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看着姬钰点头摆尾的模样，楚辞眼神温和了一下，刹时又规复严厉，“如此，你便是我峰下弟子，拜师典礼等你化形后再议，例行玄雪峰主旨，入门三问，自遵循本心答复便可。”

脚步声由远及近，一步一步向寒池走来，小姬钰赶紧从水面冒出头来，仰到最大也只能看到高高的寒池边沿。

楚辞感受有神识探过己身，还将来得及发怒，便听到内里稚嫩的小奶音“恩，恩公吗？”，惊奇了一瞬“你开启神识呢？”“是的”小奶音里染上几分愉悦。

听着脑海里的小奶音，楚辞沉吟半晌“既然如此，你可愿随我修炼？”

游鱼垂垂回归正轨，阵阵残影勾画出八卦的模样。

“甚么是道，道就是，就是……”姬钰在原地打着转，鱼鳍和鱼尾烦躁的摆动着。

半晌工夫，身材已经饱和，残剩的金光消逝在虚空当中……

“求炼化己身，化构成人，不受束缚之道。”

八卦残影金光大闪，姬钰惊奇的望着面前的景象，悄悄的触了触，八卦刹时碎裂，点点金光，洒在姬钰的身上，如冰雪溶解，转刹时融入体内。

“何为道？何为道？何为道？”嗡鸣声，在脑海中生生不息，一圈又一圈，姬钰烦躁有力的游动着，跟着脑海的诘责声越响，游动的越快，似是想要摆脱这恼人的声音。

严肃的声音顿了一下，持续道“二问，大道三千，殊途同归，诸般皆可得道，汝所求何道？”

顿了顿，点了点姬钰的小鱼头，指尖微光一闪，便移开手指，“这是入门心法，你好生修炼，切勿懒惰。”回身欲诽谤，清泉般的声音再度响起“修真一道，与天争命，格外凶恶，望你勿忘初心。”话音刚落，衣袍飞舞转成分开。

“师父，不修炼的话，我就只要十年寿命，长命一点大抵十五年，我想活的更久，看看更多的处所，以是尘凡十年，不如与天争命!即便难如登天又何妨。”

“三问，何为道？”严肃的声音如响雷般在姬钰的脑海炸起。脑海一阵嗡鸣，“何为道？何为道？何为”无数声音，如千万张嘴在耳边诘责，密密麻麻，让鱼几欲崩溃。

金光遇鳞而化，姬钰只觉通身镇静，表里透明，融融的暖意由内自外，舒畅的鱼鳞都伸开啦。

那种感受，停顿岸边，濒死之时，感遭到的凉意，应当没错了，小姬钰摸干脆的放入迷识，向来者探去。

脑海中的画面如同破裂的水镜，分崩离析，“我晓得了，何为道，我所求之道就是道！”

“姬钰，何为道？”清泉叮咚带着独占的寒意。

闻言，楚辞怔然了一瞬“吾之道，即为道……”

“吾之道，即为道。”果断地童声响起。

“一问，修道之人，与天争命，修得之人少之又少，既难如登天，不如归去，享尘凡百年。尔之所愿？”严肃的声音从脑海响起，带着森森寒气。

渐渐的脑海里的声音越来越小，那似曾了解的一幕再度堕入视线，虚空，游鱼，那游鱼似是受了姬钰的传染，仓促的游动着，不见昔日的井然有序，残影勾画出扭曲的形状，姬钰怔怔的瞧着，如同望着有力地本身，于虚空当中喃喃“何为道？”脑海里不由的闪现出一些画面，鱼类的架空，彩鲫兄弟的欺负的嘴脸，三尾高兴尽情的模样，身后捕获的大手，骄阳下绝望的扑腾，近在天涯却不成及的水塘……一幕幕从脑海中闪现，终究定格在三尾心高采烈的模样，耳边仿佛响起三尾的声音“我们要一起修炼，走上鱼生顶峰。”

“不求登天，不求得道，只求炼化己身，守吾所欲守，恶吾之所恶，不求通天之能，只求适应己身。这就是道，吾之道即为道”

小姬钰看着脑海里师父传下的心法，迫不及待的用神识探去，∑(っ°Д°;)っ师父，我还不熟谙字啊……

带着一丝明悟，醒过神来，耳边响起师父的声音。

“能够吗？太好了！情愿，我情愿。”姬钰镇静的甩了甩尾巴。

“是，师父”姬钰惴惴不安道。

“勿忘初心吗……”

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逗留在岸边，照顾者一股独占的寒凉之气，仿佛比这寒池的水还要凉上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