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虎牢天下险
“吼~~”
“好！好啊！”曹操击节道，“如此一来。八百流寇就是想走也走不成了，哈哈哈~~”
蹙硕道：“何进、袁逢能够安插亲信出任各州州牧，为何我们就不能？”
马跃悠然回顾，只见三千余骑肃立晨光当中，鸦雀无声。
马跃凝眉不语，堕入深思当中。
陈宫点头道：“仲德所言极是，人力偶然或穷，马跃纵有神鬼之才，疆场角力仍需依托将士拼杀、全军用命，八百流寇毕竟兵少、又缺后盾，我军兵众、十倍于敌，且为百战精锐，此战必胜无疑。”
程昱道：“主公，方才接到袁术军报，袁术雄师已然攻陷颖阳。”
“杀~~”
“噗~”
长社往西百余里，平坦地阵势逐步有了起伏，这些起伏地丘陵越往西延长越是峻峭，终究与一片巍峨的崇山峻岭连为一体，这~~便是嵩山！
中间夏侯渊恨声道：“此次我非要亲手斩下廖化首级，以告尉文谦在天之灵。”
马跃眸子里杀机大盛，狼一样盯着廖化。森然道：“廖化，你可知罪？”
郭图沉默，眸子里却不由掠过一丝惊奇，本来马屠夫也并非绝情绝性，本来也是有豪情地，不过，也只要八百流寇地存亡弟兄，才气令马屠夫真情透露罢？对于黄巾贼乃至汉军将士，马屠夫绝对是个挥之不去的恶梦。
纪灵大喝一声，手中三尖两刃刀重重挥出，一刀斩断了城头上那杆飘零的黄旗，然后又夺过身后亲兵手中那杆“袁”字大旗，往空中狠狠一顿。城楼下，上万汉军看的正切，不由收回山崩海啸般的喝彩声。
曹操闻言神采一动。急从案角翻出舆图摊于桌上，凝神细察起来，陈宫抢前一步跪立于侧，指着舆图说道：“主公请看，此为长社，马跃之八百流寇及廖化之颖川贼寇主力皆驻扎于此，长社之西为嵩山，马队难以超越。东面商水、南面颖水皆已在汉军节制之下，北为黄河，又有重兵驻防，八百流寇沿黄河东遁之路已绝，至此铁壁合围之势已成，八百流寇如同猛虎困于囚笼，再无能为矣。”
“廖化，可知我会如何措置你？”
独一值得欣尉的是，多少次面对险境，八百流寇都固执地挺了过来，马跃信赖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长社北效，八百流寇大营。
“绍~~叩见大将军。”
长社，马跃大营。
郭图眸子里悠然掠过一丝冷然，转头掠了马跃一眼，难不成这也是马屠夫用心为之？
马跃哂然一笑，淡然道：“张梁都已经死了，大将军之说就当是个笑话，今后再也休提，廖化头领觉得如何？”
三人分宾主落座，何进的神采逐步变得严厉起来。向袁逢道：“周阳兄，刚才皇后谴人送来秘信，天子已然应允阉党，明日朝会将下旨征发丘力居之三千乌桓铁骑前去凉州，如之何如？”
“吁~~”
正在凝眉苦思对策的郭图眉宇蓦地一跳，问裴元绍道：“裴头领，高顺可曾镇住颖川黄巾？”
程昱道：“此次局势分歧前次，我军已有充分筹办，又且朱隽、皇甫嵩、袁术三路雄师为后盾，马跃纵有逆天之力，亦是难挽败局。”
“服从。”
一名黄巾贼兵闪躲不及脑袋被砍正着，血光飞溅中，贼兵的脑袋瞬息间像西瓜般碎裂开来，其状惨不忍睹。
马跃冷然道：“谁说要弃马翻越嵩山了？”
高顺寂然道：“天将军已然战死，大将军即为天下黄巾最高将领，我等身为黄巾将士。该当服从于大将军，此乃大义，何必多言？”
“哦？”廖化目光一闪，心中疑虑略消，向小头子道，“快快有请。”
马跃冷然道：“廖化，本日营中之事，我已尽知。”
廖化道：“敢不从命！”
马跃冷然道：“我像是个会说戏言地人吗？”
