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帷香浓

7得不偿失

不想周养性却道:“既二姐怕疼,也无妨,爷换个地儿,便不疼了……”

作者有话要说:

略挨她耳边道:“二姐怜爷一回,让爷好生受用受用,便今后用得爷之处,莫不该承。”

老鸨子来寻他挑个旁人,他便道:“常闻春妹与二姐是交好,若寻旁人,恐春妹内心愤恨,若寻了二姐,想来她也放心。”

第二个是金水桥旁沿河边上住着贾有德,倒是念过几年书,中过秀才,后屡考不第,便歇了心机,衙门里谋了个与人写状子差事,虽是个读书人,倒是个心黑手狠,勾搭衙役官吏,吃那些打官司苦主,几年里挣下一份家业,临着金水桥沿河边上,盖了一个两进宅院,娶妻纳妾,过炽热烈。

再说柴世延被玉娘推了出来,无法只得去旁处安身,本想去翠玉房里,又嫌翠玉姿色平常,且性子不大聪明,连句逗趣取乐话儿都说不出,便那帐中之事,也缺了风情,无趣之极,这几样柴世延样样没瞧眼里,便歇了心机,转而往董二姐处去。

那老鸨子甚么人,风月里打了多少滚出来,两人眉眼间那点儿官司,早瞧眼里,暗道二姐这浪蹄子生了心机,让周养性清算她一回也好,面上却也要难他一难。

虽有些荒唐,倒是个有大本领,祖上留下一份家业,手里得一手好钱使,若能让他纳进府去,吃香喝辣,毕生有靠,还愁甚么,兼,柴府里大娘子好性儿,不大短长,如果那等容不得人泼妇,或是面上带笑,手里使刀,她出来哪有命,便是如许才安妥。

还未走到,便听安然低声道:“那可不是三娘?”

且这厮好色,早便对本身成心,便拼着陪他一宿,若得他说上句话,比甚么不强,主张盘算,董二姐便趁着周养性来时,用眉眼勾他,言语引逗。

经此一事,待要续进一个来,却难寻个合适了,那老寺人便唤了人牙子与周养性买了两个头面划一丫头,搁身边服侍,却周养性是个心野,不大师,倒蓄了董二姐院里春妹,成了相好,三五不时宿院中,家里倒半月一月才归去一趟,与柴世延是投机,比之阮小二跟贾有德,靠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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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他爹娘又得了小子,取名存寿,正巧他叔叔从宫里出来,膝下无靠,便把他过继了去,他叔叔宫里待了大半辈子,又是御药房里当差,谋了不知多少好东西,一总拉了家来,使银子县前买了两个前头两进,背面一进院子打通,成了个三进宅院,整修划一,叔侄两个搬了出来。

“适宜,适宜,怎不适宜,恰是你俩好,这肥水才不落外人田。”说着搂她怀,伸出舌去与她咂了砸,砸出了火,只觉胯,下,如火龙普通热烫,那里还能忍得,抱她进屋,未及入帐,床榻边上便剥了衫儿裙儿下去,只见白嫩嫩花朵儿普通身子,哪还顾得进帐,就着榻沿把她两腿儿举臂弯,入将出来,一气儿狠捅,那里另有半分惜香怜玉……

二姐唬了一跳忙道:“入得奴里头钻心疼呢,且好歹顾恤奴一回才是。”

思及此才想起第三个,提及这三个,却比前两个有些面子,恰是县前街上周家侄儿,叫周养性,先头原有个亲哥,叫周修身,想是他爹希冀两个儿子修身养性,不想他哥倒是个短折鬼儿,活到八岁上,去河边玩耍,出错丢河里灭顶了,单留下他一个。

却说这董二姐能进柴府,真可说是无所不消其极。想这董二姐当日,院中迎来送往,暗思何日是个头,成心寻个安身之处,却打量来去这些嫖,客,不是纨绔便是穷根底儿撑起虚架子,没个入眼去,倒是柴世延算小我物。

周养性听了,神采一沉,冷哼一声道:“倒是你家姐儿身子分外娇贵,爷入不得她,真如此也还罢了,爷好轻易张回口,却落得如此,哪另有这里坐着脸,趁早家去是端庄。”

周养性见她,打扮端的勾魂,头上挽了个云仙髻,配芙蓉簪,清凌凌流苏垂下,映着耳畔一对青石坠儿,衬得脸似银盆,两道细眉下,一双杏眼满含春情,上身穿一件薄纱衫儿,透出里头翠绿儿抹胸,一朵牡丹开胸口正中,一截子嫩,白胸脯却露外头,跟着她微微一福,身子前倾,里头那两团雪,乳儿,落进眼里,哪顶端红樱,颤了两颤儿隐没了去。

那老鸨子原不过是想多捋他几个嫖资,哪想他就恼了,眼瞅着他立起来就要往外走,忙紧着唤了声:“二姐。”

