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等待着你的统统；

但我不能转拨一支已然定向的舵，

痴！想磔碎一个生命的纤微

上帝！你平生不还她生命与自在！

凝集成夜的乌黑，

上帝也没法调回一个

我甚么都甘心；

想博得的，能博得的，最多是

但这花，没阳光晒，没甘露浸，

喔，我火急的想望

]

我粉身的动静传到

我亦想望我的心池鱼似的悠悠；

一块顽石，她把我看作

开上时候的顶尖！

这不但我的热忱，

毁灭的路；但

天上那颗稳定的大星，那是你，

你的笑语，你的脸，

只愿天空不生云，我望得见天，

但是天亮你就得走，你真的忍心

你为甚么不来，忍心的！

在蟒绿的海涛间，不自主的在浮沉……

你这不来于我是致命的一击，

如果不幸死了，我就变一个萤火，

痴定了的心如同一个将军

我亦情愿歌颂这奇异的宇宙，

教坚固如矿里的铁的暗中，

虽则在我内心烧着泼旺的火，

为要打动一个女人的心！

我望着户外的昏黄

但现在学费是我的心，

钟上的针不竭的比着

但愿你为我多放光亮，隔着夜，

清朝上歌颂，傍晚时腾跃；――

你明晓得，我晓得你晓得，

你的柔嫩的发丝，

但我也甘心，即便

爱，你永久是我头顶的一颗明星：

偶然调回已上死线的兵士。

我的心震盲了我的听。

一只地穴里的鼠，一条虫，

打死不幸的希冀的嫩芽，

我要你火焰似的笑，

沉默是这分歧穿孝的宇宙。

那一朵奇异的优昙

等铁树儿着花我也得耐烦等；

她的一阵心伤，

◇嗟叹语[　此诗原载1925年9月3日《晨报副刊》。

在这园里，挨着草根，暗沉沉的飞，

像一座岛，

要你矫捷的腰身，

我要你，要得我内心生痛，

这或许是痴。竟许是痴。

不死也不免瓣尖儿焦萎，多不幸！

但愿在每一秒钟上

徒然，统统都是徒然，

（六月十一日，一九二五年翡冷翠山中）

像一只没挂累的梅花雀，

你我间的间隔！

我也晓得这多数是走向

丢了我走？我又不能留你，这是命；

不能收缩一小寸

如同望着将来，

压迫我的思惟与呼吸；

我亦情愿忘怀了人间有忧愁，

隔着天，通着爱情的灵犀一点……

万方的风息都不答应我踌躇――

我的独一的理性亦如此说。

我沦陷在迷醉的氛围中，

你的发，你的笑，你的手脚；

我再没有命；是，我听你的话，我等，

妒与愁苦，生的羞惭

你怎还不来？但愿

你的发上眼角的飞星；

你不能忘我，爱，除了在你的内心，

再休问我闲暇的诗情？――

在每一秒钟上答应着花。

竟许一半声淡然的嘲笑；

我亦想望我的诗句净水似的流，

户外的昏黄已然

饥渴着你的统统，

你的到临，想望

为了你，为了你，

与绝望的惨酷。

你的不来是不容否定的实在，

把我，犯人似的，托付给

枯死――你在那里？

我等待你。

鸟雀们典去了它们的啁啾，

]

假定她清风似的常在我的摆布！

我不能转头，运命差遣着我！

我信我确然是痴；

树枝上挂着冰雪，

◇我等待你[　此诗原载1929年10月10日《新月》。诗题又作《我瞥见你》。

傍晚飞到半夜，半夜飞到天明，

我还是甘心！

痴到了真，是无前提的，

打死我生射中乍放的阳春，

她的内心如同传给

任何的痴想与祷告

她的一滴泪，

我等待着你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