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后我成了暴君的白月光

第41章 原来晏修是口蜜腹剑之人

她展开眼,拉了床帷上的系铃。

晏修圈住祝思嘉的腰,紧紧抱着她,清缓道:“若你不风俗,去外务府挑几个看到扎眼的过来服侍,你放心,能让你挑的都是朕的人。”

只是红菱至死都沉浸在能一飞冲天的好梦当中,这个死法倒是便宜了她。

可晏修却明白规定,七品及以上官员每人每日起码都要递交一本奏折,不管是西都城表里产生的大事小事都要上报,不然会问罪措置。

晏修的手劲松了些:“统统都依你。”

祝思嘉不敢在他身边睡着,但能够趁他措置政事的工夫好好睡上一觉,比秋猎的时候舒畅很多。

他还是不肯放过本身一马?

晏修批阅完最后一本奏折,顺手点了点鬓角处,胡顺海立即就放下拂尘跑来替他按摩。

前面的话她不说,毕竟她也没有脸面将床笫之间的事公开说出口,段姑姑这类白叟必定能听得明白。

换道别的帝王面对此等乱世,必定不会勤政成习。

没一会儿,钟姑姑就带着七八名宫女推开寝殿的门鱼贯而入,挨个服侍她起家梳洗。

等段姑姑一行人走远,祝思嘉将钟姑姑等人也打发了下去,寝殿空无一人时,她左顾右盼,最后走到一株矮松盆景面前弯下腰。

祝思嘉伸出食指不竭刺激着喉管,将方才的药从胃中悉数吐了出来。

“陛下特地叮嘱老奴要看着婕妤将药喝下去。”

晏修坐直了身子猎奇诘问:“她可有吃那碟蜜饯?”

晏修卯时就坐在朝堂之上了,大秦四海昇平,除却天灾天灾,官员实在是奏无可奏。

段姑姑脸上还是看不出任何情感。

她最讨厌喝药了。

“好,我喝。”

晏修本日的奏折批得非常艰巨,他的笔尖只要停驻在空缺的处所,就想不由自主地写上“祝思嘉”三个字。

晏修竟狠到这类程度,说他狠,他还晓得要筹办些甜食儿,这就是传说中的口蜜腹剑?

祝思嘉叫苦不迭,脸上的笑比哭还丢脸,她捏住鼻子接过那碗黑漆漆的药,踌躇瞬息后将那碗药一饮而尽。

旦日。

与此同时,此前只要几面之缘的段姑姑也进了寝殿,跟在她身后的两名宫女是晏修宫中的。

她们二人皆端着托盘,一个托盘上放了一碗黑漆漆的药,一个托盘上盛着一小碟五颜六色的蜜饯。

“但是昨夜我未曾奉侍陛下,我们……”

本来批奏折就烦。

再甜的东西也没法压住她吃的那些苦。

沐浴结束,就当祝思嘉觉得晏修又会让她侍寝时,晏修却拦下她解开衣带的手:“彻夜就不必了。”

祝思嘉内心有难以言状的酸楚闪过,她这寒到极致的身子若再喝些凉药出来,能不能活到三十岁都难说,为此,她试图向段姑姑陈情:

明显祝思嘉就给他按得很舒畅,风俗了她服侍,再换回胡顺海,晏修一时半会儿都没法适应了。

……

“胡顺海,你是想行刺朕不成?”晏修翻开他的手,满眼不耐,“男人的力道就是不如女子轻巧适合。”

她当真与庸脂俗粉分歧。

这药太苦,哭到舌尖连着喉管都在发麻,可再苦也没有她内心苦。

她与红菱的那些主仆交谊,早在上辈子,就被红菱亲手斩断得干清干净了。

晏修:“……一边儿去。”

那碟蜜饯,是高价挖了宫外名店百味斋的厨子进宫做的,西都城那个没吃过百味斋的东西?她必然吃得出来。

段姑姑点头:“并未,婕妤仿佛不怕苦。”

现在她把这条命收回来,不过是合情公道的一件事,实在没需求再华侈时候到一个轻如鸿毛的人身上。

御书房内。

每天都喝?

上辈子她每日不间断地喝了整整一年,就是为了给抱病的祝思仪试药。

“凉药?朕如何能够让她喝那种东西,那是补药。”晏修往椅子后一躺,俄然开窍了,“怪不得她不肯吃蜜饯。”

“传闻从小陪你长大的丫环昨夜于燕王府离世。”晏修试图从她眼中找出些哀思,“朕不会能人所难。”

如果这就是思念一小我的感受,这也太奇特了。

他让人点上安神香,筹办闭目养神,段姑姑端着空空如也的药碗走进御书房:“启禀陛下,祝婕妤已经亲口喝完整碗汤药,并无任何不适。”

当初她救了红菱一命,红菱却差点害了她的性命。

她狠狠朝着掌心掐了一把,盈盈垂泪:“选人之事不急于一时,臣妾想为红菱在宫中守灵七日。七日过后再选别人吧,免得叫她去了那边为此事悲伤。”

祝思嘉的目光适应着晏修的核阅暗淡下去,她怔怔道:“陛下体贴,臣妾不堪感激。”

祝思嘉以为,没有人生来就是天生贱命,以是未曾因为二人身份差异而苛待于她。

她惜命得很,她可不想英年早逝,就算她高低两辈子加起来都必定与子嗣无缘,她也不肯意以伤害本身身材为代价复仇。

古往今来,哪儿有做主子的为奴婢守灵的事理?为一个婢子至心真意到这类境地,可见祝思嘉是多么有血有肉的女子。

那祝思嘉就更不能挑了。

固然对君王私事猎奇心太重,会有掉脑袋的风险,出于各种启事,段姑姑还是大胆问晏修:“陛下让老奴端给婕妤的,但是凉药?”

红菱的离世,在她心中连一朵小小的水花都未曾激起。

可段姑姑还是不包涵面道:“婕妤与陛下的私事老奴不敢多嘴,老奴的职责便是监督婕妤日日喝药,陛下担忧婕妤怕苦,特地筹办了蜜饯果糖。”

这是……他那日与柳太医所说的那种药吗?

胡顺海难堪提示他道:“陛下,老奴也不是男人啊……”

这是个极佳的补觉时候。

那名端着蜜饯的宫女将蜜饯递到她面前,祝思嘉摆了摆手:“不消了,拿下去吧。”

而晏修下朝后,光是批阅这些奏折,都得在御书房坐上起码两个时候,多则四五个时候都要。

亦或者是奏折里有与她的名字同音之字,他也会想到她,然后对着奏折冷静傻笑,吓得御书房里的人惊出盗汗,觉得他又想弄死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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