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遁入空门
如此无礼之举,黄钟公、吵嘴子尚还沉得住气,但秃笔翁、丹青生可就喜色上面。
秃笔翁、丹青生、黄钟公、秃笔翁四人聚在一起,倒是相视惨笑,终是黄钟公沉稳淡薄,敏捷收敛情感,平复下来。而吵嘴子心机奸滑,望了望封不平等全真教诸人,眼神闪了闪。
丹青生犹不信赖,颤声问道:“全真教可有一名‘清’字辈的风二中兄弟,乃是风清扬前辈独门剑法的独一传人?”
成不忧道:“哼哼……
成不忧长剑斜指,冷声道:“快将令狐冲交出来,不然教你四个魔崽子死无全尸!”
成不忧嗤笑道:“放你*娘的屁……几个傻缺,白吃了几十年江湖饭!
半晌间,黄钟公、吵嘴子、秃笔翁、丹青生携丁坚、施令威肃但是至,封不平也率众弟子上前,逼进前院。
此言一出,梅庄四人顿时色变,还不待他们从庞大震惊中规复过来,成不忧又不屑道:“四个玩物丧志的老胡涂!
向问天等人的战略当然精美诡诈之至,可全真教的眼线却更“神通泛博”——持续数月,令狐冲与田伯光、向问天等人的一举一动,竟从未脱出全真教眼睛!
现在他当然悲伤难受,一时委靡不振,可就算最后他受不了这个打击,心灰意冷,悲观避世,全真教本身也有削发茹素的羽士,仍旧容得下他,或是让他去思过崖跟风清扬作伴也行……
风二中,‘二’‘中’俩字一合,不就是‘冲’字,定是冲儿无疑!”
随即,江南四友更感觉,全真教在此事中任由令狐冲被人骗得团团转,除了熬炼令狐冲之余,恐怕一样用心叵测,诡计重重……
砰……
黄钟公向着全真诸人抱拳一礼,然后看向封不平道:“封道兄……鄙人四兄弟早已归隐多年,不再参与江湖正邪之争,全真教又何必……”
令狐冲连连点头,忽又向着江南四友喝道:“你们把向大哥、任老先生如何了?”
繁华逼人的大门立时碎成六块,跌飞进院。
封不平立时上前迎住,不顾令狐冲肮脏污臭,一把扣住他的脉搏,沉心探查起来……
我全真上代长辈,独一风师叔一人存世,哪有甚么风二中?
令狐冲心头一震,却又一脸茫然懵懂。
现在你内伤尽愈,还功力大增,实乃彼苍庇佑……我们回山吧!”
秃笔翁、丹青生、丁坚、施令威四人面面相觑,将信将疑,但黄钟公、吵嘴子已是心知不妙,面色变幻,额现盗汗。
令狐冲再次收功醒来,只觉一身纯阳真气浩浩大荡,奔腾不息。
黄钟公等人无法苦笑。
梅庄诸人一见全真教咄咄逼人的步地,立感不妙。
梅庄六人神采更惊,丹青生脱口而出道:“不成能……”
秃笔翁紧跟着问道:“另有嵩山派左盟主师叔辈的童化金老兄?”
两个多月之前,向问天已将任我行救了出去,你们竟还一无所知,的确笨拙之极!”
终究黄钟公重重叹了口气,也走到封不平面前,“我四兄弟心灰意懒,讨厌江湖争斗……此生愿在终南山做一小道足矣!
黄钟公四人对视一眼,秃笔翁和丹青生立时回身向着后院而去……
成不忧身形一闪,立在门口,运足真气大喝道:“魔教妖人听着……速速交出我全真弟子,不然休怪道爷心狠,将你梅庄夷为高山!”
虽未达到神照经心法中打通任督之隔,融贯阴阳气机的上乘功果,但他自发明在一身内劲刁悍非常,四肢百骸精力沛然,比之打通任督也分毫不差!
喝声不见有多高亢,话语亦字正腔圆,清清楚楚,但庄园前院竟给震得屋瓦俱响,草木抖擞,其背后的众弟子更不由自主的心头怦怦而跳。
成不忧哼哼道:“甚么归隐……不就是奉东方不败之命,在此看管任我行么?”
湖底黑牢。
成不忧上前几步,连叫门都省了,直接拔剑闪电般挥斩,交叉成十字形的两道剑气啸然撞上梅庄大门……
封不平把手一扬,冷喝道:“黄道兄此言不实吧!”
吵嘴子俄然一咬牙,走到封不平面前,抱拳道:“我兄弟四人想要遁入佛门,削发潜修,还望全真教收纳,为我等受戒!”
