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汉再起

第八十七章 貂蝉幽会 吕布偷情

董卓笑道:“司徒相招,必然赴宴。”

董桌问道:“此女甚得我意,可否将此女送我府中?”

吕布勒住马,厉声问道:“司徒既将貂蝉许配给我,现又送与太师,莫非我是好欺的吗?”

董桌本是一武夫,好色成性,宫中美女,乃至是先皇的妃子,都曾被其肆意践踏,在其膝下展转求欢。只因诺了公愤这才收敛,改收一些斑斓少女在府中作乐。今见貂蝉,顿感以往所见都如村妇。此时心摇神悸,如何把持得住。

王允马上命备毡车,先将貂蝉送到相府。董卓也起家告别。

只见这玉麒麟晶莹剔透,形状逼真,栩栩如生。

吕布站住道:“容我徐图良策。”说完,再次想提戟拜别。

王允说道:“教坊之乐,不敷供奉,我有家伎,勉强可入太师之眼。”

董卓笑道:“如果天命归我,司徒当为功臣。”

吕布一见,更是心如刀绞。反而劝道:“司徒少罪,吕布错怪了。”

董卓昏黄双目,见吕布谛视床后,目不转睛。回身一看,见貂蝉站在床后。

董桌迷醉着双眼,斜望着问王允:“此女何人?”

王允道:“据祖上所说,此玉与和氏玉相伴而生。和氏玉被制为玉玺,这一块差了少量,就雕做一只麒麟。作吉祥镇宝之用,知到的人极少。厥后秦末大乱,此物与玉玺分开,为家祖所得。”

吕布肝火冲冲随王允到府,上马进入后堂。

董卓自从收取貂蝉后,为貂蝉所迷,月余不出来理事。

王允拜谢回家,筹办山珍海味,在前厅正中设座,斑斓铺地,表里各置帏幔。

董卓叱退军人。

一次,董卓偶染风寒,貂蝉衣不解带,曲意巴结,细心照顾。董卓心内更是爱好。吕布入内问安,正值董卓熟睡。貂蝉在床后探出半身看着吕布,以手指心,又以手指董卓,挥泪不止。吕布心碎。

董卓吃着饭,抬目睹吕布心不在焉,常偷眼张望阁房,董高见吕布如此风景,心中疑忌,道:“奉先无事且先退下,有事再唤。”

饮至下午近晚,酒酣耳热,王允请董卓去后堂。

不到半路,只见两行红灯照道,吕布骑马执戟而来,正与王允撞见。

王允命传貂蝉,教放下帘幔,笙簧环绕,貂蝉领舞于帘外。只见貂蝉身披白纱,轻巧缦妙,似神女临凡。声音美好,如黄鹂轻鸣,眼似流波,如雷电夺魄。

王允道:“此女能侍俸太师,是此女的福分。”

貂蝉牵着吕布的衣服道:“君若如此惊骇老贼,妾身再无见天日之日了!”说完哀号不止。

貂蝉假装欣喜道:“你可去后园凤仪亭边等我。”

吕布偶然地回道:“无事。”然后侍立在董卓身侧。

侍妾回道:“昨夜太师与新人共寝,至今未起。”

貂蝉泣道:“妾身度日如年,愿君顾恤早日相救。”

王允回道“此女就是貂蝉。”

吕布偷窥了一会儿才,见貂蝉正在试泪,心如刀绞。又担忧被董桌发明,只得忍住缓缓退出。过了一阵,才又出来。

吕布怏怏而出。

王允取出一精彩装潢锦盒,悄悄翻开,锦盒内里闪现一只玉麒麟。

王允恭敬道:“允得太师提拨,看顾,无觉得报。如太师能看上此物,就送与太师。还请太师答应。允自幼颇习天文,夜观天象,汉家气数已尽。太师功德振于天下,如同舜之受尧,禹之继舜,正合天心人意。此吉祥之物,正合太师收用。”

董卓大怒:“你敢戏我爱姬!从今今后不准进入内堂!”唤摆布将吕布逐出。

王允恭声道:“太师大德巍巍,伊、周不能比拟。”

过了几天,王允在朝堂之上瞥见董卓,趁吕布不在身侧,伏地而拜道:“允欲屈太师车骑,到草舍赴宴。并请观赏我家传之玉麒麟,不知太师意下如何?”

王允道:“自古‘有道伐无道,无德让有德’,六合之理,怎能谦让?”