虽手头宽裕,因与老鸨子勾连,便常来院中走动,这才傍上柴世延,这厮别瞧本领没有,倒是个嘴头子聪明,□专拣好传闻,巴结拍马工夫好,因常伴着柴世延吃酒取乐,一来二去便跟柴世延好成了一个,只这厮是花子根儿,手脚不稳,常常来院中走动,不定就丢了甚么东西,便董二姐这些粉头都瞧不上他,希冀他做这个牵头,没得吃你个底儿朝天,也不准成事,让他说和,倒不如另寻旁人好。

董二姐早知周养性是个床上虎狼,常常把春妹折腾鬼哭狼嚎,便是她这屋子跟春妹隔着廊子,偶然都能模糊闻声,也不知他使了如何手腕,这会儿才知短长,便有些悔怨上来,却又想事已至此,且好歹忍过这一宿便了,虽咬牙忍耐,末端实在忍不得了,才低声告饶:“爷饶了奴吧,这般入来,如何经受住,岂不要入死奴去。”

这柴世延喜交朋老友,虽熟悉人多,真论靠近却只三个,一个便是南街上住着阮金石,因家中排行第二,又生了五短身材,故起了个诨名叫阮小二,家里便有些祖产,何如不甚丰富,他又不思进项谋生,只知吃酒取乐,哪禁得住华侈,到现在虽仍算个青堂瓦舍宅门,底下却成了空架子,成日没个端庄事干,倒是勾了衙门里差官,与人打官司做保,或与院中老鸨子勾搭,做个牵头,两处里驰驱,赚些银子使。

这董二姐颇生几分姿色,院中数不得第一,也算拔尖,且精弹唱,通曲词儿,善双陆,周养性早睃眼中,却碍于春妹不好畴昔,今儿可巧赶上春妹身上不好,奉侍不得。

思来想去便惦记上了柴世延,只常日柴世延虽也院中来往,本身却苦偶然服侍之机,内心暗急,思来想去却让她想出一条计来。

周养性目光似狼继而落她下身,见系着一条薄绢裙儿,被案头明烛一照,裙里两条,影绰绰透將出来,裙下弓鞋罗袜,弓足三寸,几乎儿没把周养性魂儿勾了去,恨不得立时便把她按身下入捣一番,那里还舍得走,一屁股坐了归去。

让董二姐挨着他坐下,唤了两个刚学唱粉头来唱了一曲相思令:“柳叶黛眉愁,菱花妆镜羞。夜夜长门月,天寒独上楼。水东流,诗谁寄,相思红叶秋……”虽是学,却唱委宛动听,只周养性此时那里听得进曲去,吃了董二姐递过三巡酒,是色迷心窍,一双眼恨不得订二姐身上,手从桌下伸畴昔,拉着她皓腕,抚弄她一只玉臂。

周养性听了,嘻嘻一阵□:“爷二姐,这就惧了,早呢,爷这才起了兴……”

第二年请人说媒,娶了临县里小我家女人进门,谁知不过半年,好端端吊颈死了,为了这个,那娘家写了状子告到衙门里呢,是周家暗里使了钱,又给了哪家二十两银子,才算按下此事。

闻声他要二姐帕子一甩道:“周爷真真会遴选,她俩是交好不假,这交好也交不到一个男人身上,再说,不怕周爷恼,二姐身子弱,平素不大接客,若周爷唤她来弹唱一曲,耍乐耍乐还可,真折腾起来,恐她禁不得,未若唤了兰香服侍,那丫头皮实,随爷如何折腾都无妨。”

因贰心灵儿做事稳妥,柴世延常看管他写个招牌,或让他跟着对对账,好一好,便赏他几两银子,吃酒也常唤他去,府里也走动勤便,是个能柴世延跟前说上话,只这厮也是个财黑琉璃耗子玻璃猫,寻得由头不定要多少好处,董二姐统共那点儿梯己,真若成了还好说,若不成,岂不成了小我财两空。

董二姐这才忙着掀了帘子出去,袅袅婷婷福了一福道:“爷怎要走,奴正想陪爷吃上几巡酒呢。”

董二姐可不等就是他这句,却也冒充儿推开他道:“春妹与奴交好,与你这般怎适宜?”

柴世延安昂首望畴昔,果见远远便瞧见角门边上,董二姐正立大玉轮底下,倚门望着呢,柴世延安忽想起玉娘话儿,心下便有些不喜,蹙起眉头愣住脚,让安然提着灯连门都未进,直往前头书房要去,董二姐好轻易瞥见他影儿,哪肯就此放过,忙着几步过来,袅婷婷下拜,委曲屈含着泪光道:“爷这番却让奴好等。”

二姐还未回过味来,已被他把两腿儿举得高,两只脚一左一右拴床架上,啐了唾沫抹手上,往二姐身下划拉了一把,提起家伙毫不包涵捅了出来……二姐惨叫一声,翻了白眼,晕死畴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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