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龙颜大怒

"陛下饶命！皇后娘娘饶命！臣......臣是一时胡涂......"

萧启言一身明光铠，在朝阳下熠熠生辉。

在他看不见的皇城深处，萧鼎天站在一幅庞大的边境图前，手指重重按在突厥王庭的位置上。

羽林卫轰然应诺。

萧鼎天猛地将密信拍在御案上，案上茶杯回声而倒，茶水流了一片！

"两年前朔方军冬衣以次充好，是你批的便条？"

十万雄师束装待发，在大风下旗号呼呼作响。

"传旨，命北庭、安西两都护府同时出兵。这一次，朕要突厥——永绝后患！"

"母......皇后娘娘，臣没事。"萧启言不安闲极了。

"皇上！"谢延年俄然扑跪在地上，额头重重磕在石板上，"萧启言擅闯宫禁，持刀面圣，此乃大不敬之罪啊！"恳请皇上惩罚萧启言大不敬之罪。

萧启言一怔，昂首对上天子庞大的目光。那眼神中翻涌的情感让贰心头一震——这绝非君王对臣子的体贴，而是......父亲对儿子的心疼！

萧启言重重点头，俄然想起甚么："父皇，谢延年背后恐怕另有人。他在殿上喊的那句话......"

苏皇后接过密信，看了起来，当她看到信中提及突厥可汗承诺谢延年"事成后封河东王"时，猛地昂首，目中肝火滔天。

（有话说，实在这章应当算是107章，因为上一章我感受写的不好，我本来想点窜的，厥后想了想就没改，直接又重写了一章，我感受这章写的好。接下来的故事会从这章持续下去。）

殿外俄然传来短促的脚步声，苏皇后凤冠未戴，素面朝天闯了出去。她的目光刹时锁定跪在殿中的萧启言，眼圈刷地红了。

"臣萧启言，领旨伸谢皇恩。"

"苏皇后厉喝，把他的嘴给我堵上！

三今后，长安城外。

"该杀！"

谢延年像死狗一样被拖出大殿时，俄然嘶声喊道："萧启言！你觉得这就结束了吗？我在鬼域路上等你——"

"臣......臣......"

萧启言心头涌起一股暖流，他俄然撩袍跪倒："儿臣......让父皇母后担忧了。"

萧鼎天咳嗽一声，有些难堪地别过脸。

全军将士不约而同跟着琴声唱了起来，声震九霄。

谢延年浑身一抖："是......是臣。"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那曲子......是《秦风·无衣》！

"好了，皇后。"萧鼎天轻叹一声，"启言身上另有伤。"

苏皇后紧紧握住儿子的手："承诺母后，必然要安然返来。"

萧启言挺直脊背。

萧鼎天缓缓从龙椅上站起，明黄色的龙袍在殿内烛火映照下泛着严肃的光。他接过萧启言手中的密信，指尖微不成察地颤抖着。

苏皇后这才仓猝松开，拉着萧启言坐到榻上，亲手为他检察伤势。当看到儿子背上那道狰狞的箭伤时，她的眼泪又落了下来。

"谢延年。"天子的声音不大，却让满朝文武同时打了个寒噤，"三年前云州军饷贪墨案，是你经手查对的？"

"启言......"他喉头转动，声音降落得只要近前几人能闻声，"你受伤了？"

待殿内重新温馨，萧鼎天深吸一口气："萧启言听旨。"

萧鼎天目光扫过满朝文武，声音蓦地进步："本日起，九州对突厥全面开战！朔方节度使郭子仪为北伐大元帅，萧启言为监军使，三今后出发！"

萧启言翻身上马，拔出长剑，长剑北指："全军听令，解缆！"

郭子仪亲身为他牵马："萧监军，请。"

萧鼎天眼神突然转冷，方才那一闪而过的温情仿佛幻觉。他展开密信，目光扫过上面突厥笔墨与谢家私印，神采越来越沉。

萧鼎天这一声怒喝如同惊雷炸响，谢延年吓得瘫软在地，裤裆竟湿了一片。

你就是朕和皇后失散多年儿子。

"勾搭突厥！私通敌国！谢延年，你真该死啊！

殿门刚关，苏皇后就扑上来一把抱住他，眼泪刹时打湿了他的肩头："我的儿......"

萧启言浑身生硬，双手悬在半空不知该往哪放。

儿啊我就是你父亲，皇后就是你的母亲。

萧鼎天嘲笑："一时胡涂？朕看你是蓄谋已久！来人！"

"朕晓得。"萧鼎天眼中寒光闪动，"以是朕要你以监军身份出征——阔别长安这个是非之地。朝中的魑魅魍魉，朕亲身来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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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皇厥后得恰好。"天子声音规复了安静，"看看我们九州的'好臣子'做的功德。"

紫宸殿内，氛围仿佛凝固。

退朝后，萧启言被伶仃召入甘露殿。

"还装！"苏皇后抽泣着拍了他一下，"你晓得我和你......陛下有多担忧吗？太原城破的动静传来时，陛下连夜调兵，差点御驾亲征！"

"卿忠勇无双，屡立奇功，着即升任兵部职方司郎中，赐金鱼袋，加昭武校尉衔。"

这一声厉喝让谢延年完整崩溃，他猖獗叩首，额头都呈现了血渍，但是他不敢停下来，只能一个劲儿的叩首，一个劲儿的告饶。

"陛......"她刚要开口，萧鼎天一个眼神制止。

"将谢延年押入天牢，着三司会审！谢氏满门马上收监，产业充公！"

这一声"父皇母后"让帝后二人同时红了眼眶。萧鼎天亲手扶起儿子，沉声道："三今后你又要出征，有些事，是时候奉告你了。"

萧启言正要上马，忽听城头传来一阵熟谙的琴声。他昂首望去，只见苏皇后一袭素衣，正在城楼上操琴送行。

"不过......"萧鼎天话锋一转，"眼下突厥来犯，朝局未稳。待你班师之日，便是朕昭告天下，立你为太子之时！"

"臣......无碍。"他仓促低头，粉饰眼中的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