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嫡庶

纪澜与太子是表兄弟，想要交友太子，为太子效力，通过纪澜是再合适不过了。且清远侯府是大梁的建国功臣之一，如果把杜且嫁出来，杜家一门的荣光指日可待。

杜如笙无从回嘴，挥挥手，“见你姨娘。”

“你都说是世家子，怎会如此碎嘴？”杜如笙安抚道：“你且放宽解，这件事爹会措置的。”

平氏早就心有不满，过完中秋就把杜乐送到青龙寺陪杜且，她是一百个不对劲，女儿受了委曲返来，她焉能咽下这口气。

杜乐带着痛恨的目光，擦干眼泪分开，回平氏那边又是一布告状，但她对母亲又是另一番的说辞，“娘，爹真是偏疼，想让杜且嫁入清远侯府，却对我漠不体贴，说甚么嫡庶有别。别说那杜且脆弱胆量的性子全无大师闺秀的模样，就那股子狐媚气，端庄人家谁会看上她。”

“你莫急，且等着看笑话吧，你爹想把厉家那门婚事给悔了，把杜且许给清远侯府，可厉氏的人俄然呈现，他现下一门心机惟着如何把杜且嫁给纪侯爷，还能不被人诟病。”平氏安抚道：“但是我传闻，这厉出衡还是留了一手，他只拿了订婚的信物，并未把婚书拿出来。”

杜乐忿忿地顿脚，“我只要一个娘。”

杜乐各式不甘心，可还是乖乖地随杜且回了杜府。

“有婚书？”杜乐大惊，“那他为何……”

一进门，她冲进杜如笙的书房，大哭大闹，“姐姐她在青龙寺与清远侯幽会，如此行动废弛，害我看中的郎君都嫌弃我。爹，你快把姐姐嫁出去吧，免得今后丢人现眼。”

“见哪个娘？”杜乐一派天真，“姐姐说嫡母才是娘，姨娘就是姨娘。”

在这一点，杜如笙不胡涂，没有贾氏就没有他本日的成绩。而平氏如许的女子，又如何能成贾氏相提并论。

“我在青龙寺偶遇万山书院的世子，文采风骚，丰神俊朗，传闻还是出身世族的后辈，就因为瞥见姐姐与清远侯私会，以为咱家家声不严，遂不睬会女儿。”杜乐只字不提厉出衡，信口雌黄甚是流利，“姐姐如此德行有失，不出三日便会传遍都城，到时候连女儿都会遭到连累。”

“返来！”杜如笙喝道：“你姐姐说的没有错，贾氏是你的嫡母，这一点你不能健忘。方才你说过杜家的家风不能坏了，你本身也该当明白，嫡庶有别，不成乱了尊卑。”

杜乐点头，明知故问：“并未见到。爹，那人真的和姐姐……”

杜如笙点头称是，“对了，你在寺中可有见到那日上门的自称是厉氏的男人？”

“这事你不消管，先出来见你娘吧。”

杜乐这才抽泣着止了哭闹，“爹可不准偏疼，女儿今后还要嫁人的，可不准被坏名声。”

“竟有这等事？”杜如笙心中是欢乐的，正愁没有机遇和杜且说这件事，如果她和清远侯情投意合，也不必他大费周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