马跃眸子里地难过一闪即逝，神情再次规复了原有的冷酷，率先步下辕门，马跃身后，许褚、典韦、郭图三人如影随行、鱼贯而下。
小头子道：“此人固然形貌丑恶，却又矮又瘦，亦不凶暴。”
……
“服从，将军。”
“呼~~”迎着寒凉地晚风，马跃淡淡呼了口气，幽幽地说道，“公则，这应当是第十趟了罢？”
典韦宏伟的身影掀帘昂然直入，大声道：“大头拥有何叮咛？”
张让道：“需得亲信之人掌控并、冀、青、幽四州，又有董卓为凉州牧，东西管束司隶校尉、豫、兖数州，则何进再不敷虑。”
夏侯渊神采一变，急道：“主公，请必然准予末将上阵。”
郭图闻言身躯剧然一颤，脸显懊丧之色，马跃的目光顷刻变得格外阴冷，半晌始淡淡地应了一句：“是吗？”
颖阳、苦战正烈。
陈宫、程昱两人满脸浅笑走入营中，向伏案疾书的曹操道：“主公，势成矣。”
廖化神情难堪。改口道：“如此，廖化拜见大头领。”
马跃神采平静自如，心中也是喟然长叹，这便是当流寇的无法了！就算八百流寇能够一次又一次击败汉军、博得一次又一次胜利，可只要大汉帝国不灭亡，不管八百流寇得胜多少次，局面都涓滴不会有所窜改，八百流寇仍将时候处于伤害当中，稍有不慎便是兵败身亡的结局。
“杀！杀！杀！”
何进亲热地挽住袁绍之手。向袁逢道：“来来来。周阳（袁逢表字）兄、本初且请入坐。”
……
马跃霍然昂首，一声断喝。
袁绍再次大礼参拜，恭声道：“绍~~多谢大将军提携之恩。”
曹操正笑间，夏侯惇忽掀帘入内，身后跟着一将。
郭图道：“凉州。”
廖化心头凛然，急上前一步叩拜于地，慎重其事地喊道：“廖化拜见大将军。”
纪灵身后，越来越多的南阳兵顺着云梯攀上城头，刺眼的钢刀翻滚起一片冰冷的杀机，越来越多的黄巾贼兵哀嚎着倒在血泊当中，只半晌工夫，城楼上便已尽是南阳兵的身影，再不复见一名黄巾贼兵。
廖化惊诧道：“呃~~大头领所说当真？”
郭图转到马跃跟前，将双手拢于袖中，谄声答道：“大头领，最后一趟了。”
郭图肃容道：“虎牢关东屏洛阳，却百年未曾蒙受兵锋，武备必定败坏，此其一；虎牢关天下险要，守关将士必起骄怠之心，此其二；虎牢关易守难攻，朱隽、皇甫嵩之流皆觉得八百流寇不敢取之，此其三；八百流寇勇猛善战，每攻无不破者，此其四；有此四者，取虎牢必矣。”
马跃身后暗影里，郭图地眉毛猛地跳了两下，眸子里掠过一丝非常的阴冷。
何进惑然道：“哦？”
郭胜道：“可爱天下儒生皆以我等为残废之人而羞于为伍。宁肯隐于乡野、结草而居亦不肯退隐互助，实深恨之！”
程昱道：“公台言下之意，此中有诈？”
现在已经不是八百流寇初至颖川时的风景了，当初颖川郡内除了赵谦所部数千郡国兵，远近再无可战之兵，八百流寇来去自如，而现在，却完整不是那么回事了。现在，南有袁术万余雄师。北面尉氏驻有朱隽、皇甫嵩万余精锐中心汉军。再加上曹操的兖州军，小小的颖川郡。竟然堆积了大汉朝廷数万精兵！
裴元绍蹙眉点头道：“高顺毕竟资格甚浅。如何镇得住那些骄兵悍将！？现在局势已经闹崩了，两千多人跟从高顺出城西五十里下寨，剩下四千多人仍旧据城而守，廖化亦留于城中，未曾返回大营。”
郭图惊诧道：“但是~~”
……
马跃沉声道：“凉州？”
洛阳，大将军何进府邸。
马跃冷然道：“不必多此一举，廖化还不敢乱来。”
袁逢道：“大将军，如此一来，公路（袁术）为豫州牧、刘表为荆州牧、刘焉为益州牧、刘岱为兖州牧，若董卓安定凉州，可领凉州牧，本初（袁绍）又为司隶校尉（中心州州牧），总领三辅、京兆军事，表里相结、权势已成，阉党即使掌控西园新军及羽林军，终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
