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丫鬟

第十五回 早做打算

作者有话说:感激十二幻的打赏,么么哒!

何秋玉猛的起家,一把抓住容妈妈的手,惊道:“莫非是崔家?”

山秀噪音一沉,低低道:“成果奴婢看到夫人院里的孙婆子和何姨娘院里的容妈妈黑灯瞎火的凑在一处说私房话。”

何秋玉刚满十六,就被其嫡母一顶小娇送到高府做妾。三今后,高家新一任家主,何秋玉的长兄何成刚入工部文思院任大使,现在已是工部主事,正六品的官位。

《古梁传》曰:毋以妾为妻,按理说妾是没有资格扶为正妻的。可自从景德帝力排众议,在先皇后病逝后,一意孤行扶出身贫贱的李氏为后,在莘国,这个端方便成了可有可无的安排。

何秋玉一听容妈妈提起她的娘家,眼中幽幽暴露一丝暴虐的目光,截了话头道:“若不是父亲去的早,我堂堂何家的女儿又岂能给人做妾?”

一青袄圆脸丫环掀了帘子进屋,朝朱姨娘行了礼,便垂手立于炕沿前。

容妈妈忙点点头:“估摸着崔家怕是要来人。”

“到底是结发伉俪,这情分非常人可比啊!”

容妈妈急主子所急,想主子所想,忙道:“夏姨娘已不大在人前走动,可不必理睬。朱姨娘出身崇高,又有儿有女,不成藐视。不过奴婢探听到崔家另有三位女人待字闺中,倘若……也不是不成能的事。”

何秋玉话说一半留一半,不由的让人浮想连翩。

内心的酸涩泛开了波纹,何秋玉微微蹙眉:“你说老爷他……”

容妈妈抬高了声道:“奴婢探听到,那日深夜,刘妈妈不知何故去了夫人院里,随即夕云院便有了动静。”

何秋玉心如明镜。一旦夫人过世,且不说外头如何,这府里能与她合作上岗的只要朱氏。

容妈妈摇了点头,一脸奥秘道:“夕云院的人嘴快得跟河蚌似的,一点动静的都探听不出来。要不是那孙婆子与我有些个友情,我们便是使再多银子,也探不出半分来。”

丫环晓得母女俩人有话要说,很有眼色的退了出去。

容妈妈跟着主子近十年,早已化作了主子肚子里的蛔虫,对其每一根肠子知之甚清。

“可听清楚她们说了甚么?”

高锦葵抬眼打量姨娘神采,见其脸上无一丝波澜,顿了顿又道:“姨娘,父亲也在夫人那边。”

高锦葵垂眼:“方才女儿从夫人院里过来,恰好遇见四姨娘亲手拎着食盒往夫人院里去。”

容妈妈低下头,把声音放轻:“昨儿夜里又吐了两口血,喊了半宿的胸口疼,折腾得夕云院里人仰马翻。黄太医说怕是熬不过这个夏季。”

风吹云动,阴满中庭。

何秋玉缓缓的靠在锦垫上,端倪间似喜似忧,白玉似的手悄悄按上太阳穴,一颗心垂垂沉寂下去。

何秋玉凝睇她半晌,浅笑着从身后拿出个绣囊,塞到容妈妈手里:“妈妈辛苦了!”

何秋玉心口呯呯猛跳了两下,眼中有了一丝神采,刹时又消逝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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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动容道:“朱姨娘出身官宦人家,家世尤在我之上,一样育有一子一女,又比我先进门两年,可谓事事占得先机。我又如何越得过她去?”

“噢?这是为何?”

容妈妈见何姨娘神采不多数雅,忙安慰道:“姨娘不必忧愁,以奴婢之见,姨娘不防回何府与老夫人商讨商讨,老夫报酬了那府里的出息必会助姨娘一臂之力。”

容妈妈脸有对劲之色,伸出两根手只比划了一下,道:“姨娘您忘了,二少爷?”

“成果如何?”朱姨娘忙诘问道。

“你是说……”

何秋玉缓了缓心神,感喟道:“老爷这两日歇在那里?”

高锦葵反手握住朱姨娘的手:“她的话姨娘如何能信?当着姨娘的面是一套,背着姨娘又是一套。”

朱姨娘这才拉过女儿的手,轻抚道:“这会子那院里人来人往的,我畴昔岂不是添了乱?”

