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螳螂捕蝉

老白将白梓拉到墙角，私语道：“你真筹算归降大金？”

吴仁笑道：“特工谈不上，各为其主罢了。皇太极真龙天子，气度漂亮，任人唯贤，令天下豪杰神驰之。”

老白顿时共同白梓演戏，向吴仁说道：“我们爷俩筹议好了，决定投奔大金国。”

吴老爷辩白道：“息怒息怒，听我解释，你们下狱和我没一点干系。”

锦衣卫甲大声喝道：“奉监军大人指令，将一窝叛贼，当场正法！”

吴仁道：“另有一条活路，归降大金。”

老王听罢气不打一处来，挥拳要打，被白梓拦住：“师父，让他把话说完。”

老白嘲弄道：“这些话留着当你主子面说吧。在这说纯属无稽之谈。”

吴仁笑道：“圣上如果贤明，你们百口为何干在牢内？”

老白吼道：“宁死不降！”

吴仁眨眼刹时暴露心虚之态，被白梓看到，心中有了对策。白梓接着道：“只要杀了田本善，我们百口人原意为大金国效力。”

老王不清楚白梓是否真的向金人投降，正欲开口问白梓，子墨向他使个眼色。子墨凭直觉不信赖白梓会真的降金，不让他爹给白梓添乱。

白梓道：“是我。”

白梓揣摩吴仁言外之意，指导他说出实在企图：“照你这么说，我们百口人只剩死路一条了？”

凿子骇怪道：“御史大人，你来干甚么？”

吴仁并不活力，心平气和道：“反观大明天子，一个比一个昏庸，天启帝重用阉党祸乱朝纲，崇祯帝则刚愎自用，自发得是。

白梓思忖道：“归降能够，不过有个前提？”

白梓低声道：“见机行事，此人是凿子派来的说客。”

锦衣卫乙向吴仁抱拳道：“吴老爷，事不宜迟，此处不是发言之地，我和几位兄弟护着你们分开都城。”

白梓道：“杀了监军田本善。”

吴老爷脸上暴露欣喜之色，拱手道：“鄙人吴仁久闻白大人英名，没想到你我相见于牢房当中，幸会幸会！”

白梓不晓得吴仁葫芦里卖的甚么药，摸索道：“你想说甚么？”

老王骂道：“你个狗特工！”

老王气哼哼地松开手，吴老爷喘了一口气，高低打量一番白梓，问道：“叨教你就是军火局的白梓白大人？”

“停止！”凿子身后传来路御史的吼声，凿子回身转头，只见路御史骑马带领浩繁御林军将他们包抄。

白梓道：“假定我们情愿归降，你一小我如何让我们离开此处。”

吴仁道：“不瞒各位，本人受大金国皇太极陛下指派，为大金国招揽人才。”

凿子听罢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几名御林军过来将凿子捆绑。吴仁见势不妙，大声叫道：“御史大人，我揭露，是田监军派我假扮金人说客，入牢房游说白大人归降金人，再将他们带出牢房，以便杀人灭口！”

吴仁看着锦衣卫乙，说道：“本来你就是代善贝勒爷安排的外线。”

吴仁看了老白一眼：“老先生，醒醒吧，若没有皇上的答应，三品监军怎敢关押身为一品大员的白大人。晓得我为何与你们关押在一起？”停顿半晌，察看世人反应。“实话奉告你们，军火局的监军大人早就为我们大金国做事，杀了不肯归降的王天相。现在故伎重演，教唆我劝你们投降金国，不管你们是否被我劝降，都将被砍头，罪名是叛变朝廷。”

吴仁拍胸脯道：“今晚监军大人会派人来大开杀戒，届时我会带你们出去。”

路御史展开手中的圣旨念叨：“奉天承运，天子诏曰，军火局监军滥杀无辜勾搭金人，速将此人缉捕归案，钦此。”

吴仁眨巴一下眼睛，说道：“这事我做不了主，得叨教代善贝勒爷。”

世人走出牢房，两个提灯的衙役在前面带路。没走几步，凿子带着大队人马像幽灵似的俄然冒出来，将白梓他们团团围住。

吴仁嘴角掠过一丝对劲的浅笑：“识时务者为豪杰，凭白大人的才调，必会获得皇太极陛下的重用。”

老白道：“我们被奸佞小人谗谄，与皇上无关。”

锦衣卫甲话音未落，身后的锦衣卫乙手起刀落，砍下锦衣卫甲的人头。

吴仁问道：“甚么前提？但说无妨。”

老白打断吴仁的话，喝道：“开口，不准唾骂圣上！”

凿子骑在顿时，暴露狰狞脸孔：“好你个白梓，身为朝廷命官，胆敢投敌叛国，来呀，给我杀！”

转眼到了半夜时分，牢门翻开，两名衙役提着灯笼，身后跟着八名手提着绣春刀的锦衣卫。

吴仁向白梓道：“白大人，从速逃命吧！”

吴仁道：“老先生不怕死，值得鄙人佩服，太史公说过一句话，人都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死在小人手里不值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