天然不会领命,起初便已经洒洒洋洋回了一封数千字的陈情表奏,将西北的局势阐发利弊,将韩固之死轻描淡写成罗必武之过。又谈到本身如果在此时回京,便是功败垂成,势必将西北重镇拱手让给西谷连骈。他字字写得诚心,但杨小巧收到奏表后只安静了不到月余,又俄然连发数封密件,命他马上回京。

最后,杨琼的神态还尚存着一丝腐败,偶然候偶尔复苏过来,会歇斯底地发作。但是,跟着服药日久,他的心智变得越来越浑沌,影象垂垂支离破裂,到厥后,就连方才产生的事都会忘得一干二净,整日里懵懵懂懂的,乖顺而温馨,好似一尊标致精美的人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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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碧秋感觉本身几近要沉湎在杨琼的和顺乡当中了。掌下温软的肌肤,身下柔韧的四肢,耳畔微微喘/息的吟哦,展转间透暴露的媚/态横生,以及那些许哑忍的神采,无一不让人猖獗。这时候,沈碧秋便会胡想着本身能够平生一世具有杨琼,纵情地享用面前这具斑斓躯壳所带给本身的无尽欢愉。

现在的沈碧秋早已经没有了顾忌,便尽情妄为起来。仿佛只要看到杨琼受尽折磨,贰心中的愧怍便会减少一分,他的负罪之感也会减轻一分。心中总有一个声音在为他的行动辩白着:他固然没有撤除杨琼,但是却折磨着杨琼,他并没有违背本身的任务,并没有健忘复仇的大业,更没有孤负母亲的在天之灵!在傀儡般任人宰割的杨琼面前,才是沈碧秋真正的模样――暴戾、残暴、荒/淫无度。

三个多月前陈州一役,杨琼和西谷连骈联手扳回一局,杨小巧却丧失惨痛。特别是韩固身亡,影子营遭到重创,张谅不得不率残部回京,便在刘南图和杨小巧面前告了沈碧秋一状,参奏沈碧秋挟众自重,为私利而听任韩固罹难,恐有不轨之心。刘南图生性多疑,随即命杨小巧撤换别人,召回沈碧秋。杨小巧却没有服从父君的警告,只是拟函扣问,她在给沈碧秋的函上说话还算暖和,但心中所存的疑虑却已溢于言表。

沈碧秋舒展着眉,端坐在案前。烛火偶尔颤栗,将他的脸映照得斑班驳驳。他喃喃自语道:“可惜机会尚未成熟……”但是,他的脑海中闪过杨琼的侧脸,心中微微有些沉浸。他得空再做多想,便朗声道:“来人哪。”

沈碧秋未曾推测这蛊毒竟有如此奇效,乃至连江不足都有些骇怪。对于杨琼,沈碧秋的心中异化着太多的爱与恨。他与杨琼了解多年,从少年起,他都是用十二分的心机在奉迎这位天潢贵胄,但是,他的内心深处却又埋藏着刻骨的仇恨。他的情/欲差遣着他靠近杨琼,他的本能让他沉沦杨琼,而他的明智又无时不刻警告着他――杨琼是他仇敌之子,是他复仇的停滞,为了大业,他必须将杨琼送入鬼域!

沈碧秋将杨小巧比来的几封信函一字排开,逐字逐句对比着她的说话和字句,以测度这位岷王殿下的心机。前面的两封函中,杨小巧已经再无昔日的客气,而是勒令他顿时解缆,言语简骇生硬,仿佛已经蕴有雷霆之怒。但是最后一封密函中,杨小巧却又命他出发赴通州待命,至于启事和此行的目标,只字未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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