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神秘寿礼

白梓戏虐道：“要扔也是先扔你。”二人说着走进第一道府门。映入视线的是金银财宝几近摆满院子。魏良卿端坐在太师椅上，眯缝着眼睛，接管世人的庆祝。前面放着一张长条八仙桌，有专人接帖报号和记账。

白梓和凿子从宁伯府出来，凿子向白梓道：“下官出了一身盗汗！白大人如何晓得王爷喜好木雕龟？”

白梓道：“回王爷，恰是下官。”

白梓向魏良卿躬身见礼道：“回王爷，下官献的是椿木长命龟？”

齐正道：“没忙甚么，就是头些日子太忙有些累，安息两日。”

凿子道：“下官两手空空，如何去祝寿？”

却说白梓回后院，叮咛仆人齐正：“本官安息两日，外人一概不得入内打搅。”说罢，走进师父和子墨打造家具的小院。

白梓道：“下官是木工司尚书白梓。”

凿子半信半疑道：“白梓一肚子鬼心眼，不知又耍甚么花腔？”

白梓明白凿子的心机，笑道：“你感觉本官礼盒寒酸？”

俗话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魏良卿背靠九千岁这棵大树，从种地的农夫一起飙升至肃宁伯。寿辰之日，送礼人列队一眼望不到头。

凿子向白梓打号召道：“尚书大人早！”

白梓忍住笑道：“回王爷，庄子是当代贤人，椿树是长命木，下官用椿木雕镂成龟，祝王爷龟寿延年长命百岁，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白梓递上帖子，卖力报帖的人，喊道：“木工司尚书白梓献寿礼，”报帖人收声，左看右看不见寿礼，怔怔地看着白梓，不晓得说甚么才好。此时的凿子，心跳到嗓子眼，将木盒放到八仙桌上。

两天不见白梓身影，凿子感觉蹊跷，又来后院刺探，被齐正拦住。“大人有叮咛，外人不得入内打搅。”

魏良卿道：“明日来府上来喝茶谈天。”

凿子道：“少说也得黄金百两。”

凿子来见白梓，奉告要想让小倩探监，只要肃宁伯魏良卿能和田尔耕大人说上话。“后天是肃宁伯五十寿辰，恰是上门拜见的好机遇，下官两袖清风实在拿不出财帛来，请白大人出面筹集寿礼。”

诸葛黑道：“不管甚么花腔，无有真金白银，怎敢到宁伯府祝寿？”

魏良卿向前倾了一下身子，问道：“你就是皇上加封的刨花状元？”

凿子接过木盒，掂了掂，没甚么分量，顶多装二百个铜板。猎奇道：“白大人，盒子内装的甚么寿礼？”

前面送礼的都是金银财宝，魏良卿看得眼乏，坐在太师椅上打盹，听到报号人报了一半无下文，展开眼睛见八仙桌放着小木盒，甚感猎奇顿无困意。

事不宜迟，白梓第二天去宁伯府拜见魏良卿，方知与喝茶没一点干系。

白梓一行人列队排到中午，才来到占有一条街的宁伯府大宅门前。白梓下轿。将盒子交给凿子。别人来祝寿，都是满车满载的寿礼，再看白梓送的小木盒，寒酸之极。凿子内心没底，问道：“白大人，你我二人就这么出来？”

白梓道：“取自《庄子?清闲游》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岁为春，以八千岁为秋。”

凿子问道：“尚书大人在后院忙甚么？”

白梓故作奥秘抬头道：“天机不成泄漏！”

魏良卿听罢白梓解释，转怒为喜道：“可贵，可贵，你是哪个衙门来着？”

白梓道：“谢王爷赏茶！”

白梓奥秘道：“王爷没见过的寿礼。”

凿子道：“下官担忧，肃宁伯瞥见这个盒子会叫人扔出来。”

凿子心中迷惑，不晓得白梓的百两黄金从何而来？归去和诸葛黑提及这事。诸葛黑道：“马不吃夜草不肥，人无外财不富。白尚书两日内当真拿出百两黄金，便可坐实贪腐之名。”

魏良卿反复问道：“甚么意义？”

白梓问凿子：“得送多少寿礼？”

白梓坐上四人抬，凿子变身衙役只得步行前去宁伯府。心想，我倒要看看白梓给魏良卿献的甚么寿礼？

白梓笑道：“戋戋百两黄金不在话下。”

凿子更加迷惑，白梓说筹钱，一不出门，二不见有人给送钱，躲在后院搞甚么鬼花样？转眼到了魏良卿寿辰这天，凿子一大早来到木工司等白梓。一刻钟的工夫，白梓穿戴一身极新的官从命后院出来，齐正跟在前面，端着一个精美的四方木盒。

白梓看着凿子道：“随本官一起到宁伯府祝寿？”

肃宁伯撇了一眼木雕龟，本想开口痛骂。又一想寿辰之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熟机有失身份。压住火气愠怒道：“这是甚么意义？”

魏良卿是文盲，听不懂白梓说的是甚么。“庄子是哪个衙门口的？”

白梓让凿子脱下官服换上衙役行套，又让齐正把盒子交给凿子。戏虐道：“魏侍郎，委曲一下，做本官的侍从。”

白梓翻开盒盖，翻开红色绒布，拿出一尊伸爪昂头的木雕龟。报帖人没见过如许的寿礼，不敢报出声来。这不是王八吗？，凿子内心道，白梓好大的胆量，公开热诚肃宁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