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嫁妆的那些龌龊

杜且冷道：“若不是不便利开门，冲着mm这话，再打你一巴掌也不为过。深更半夜，就算有天大的事，也不该是父亲来敲女儿的门，唤女儿前去，或是由母亲前来与儿商讨，而不是仗着是儿的父亲，就能坏了端方纲常。mm还小，不懂端方也就罢了，父亲由着她的性子，率性行事，莫非这几日都城的流言流言还不敷父亲接收经验？”

杜如笙彻夜没歇在她的荷香院，就是嫌她一向哭，哭得民气烦，可她犹未自知，闹上他的书房来。这时，平氏倒是没哭了，可脸上的泪痕未干，杜如笙一见就烦心。

“爹……”

杜如笙拂袖而去，不再理睬。

“说到底，你只是一个妾，谁还信了你的话不成？”杜且倚在榻边，懒懒地打了个呵欠，“姨娘持续闹吧，我但是要睡了。”

平氏哭得更凶了，声声望胁：“你竟然歪曲我，我要跟你拼了，跟你拼了。贾氏都不敢对我如此不敬，你一个黄毛丫头竟敢惹到我头上，也不想想，你终归是没出嫁的闺女，如果没了闺誉，今后还如何嫁人！”

杜乐却不依不饶：“是父亲唤你，你自当梳洗换衣，哪有这般拒人于千里的事理。”

可杜如笙很较着地退后一步，沉声道：“乐儿不成冒昧。”

“还没闹够？”她去杜且那闹的事，已经有人禀告他。

“儿已经睡下了，父亲如果有事，明日再来吧。”杜且没有开门，也没有开门的筹算，“夜已深，请恕儿已换衣，多有不便。”

杜乐那里肯依，又去平氏那边哭诉，平氏气不过，跑到杜且的屋前大吵大闹，撞门哭闹，闹得杜府鸡犬不宁。

“乐儿没有嫡母调教，养出这等性子，父亲还是好生束缚，莫比及哪日获咎了权贵，可就来不及了。”杜且已不是宿世和婉脆弱的性子，这些曾经赐与她伤害的人，她是一个都不会再姑息，“儿话尽于此，还请父亲考虑。”

杜且却不睬会，由着她闹，由着她哭，还怕她闹得不敷大，特地起家激她：“我忘了提示姨娘，阿谁方婆子叫我卖掉之前，还说了很多姨娘的好话，也不晓得是真是假。总之呢，她在杜府赚了很多的银两，都是姨娘美意给的，还说姨娘是活菩萨。”

“妾不敢，妾只是提示夫君，现在帐册在大奶奶的手里，万一她查出甚么来，可就不太都雅。夫人的嫁奁统共就那么一些，虽说四间铺子和两座庄子还在，可账面上都已经没了，全成了夫君的私产。这一两年内二娘也该嫁了，这嫁奁凑不齐，夫君的脸上就没那么都雅。”

“杜且，你竟然敢经验父亲。”杜乐咄咄逼人，企图惹怒杜如笙，让他重拾父亲威仪。

“爹，明显是她先欺负乐儿的，你看乐儿的伤……”

平氏抽泣几声，“妾自从没了掌家之权，谁都看不起妾，可说到底妾奉侍夫君十余载，生了一双后代，还为夫君赚了很多的私银，这都是从公中私扣下来的，为夫君的出息运营。”

平氏没获得半点的好，回身又找上杜如笙。

杜如笙最忌讳的就是旁人非议他杜家没有教养，明显是低等武将出身，却还要装出一副高门宅第的矜贵，事事都要对比百年世家的家声。

杜如笙皱眉，“你这是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