马跃哂然一笑，冷然道：“入内叙话。”
第八十八章 虎牢天下险
赵忠道：“不如游说皇上，敕封董卓为凉州牧？董卓感我恩德，又久有靠近之意，料可成为我等外援。”
马跃心头一沉，先前颖水之战一向忙于对付曹操、刘备，及至曹、刘联军大败。又忙于追击曹军，至后乌桓铁骑突然杀出令马跃功亏一篑，则又持续设想对于乌桓铁骑，至本日方大破乌桓铁骑。
廖化又问：“但是又高又壮、形貌丑恶，极其凶暴？”
曹操冷然道：“不管马跃企图安在，军粮既已解至营中，雄师明日便可开赴、再战颖川，此战定要一雪前耻，大败马跃之八百流寇。”
马跃眸子里的杀机潮流普通退去，负手肃立营中。淡然道：“可仍为将军，城中四千余颖川兵仍旧归你统驭，别的，我还会再调拔一批兵器、粮草给你。外加三百骑流寇归你调谴！你意如何？”
夏侯渊正争论时，夏侯惇俄然低头沮丧地进了大营，向曹操道：“孟德，皇甫老将军方才派人传讯，停息对颖川贼寇的讨伐。”
廖化大惊失容，觉得马跃说的乃是反话，慌然道：“大头领，廖化已经知罪，请不必再行戏谑。”
马跃道：“一月以内，长社严禁任何人等出入！此~~关乎八百流寇及颖川黄巾全部将士之存亡存亡。不成不慎！三百骑流寇如何入城，亦需依计行事。”
郭图眉毛突然一跳，心头掠过一丝不祥的阴云。
阁象向袁术道：“恭喜主公、道贺主公，颖阳既复，八百流寇退路已绝，败亡之期不远矣~”
话落，马跃直入营中，郭图紧随而入，廖化脸上地笑意顷刻僵住，眸子里悠然掠过一丝冷焰，亦回身进了营房。
何进深觉得然，向袁绍道：“本初到差，可多募义勇、勤加练习。”
高顺浓眉顷刻蹙紧，沉声道：“大师毕竟兄弟一场。高顺实不忍兵戎相见，有不肯意服从调谴的，可留在原地，情愿服从高顺调谴的，请到左边。”
袁绍恭声道：“末将服从。”
“来人！”
程昱问道：“城中细作可有动静传回？”
廖化神采惨白，颤声道：“廖化知罪。”
廖化心中涌起一股血气，大声道：“任凭大头领叮咛。”
尉氏，曹操大营。
曹操嗯了一声，从桌案上抬开端来，望着陈宫两人目露猜疑之色。
……
“当真！”马跃冷然道，“但这是有前提的。”
……
马跃点了点头，眸子里罕见地透暴露一丝不忍，欣然道：“本日一别，不知是否另有再见之期？”
连番厮杀之余，一向得空分兵击破袁术雄师，乃至被袁术雄师趁虚逼近颖阳。
于禁铿然道：“奉鲍国相军令，率部两千，前来听侯大人调谴。”
于禁上前一步，铿然抱拳道：“于禁拜见大人！”
曹操蹙眉道：“哦？八百流寇全军开入长社驻扎？”
袁术神情得情，胸中不由燃起豪情万丈，朗声道：“张勋听令！”
小头子道：“只要一人相随。”
郭图道：“恰是凉州！凉州北宫伯玉、李文侯、边章、韩遂等人造反，局势混乱，朝廷征讨乏力，八百流寇前去凉州，或可求得一线朝气。”
比如现在，八百流寇方才击败了曹操、刘备联军，又全歼了三千乌桓铁骑，持续博得令人难以置信的光辉胜利，可转眼之间，却因为袁术雄师攻陷了颖阳，统统尽力就都化为了乌有，汉军仍然占有着赛过性地上风，而八百流寇仍然处于极度被动的地步，时候要为了保存而苦苦挣扎。
曹操很有些担忧地看了夏侯渊一眼，说道：“妙才，你伤势未逾、身材尚虚，此次就不必上战阵了。”
袁逢肃容道：“当真！董卓本欲直接传书大将军，又恐阉党起疑，是故先传书下官，再由下官转呈大将军。”
张勋拍马而前，昂然道：“末将在。”
廖化顷刻神采一变，沉声道：“带了多少人来？”
郭图唇上两撇小胡子跳了两跳，小眼睛里悠然掠过一抹惊奇之色，策顿时前问马跃道：“大头领意欲翻越嵩山乎？人纵能过，马却不可，三千余匹战马得之殊为不易，弃之岂不成惜？”
