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惩治姨娘
杜且倚在美人榻上看书,见那婆子如小丑普通,不免发笑,“还喊着夫人呢,真是不知死活。”
“你……你如此待我,莫非眼中又有长辈?”
虞氏一步步地上前,“经验下人?这里是梧桐轩,你想踹二娘的门,却说是经验下人,你是把二娘当下人,还是把你本身当仆人啊?”
虞氏的人从方婆子身上搜到今明两日阖府的菜单,递给虞氏,虞氏略略看了几眼,交给杜且,“我说如何昊哥儿连牛乳都没有,本来是都进了四爷的肚子,一日四顿牛乳,连我祖母都未曾如此豪侈。还好昊哥儿皮糙肉燥的,不必这些精贵的东西养着,也能结实起来。”
平氏臊得无地自容,她自夸为杜府的女仆人,杜如笙也给了她这个权力,乃至于让她忘了,她只是一个姨娘。杜乐返来时,是提过这件事,可话从杜且嘴里说出来,就像是一把软刀子,刀刀都割在她的心尖上。
平氏常日没少被虞氏顶撞,因顾忌虞家,她一忍再忍,为了是手中的掌家之权。
“搜她的身。”杜且一袭月红色的袍子,逆着昏黄的灯火走了出来,面庞清冷,眼中毫无波澜。
管家,惩办恶婢,杜且在清远侯府已是深得精华,对于一个平氏,绰绰不足。
“mm看要如此措置?是等公公和夫君返来再发落,还是去请婆婆出来做主。”
杜且冷哼,“一样是从寺里返来的,三娘吃的是虾仁笋尖、松仁炒百合、鲍汁煨海参,我连荤腥都没有。不过,三娘那珠圆玉润的身材,也不晓得谁家看得上。倒是我没有这些烦恼。”
“大奶奶还是不要管的好。”平氏气红了眼,连虞氏都不放在眼里,“妾在经验下人,大奶奶请回吧。”
虞氏的话提示了杜且,她微微一笑,“去明镜轩。”
平氏喊累了,见她油米不进,便让人把门踹开。
“我竟不晓得,另有人敢欺负mm。”虞氏早就到了,却没有立即现身,只等着平氏气急废弛,她才施施然地从暗处出来,手里握着一根长棍。
杜且放声大笑,“平姨娘,你只是府中的奴婢罢了,我对你需求甚么长辈?”
平氏的气势顿时跑了大半,深思着该如何答复之际,杜且的门开了,方婆子头一个窜出来,被虞氏带来的人一棍子打趴在地上。
平氏命人拍门,“妾传闻方婆子服侍不周,二娘寻她来问话,妾那边正要筹办郎君的宵夜,不能没了方婆子,特来向二娘要人。”
“你对她做了甚么?”平氏大骇,方婆子那般结实的人哪怕是普通男人也难以撼动。
杜且的声音如暮秋的夜风,砭骨而冰冷,“方婆子怕是不能服侍,她现下已经晕了。”
可非论平氏如何威胁痛斥,杜且都当作耳边风,翻动手中的棋谱,不予理睬。
方婆子听到平氏的声音,从地上滚了起来,“夫人快救我,夫人快救我。”
“我晓得父亲不在府中,你才敢如此猖獗地寻上门来。”杜且冷道:“可你也太自不量力了,觉得这府里都是你的人吗?你不要忘了,这是杜府,而我才是杜府正儿八经的嫡女,我嫂嫂是嫡长媳,你一个姨娘,还敢如此放肆,真觉得我还是软柿子,随你搓圆捏扁吗?”
“乐儿是你mm,你出言如此刻薄,就不怕遭报应。”平氏总算抓到她一点错处。
“你不是应当问问,她对我做了甚么?”
杜且倾身,与平氏四目相对,毫无神采地说道:“她锦衣玉食,却如此刻薄她的姐姐,目无长辈,这报应谁的更大,姨娘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