封不平和成不忧对视一眼,意味莫名,而黄钟公、秃笔翁、丹青生更是神采庞大,欲言又止。
见此,封不平、成不忧齐齐叹了口气,心有不忍,但又清楚,若不消如此重锤敲醒他,此后仍会给人操纵,到时不但他本身被卖了还在帮人数钱,还会扳连全真教名声受损!
总好过被人操纵到死,还对人断念塌地……实在傻得丢人!
梅庄诸人的身形齐齐一颤,再无幸运之心,神采死灰,如丧*考*妣。
到得厥后,只要他动机一动,便可在数个呼吸以内,将分离在任督诸脉的纯阳真气尽数汇入丹田,或是将丹田内的统统纯阳真气尽数散入经脉。
更让他窃喜的是,他曾尝试过遵循吸星大*法的口诀,再次将统统纯阳内息散入任督诸脉,使得丹田常如空箱,恒似深谷。
梅庄以外,两百多个青袍负剑的全真弟子澎湃而至。
半晌,封不平放开令狐冲的手腕,呵呵笑道:“公然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成不忧喝道:“还不快去关押任我行的监狱看看……如果冲儿少了一根毫毛,定教你六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嵩山派左师兄的直系长辈早几十年就死绝了,倒是嵩山旁支的‘秃鹰’和‘白头仙翁’辈分稍高,可去岁也已死在福建,何来甚么童化金?”
“呵……”封不平嘲笑一声,直直盯着梅庄诸人,抚须沉吟道:“‘童化金’,‘铜化金’?……以铜化金,天然是假货!
吵嘴子略一思忖,随即神情必然,向着黄钟公使了个眼色,黄钟公转头看了看秃笔翁、丹青生的死灰神采,一时候踌躇不定……
成不忧一见他这模样,火气更大,将向问天、任盈盈、田伯光、桃谷六仙等人施计将他劫下华山,谋夺乐谱,乃至操纵他的内伤从黑木崖东方不败手中棍骗易筋经,向问天用心与他相遇,一齐前来梅庄,向问天带着任我行溜出梅庄逃往西湖等等事件和盘托出,详细的有如亲眼所见。
难怪全真教能够轻而易举的寻到梅庄来要令狐冲!
黄钟公却眼角一缩,心头一震,似是想通了甚么事,身子不由晃了晃,神采发白,拱手道:“不知成道兄何出此言!”
他们四人玩物丧志,乃至被人巧战略算,救走了任我行……如此大罪,不但黑木崖上那位不会轻饶他们,就蝉联我行挂念着十二年来的“大恩大德”,也毫不会放过他们!
全真教庙门泛博,尚岂海纳!”(未完待续。)
纵使丁坚、施令威二人再不识天高地厚,常日里自吹自擂,连五岳盟主也不放在眼中,但此时当真见到全真教长老级妙手,感受着劈面而来的岳峙渊渟、横行霸道的威势,也是心下惴惴。
据我等一起清查,令狐冲失落前,最后一次呈现,就是进了你梅庄!”
两月之前,我教弟子令狐冲受向问天所骗,一齐来了梅庄,但以后我教人手偶尔在安徽、南直隶附近发明任我行、向问天的行迹,可我教令狐冲却踪迹全无……
成不忧实在看不过令狐冲的傻缺样儿,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吼道:“蠢才……你给向问天操纵了还不自知?”
闻听此言,梅庄六人立时神采惨白,心头惊惧。
一听之下,令狐冲脑袋立时懵逼了,心头千滋百味,难以置信,江南四友更是心惊胆战……
斯须以后,二人就引着浑身肮脏的令狐冲到来。
当真灵动非常,奇异非常!
好一会儿,令狐冲喃喃道:“田兄……向大哥……你们都……”声音颤抖,哀痛气愤,又茫然不敢接管,庞大之极……
封不平目露寒光,大手一挥,弟子们立时分出四队包抄向梅庄的统统出口关卡,各个行动轻巧,神完气足,显是全真教的真正精锐。
初时感受散入任督诸脉内纯阳真气御使起来稍有滞涩,不甚镇静,但一聚一散,一散一聚,反几次复多试几次以后,纯阳真气也就自行适应了聚于丹田或散于经脉的两重状况,切换或御使尽皆顺畅无碍。
令狐冲一见封不平和成不忧,不由稍稍一愣,继而热泪盈眶,哭泣呼道:“封师伯,成师叔……”冲动的迈步扑向封不平、成不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