容妈妈亲身捧过温茶,奉到何氏手边,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笑道:“姨娘这话说得真真在理。有道是为母则强,便是为了两个小的,姨娘都该争一争。”

何氏端起茶盏轻啜一口,把茶盏递还到容妈妈手里,含笑道:“此事容我思虑几日。叮咛下去,让小厨房熬些山药粥,一会存候时,我给夫人端畴昔。让三少爷,四蜜斯明日下了学到我院里来一趟。”

高锦葵站在廊下流移半晌,悄悄唤了身先人,步入屋中。

塌下一小丫环不紧不慢的正为其捶腿。

年过四十的何老爷一见这苏媚,便迷的跟甚么似的,不吝重金纳回府,今后独宠于内宅,三年后生下女儿何秋玉,视若珍宝。

何老爷的正室常氏待亲生儿子顺利接过家主之位,便来个了秋后计帐,曾经在何家内宅风景一时的苏媚被逼无法,只得吃斋念佛以度残生。

高府东院北角的一处清幽的院子里,四姨娘何秋玉懒懒的斜靠在炕上,只见她容色素净,身形丰盈,眼角的旖旎**勾民气魂。

……

朱姨娘着水红色锦缎恰牙家常袄子斜卧在炕上。听得声响,抬目睹是女儿,笑道:“怎的这会过来?入夜路滑,可有多带几个丫环婆子跟着。”

哪知好景不长。何老爷沉迷于女色,亏空了身子,酒后一脚踏空,从台阶上摔了下来,一句话没交代便放手人寰。

何秋玉原是都城富户何勇庶出的女儿,其生母苏媚曾经是都城名噪一时伶人,一曲《贵妃醉酒》唱得人余音绕梁,**委宛。其身材也真如贵妃那般珠圆玉润。

高门大户里常有那出身崇高,且有子有女的妾室在苦熬多年后,正室一走,便被扶了正的。

朱姨娘眉心一沉,刹时变了神采。

何秋玉长长叹出口气,美好的眼中暴露一丝寒光,嘲笑道:“老妖婆享了我这些年的福,也该到为我着力的时候了。”

“传闻自夫人吐了血,老爷一下朝,人就往夕云院去。这几日怕都歇在那边。”

她微不成察的眨了两下眼睛,接话道:“老爷四十还不到,又身居高位,即便老爷对夫人再伉俪情深,只怕是难!姨娘不防早做筹算!”

青衣婆子掀了帘子出去,走到炕前,恭敬的哈腰道:“何姨娘。”

朱姨娘倒吸一口冷气,身子一顿,瘫倒在绣着鸳鸯的锦垫上。

容妈妈轻叹道:“容奴婢多句嘴,这事还看我们老爷是个甚么设法?姨娘娘家虽比不得崔家,朱家,却也是都城富朱紫家。三少爷,四蜜斯又是那般模样品性……”

高锦葵缓缓的点了点头:“山秀,你出去!”

容妈妈低眉扎眼道:“我的姨娘,这就对了。那府里的吵嘴都捏在姨娘手里,姨娘想要甚么,他们不承诺?只是朱姨娘那头,只怕也动了这个心机,姨娘不防细细考虑一番。”

朱姨娘眸中刹时聚起光彩:“到底是商户人家出身,忒会追求。”

何秋玉手重抬挥了挥,小丫环很有眼色的躬身退了出去。

“姨娘,只怕不是追求这么简朴。”

山秀清脆道:“姨娘,奴婢傍晚陪着蜜斯去夫人那边存候。因多喝了一盅茶,有些内急。奴婢见夫人院里人多,便筹算去院外头找个无人处……成果……”

高锦葵脱了斗蓬上炕,接过朱姨娘递来的白玉手炉,笑道:“女儿来瞧瞧姨娘,做甚么那么多人跟着,没的看着腻烦。姨娘今儿个如何没到夫人院里去?”

“南边?”

屋中极静,桌上两只白玉四足双耳貔貅卧鼎里,轻烟袅袅。

朱姨娘挥挥手,朝着屋里的丫环道:“去给蜜斯盛碗燕窝来。”

崔氏十七岁嫁给老爷,一晃竟已快二十年。传闻新婚伊时,伉俪俩个如胶似漆,琴瑟调和,老爷对她是有求必应。

“小妇养的,今儿早上还与我说,夫人身子禁不住,这几日晨时畴昔存候便好了。她竟然敢背着我……”

容妈妈悄悄捏了捏分量,心下欢乐,又道:“那孙婆子说,夫人昨日醒来便派人到南边去了。”

容妈妈摒声静气听完何氏叮咛,含笑点头而出。

何秋玉竖起两根玉指,在容妈妈面前晃了晃。

何秋玉展开眼睛,脸上带着一丝如有若无的笑:“不过是短短两日,竟已是如许了?前头不还好好的?”

容妈妈思忖半晌,低声道:“朱姨娘事事比过姨娘您,只一样她比不上。”

何秋玉长出一口气,起家抚了抚头上的金簪,叹道:“哎,我也不是非要与她争,只是不忍心那两个小的,走到那里都顶着庶出的名头。这嫡庶二字,一字之差,差之千里。我当初便是因为这个吃尽了苦头。”

何秋玉轻挑秀眉,明知故问道:“噢,我倒看不出她有哪一样是不及我的?”

“容妈妈在外头侯着!”

“那孙婆子说夫人怕是撑不过这个夏季,过几日崔家会来人,让何姨娘早做筹算。”山秀大着胆量一口气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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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秋玉妙眼半阖看了来人一眼,淡淡道:“如何了?”

“把你方才看到的,听到的说于姨娘听!”

玉手垂垂滑落下去,何秋玉不由苦笑:“这么说来,不过是我痴心妄图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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