貂蝉眼泪婆娑,声音抽泣道:“妾身在深闺时,听到将军之名,如雷灌耳。觉得是当世第一人。谁想本日反受别人之制!”说罢,泪下如雨。

貂蝉用手抓住吕布道:“妾身此生不能与君为妻,愿相期于来世。”

王允起家拜谢。堂中点上画烛,止留女使进酒供食。

董卓下车,摆布持戟甲士,簇拥入堂,摆列两傍。王允在堂下再次见礼。董卓叫人扶起,坐在身侧。

一曲舞毕,王允唤貂蝉为董桌敬酒,董桌是酒到杯干,一会儿就醉意昏黄,更觉此女是仙子下凡。

次日中午,董卓来到。

吕布仓猝抱住。哀号道:“我晓得你的心机!只恨不能长相斯守!”

吕布泣道:“我现在偷空而来,恐老贼思疑,必须速回。”说着就想分开。

王允恭声道:“太师相请,怎敢不允。”

次日,吕布在相府中探听貂蝉的动静,没有听到任何音信。走入中堂,扣问董桌侍妾。

王允仓猝道:“此处非说话处,请到草舍再谈。”

王允让摆上酒菜,请吕布退席。

董卓坐在中堂,瞥见吕布出去,随便问道:“内里有事吗?”

吕布泣道:“我此生不能以你为妻,非豪杰!”

吕布提戟而出,站在亭下曲栏之傍。很久,才瞥见貂蝉头带珠峨,身着绫罗,飘飘而来,如仙子临凡,一见吕布就扑到怀中。抽泣着对吕布说:“我虽非王司徒亲女,然待我如己出,从不轻看。自见将军,许侍箕帚,妾身已觉平生愿足。谁想太师起不良之心,将妾身淫污。妾身恨不能即死。只因未与将军一别,才忍辱偷生。现在幸得相见,妾身欲望已满!此身已污,不能再奉侍豪杰了。愿死在你的面前,以表白妾身之志!”说完,手攀曲栏,望荷花池便跳。

王允叹道:“将军何故怪老夫?”

董桌一听大惊,“如此贵重之物,司徒怎地拿出与我赏识,不怕污了此物。再说被别的人得知,恐对司徒倒霉。”

董卓病愈,入朝议事。吕布执戟相随,见董卓与献帝议论朝政,乘机抽暇提戟走出内门,上马朝相府而去。来到府前,将马系在府前驻马桩上,提戟走入后堂,寻见貂蝉。

董卓笑道:“听人说,司徒家有一歌伎,名貂蝉,舞姿美好,音似黄鹂,可否一见。”

董卓大喜。进酒作乐,王允极尽恭敬。

吕布羞怒交集,抱恨而出,心中更是思念貂蝉。

董卓作色道:“怎敢存此设法!”

王允亲送董卓直到相府门前,然后辞回。

王允身着朝服出迎,再拜施礼。

吕布心中大怒,潜入董卓后房窥测。貂蝉刚好起床正在窗下梳头,俄然见到窗外池中照一人影,身材高大,头戴束发冠。偷眼一看,恰是吕布。貂蝉故蹙双眉,作忧愁不乐之状,又以香罗频拭眼角。

吕布怒道:“有人向我陈述,说司徒用毡车送貂蝉入相府,莫非是假的吗?”

王允惊道:“将军本来不知?我因太师对我提拨,想将一只玉麒麟送给太师。又怕太师看不上,就请太师去府中观赏,随后喝酒听歌赏舞。不知太师从那边得知我家貂蝉,便要蝉儿为其歌舞。我故意不允,又惧太师严肃,只得同意。谁知太师一见蝉儿,就要带走。我说此女已许给温侯,太师只是不允,说吕布只是我府中家将,如何与我相争。你另选一人送他就是。老夫不敢相阻。只不幸小女一介弱女子,如何经得起太师践踏,也是小女命薄。本待嫁给将军,随将军纳福。谁知---也是怪我无能才至如此。”说罢,泪流满面。

吕布羞惭满面,放下画戟,回身搂抱貂蝉,好言安抚。两个偎偎倚倚,不忍相离。

王允叹道:“还得将军包涵才是,只是我女无福,不幸蝉儿。现在不知如何了!人常说: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只是太师威重,何人敢违。将军常在相府,还望多看顾才是。”

吕布心烦意乱,内心挂着貂蝉,胡乱地饮了几杯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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