张让道：“先是荆州牧刘表、豫州牧袁术、兖州牧刘岱，现在又是司隶校尉袁绍，三州又一部之地已经尽入何进手中，长此以往，大汉十三州又一部皆归何进统统。斯时何进一声令下，天下各州纷繁起兵勤王，百万雄师齐聚洛阳欲清君侧，我等如何抵挡？只恐死无葬身之地耳。”
纪灵大吼一声，三尖两刃刀劈空斩下。
“嗯？”
郭图眉头一跳，低声道：“大头领，彼一时、此一时也，现在情势有变。朱隽、皇甫嵩两路精锐雄师近在陈留，且刘岱为兖州牧，统领一州军事，又有曹操虎伥之利，陈留已成畏途，且青州黄巾多有败亡，此去恐凶多吉少。”
郭图所言并非危言悚听，如果颖阳沦亡，八百流寇南渡颖水之路断绝。将可不成制止地落入数万精锐汉军的重重包抄当中，结果将不堪假想。
“不知。”
郭图凛然掠了马跃宏伟的身影一眼，心忖马跃不愧是马屠夫，面对如此绝境，竟然还能面不改色！
马跃冷然道：“公则觉得如何？”
郭图失声道：“攻取虎牢、兵寇洛阳！？”
裴元绍道：“伯齐。现在颖川兵与八百流寇之间的干系甚是奥妙，为防万一，是否让典韦、许褚带三百精锐随行保护？”
“传我军令，雄师当即弃营开赴，统统马匹嘴上套、蹄裹布，统统士卒皆不得收回任何声音，违令者~~杀无赦！”
“好，太好了！”何进击节道，“吾几乎冤枉董卓矣。”
夏恽道：“独一董卓恐不敷恃，需多觅天下有能之士，结为奥援。”
……
一名小头子嗔目喝道：“高顺，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莫非你忘了你也是颖川黄巾地一员？马屠夫不过是只丧家之犬，就凭他从南阳带过来地戋戋八百来号人，也配让我们六千多颖川精兵服从于他？做梦！”
……
马跃阴恻恻地说道：“公则所言，正合吾意。”
长社，廖化大营。
只要八百流寇仍在，则但愿仍在，统统仍有可为。
营房以内烛火摇摆，马跃已经反客为主、占有了廖化的长官，身后恍忽的暗影里，缩着郭图又瘦又矮的身影。
“哦？”
这主张看似猖獗，可细心想想，却也并非绝无能够。
……
马跃目光一闪。长身而起。向郭图道：“公则，随我去一趟廖化大营。”
曹操目露激赏之色。欣然道：“真懦夫也。”
夏侯渊更是失声道：“为甚么要停息讨伐？”
“哈哈哈，起来。快快请起。”何进待袁绍叩足三个响头才上前将之扶起，抚髯笑道，“本初幼年，风采不输公路，袁门四世三公，后继有人，真是可喜可贺。”
曹洪急步突入，大声道：“主公，有动静了！”
小头子领命而去，不及半晌工夫，营外响起混乱的脚步声，廖化急迎出营外，果见马跃神采冷酷、安闲而至，身后相随之人倒是谋士郭图。廖化遂在脸上堆起笑容，双手抱拳作揖道：“廖化军务在身，不及远迎，还望大将军包涵。”
廖化脸上盗汗直冒，慑于马跃淫威，竟忘了这是在长社，是在颖川黄巾大营以内，而不是马跃的八百流寇大营。
正与陈宫、程昱议事的曹操闻言昂首，问道：“子廉，有何动静？”
郭图幽幽说道：“大头领，长社之西有崇山雄关隔绝，东有商水挡道。北有黄河天险及朱隽、皇甫嵩雄师压境，唯有南边颖水尚在颖川黄巾节制之下，可马上驱师南下，抢在袁术雄师霸占颖阳之前，从颖阳度过颖水南撤。回师南阳，迟恐生变。”
皇宫，中常侍张让住处，张让、赵忠、蹙硕、夏恽、郭胜等十常侍齐聚一室，密议肃除大将军何进一党事件。
尉氏，曹操大营。
典韦承诺一声正欲拜别，帐外蓦地响起沉重的脚步声，旋即管亥宏亮地声音已经透帐而入：“伯齐，颖阳急报！”
郭图弓下腰来，谄声说道：“大头领贤明。”
