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大清

第六百零一章 中午(下)

鼠爷考虑半晌,也感觉这话有理,便收起了刀子。

鼠爷摸到刀子,冷嘲笑道:“如何?想比划比划?”

趁这个工夫,胤祚在鼠爷胸前,把那张一万两的银票又掏了出来。

“你被忘了我们是二爷举荐来的。”胤祚搬出二丫来。

康熙大怒之下,缓慢的算了一遍,继而冷冷道:“不对,自海州至江宁,统共四4府13县,算上野生、车马、城门敬等林林总总开消,也不过每斤160文高低,何故至每斤200文的盐价?”

鼠爷白了康熙一眼道:“你当盐商运了一起,是做善事不成?”

康熙少有被人顶撞,一时微愣了一下。

鼠爷没好气的道:“当然是因为两行不给官员送礼呗。两行背后是六阿哥,朝中高低那个不知,哪有人敢跟六阿哥的商号要好处。”

康熙气的神采已有些发白,不再言语。

鼠爷衡量半晌,终究下定了决计,在梯子上坐下道:“行。既然三位不放心,那额就讲讲,这个两行啊,各位晓得吧……范家倒了以后,两行接了范家的盐票,官督商运嘛,本来是好好的,可额们盐行行首俄然就离了两行了,各大盐路均乱成一团。额心想,汉中一斤盐不过一百文,运到江宁来,又能贵上五十文,这一来二去,就是五千两银子的利银啊……嘿嘿,既然三位诚恳买盐,我就交个实底,一百五十文一斤,如何?”

可鼠爷正坐在梯子上,毫无起家的意义,目光不住在三人身上大量,嘴角挂着嘲笑。

说完就拉着康熙神驰舱外走。

胤祚趁机道:“扬州盐商,一个比一个心黑,每引要得15两利银,才肯罢休啊。”

李德全媚笑着道:“老奴感觉有碍观瞻,都堆在艉楼了,趁便把血迹也洗濯了一番。”

胤祚见状道:“好,我们题目问完了,这船盐我们要了,那一万两银子就算是定金,明日我派船来运盐。”

胤祚头上顿时传来一阵阵鬼哭狼嚎之声。

康熙大怒:“这帮人收的好处比朝廷税银还多!真是岂有此理!”

鼠爷满脸惊骇的望着李德全,而后喉咙中收回咕咕声响,软软倒了下去。

胤祚微微一惊,心想难不成是身份透露了,嘴上道:“你这是何意?”

胤祚回道:“我们家是做买卖的,倒买倒卖,甚么赢利做甚么,比方这批盐,由你来卖,只能卖到一百五十文一斤,让我卖却能够卖到更高。”

鼠爷赔笑道:“公子谈笑了,你既然晓得两行,也该晓得额们这批盐是从那里运来滴,咋会以次充好嘛?”

胤祚惊奇的看了康熙一样,这一串数他还没理清楚,康熙已经算出成果了,默算之强,匪夷所思。

他话音刚落,猛地将匕首捅出,而后正中本身喉咙。

鼠爷大笑:“小子,你当江湖妙手都是明白菜不成?好了,废话少说,拿命来吧。”

鼠爷笑道:“二爷武功是短长,但他不是没上船吗,额弄死你们三位,然后拔锚逆流而下,谁还能找获得额。”

胤祚乃至没瞥见李德全脱手,仿佛鼠爷就是本身出刀捅本身普通,行动浑然天成。

一炷香的工夫后,李德全从梯子慢悠悠趴下来,已规复成了阿谁大哥寺人的模样,走到康熙面前躬身道:“皇上,老奴已把行船备好,能够出发了。”

康熙点点头,往舱外走去,胤祚随后出去,只见船面上半小我影也无,没有血迹也没有打斗陈迹,那些打手像是平空消逝了普通。

康熙点点头:“去吧。”

胤祚三人被鼠王逼在一个角落中,身后便是堆积如山的盐袋子。

胤祚嘲笑:“如何?戋戋两万两银子的买卖,还值得如此防备?放心好了,我们不是两行的人,也不是官府的人,不让你现在也不会好端端的站在这了。”

鼠爷笑出声来:“哈哈哈……这还只是开端,前面行盐队每过一府县,便要上缴‘盐敬’,县衙每引5钱,府衙每引2两3钱,过城门关隘,还要缴‘城门敬’,视官职大小,百总每引2钱,千总每引6钱。”

鼠爷被逗乐了:“这位爷,一看就是在家呆的太久,连现在是个甚么世道都认不清楚,也罢,额就给你说道说道。淮盐出海州,行销江南七省,朝廷遵循州府将江南七省分了5纲,每纲盐引10万,每引白盐300斤,每引折价15两6钱,税银5两,公使(运费)银3两,这只是朝廷明面上的,公开里,盐商买盐,盐法道那边就要每引贡献6两……”

胤祚摇点头:“光看重量可不可,你们以次充好如何办?”

胤祚假装惊骇的模样,躲在李德满身后,说道:“你感觉我们三个孤身上船,会不带妙手?”

“喳。”李德全承诺一声,而后身如鬼怪,飞普通的冲出船舱。

康熙又问道:“长芦盐场和淮盐同是官盐,为何长芦的官盐比淮盐便宜这么多?”

李德全回身朝康熙拱手道:“皇上,老奴去去就来。”

胤祚赔笑道:“打趣打趣,和蔼生财,我爹只是想弄这批盐的来源。实在我们都将晓得,淮盐为甚么贵成这个模样,不过是有人捞了好处了,只是两行的盐为甚么这么便宜,就不得而知了。”

胤祚在船舱内走动,看着那堆积如山的盐袋子,皱眉道:“你们这盐堆的也太密了些,内里究竟有没有东西,说不清啊。”

鼠爷道:“三位若不放心,可下船看看我这船的吃水深浅。”

胤祚面前寒光一闪,鼠爷已经把那把匕首攥在手里,匕首刀背已是锈迹斑斑,刀刃却闪着银光,上面另有些乳红色的藐小颗粒,较着是涂了毒的。

康熙皱眉道:“官吏剥削商贾也是常有之事,如何能使盐价上升如此之多?”

鼠爷起家,三角眼中闪着寒光,一步步朝着三人逼近,口中道:“公子可晓得我为甚么刺探三位身份吗?江宁城的知府被砍了脑袋,现在城里正乱着呢,只要三位不是江宁织造府上的人,葬身在茫茫江面上,又有谁会清查?”

李德全呵道:“大胆!”

康熙这时俄然开口道:“你们与两行究竟是如何回事?细心说说。”

鼠爷从后腰抽出一把刀,放在手里不住把玩,问道:“江宁城内幕形我也体味一二,三位但是姓曹?”

“这位公子是个明白人。”鼠爷夸奖道。

胤祚问李德全那些打手都哪去了。

他久居上位,说话间自有种高高在上的味道,让鼠爷听了很不舒畅,骂骂咧咧答道:“便宜还不好吗?问那么多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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