马跃肃立辕门之上，翘首瞻仰满天星斗，许褚、典韦如两尊凶神恶煞半步不离摆布，郭图仍然影子般缩在马跃身后。
马跃道：“典韦，马上唤周仓来见我。”
高顺话音方落。点兵台下的颖川黄巾贼兵立即分裂，彭脱旧部千余众毫不踌躇地站到了左边，何仪所部九百余黄巾残兵感念八百流寇活命之恩，亦大多站到了左边。原孙仲、卞喜旧部中，亦有很多贼兵感念八百流寇援手之恩，出列相从，数部累加约有两千余人。
长社，颖川黄巾大营。
辕门下。周仓一骑抢先。策马前行，身后三百骑流寇排成一字长蛇阵。顺次而行，统统流寇皆身披重甲、左手执火把，右手执马刀，火光映着流寇手中雪亮地斩马刀，在夜空下披收回刺眼地寒芒，虽相隔甚远亦清楚可见。远处苍茫的旷里上，正稀有道黑影伏于草丛中，乌黑森冷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流寇大营地一举一动。
数个时候以后，八百流寇大营。
马跃凛然道：“雄师掩匿形迹、趁夜至此，意在攻取虎牢，兵寇洛阳！”
曹操的小眼睛顷刻眯了起来，浅笑道：“吾得文则之助，破颖川贼寇必矣~~”
马跃目光冷然，沉声道：“依公则之意。又该转进那边？”
袁逢从衣袖里抽出一卷帛书，慎重其事地递于何进手中，何进将帛书摊开案前缓缓展开，一目十行、仓促阅罢，不由目露欣喜之色，向袁逢道：“袁司空，此事当真？”
“包涵？”马跃长身而起，冷然道，“你让我如何谅解你？我方才贬你为百人将，可你转头就带领颖川兵肇事。不把我地惩罚当回事不说，竟然还把高顺逐出长社，你这是想要干甚么？”
曹洪答道：“不知为何，长社俄然全城戒严，任何人等不得私行出入，故而未曾有动静传回。”
肃立一旁的司空袁逢忙向袁绍道：“还不谢过大将军提携之恩。”
稍顷，管亥铁塔似的身影已经昂然踏入帐中，大声道：“伯齐，颖阳已经被汉军攻陷了。”
陈宫道：“宫亦只是猜想，却猜不出马跃企图安在？”
廖化正自表情忐忑之时，忽有小头子入营来报：“将军，马屠夫来了。”
“马上领军两千，抢占渡口。”
帐帘掀处，神采凝重地裴元绍走进马跃大营。
“孟德，济北粮草已经解至营中。”夏侯惇肃手一指身后武将。说道，“此乃济北相鲍鸿帐前都尉于禁、于文则，奉鲍大人之命押送军粮至此。”
曹洪道：“探马方才回报，昨日深夜八百流寇分批开进长社城内，前后十拔，每拔三百余骑，八百流寇大营已成一座空营。”
“服从！”
……
裴元绍道：“伯齐，八百流寇该何去何从？”
袁绍恭恭敬敬地跪倒在地，向何进叩了三个响头。
陈宫道：“主公，此事甚为可疑，八百流寇若驻于城外，可与城内贼寇互为犄角、互为援助，我军若往而攻之，则顾此而失彼，非常毒手。若八百流寇亦入城驻扎，难道赐与我军四周合围之机遇？马跃狡猾如狐，不成能连这点都想不到？”
马跃悄悄一勒马缰，胯下战马晃了晃脑袋，开端缓缓减速，许褚将手中那杆沉重的赤色大旗顶风狠狠一顿，一声苦楚地号角声顷刻响彻长空，潮流般滚滚而前的流寇铁骑遂跟着开端减速。隆隆地蹄声逐步行渐息，当那滚滚烟尘终究随风散尽，一大片黑压压的铁骑已然傲然肃立于崇山峻岭之下。
……
廖化呐呐道：“这个~廖化亦是身不由己，还望大头领包涵。”
袁逢微微一笑，淡然道：“下官本日前来，恰是为了此事。”
夏侯惇此言一出，帐中诸人尽皆惊诧。
马跃冷然一哂，又问道：“不知公则觉得八百流寇该转进何方？仍然取道陈留绕过商河，再借道梁国转进青州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