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娃娃亲
“额娘,孩儿功业未立,实不敢言家,还请额娘明鉴则个。”
“不小了,过了年,就满十岁了,先定个亲,满十六就能行大礼了,这是功德来着。”
弘晴多夺目的小我,只一听,便已了然了三爷心中之思忖,内心头的歪腻自是更畅旺了几分,何如三爷都已透暴露了逐客之意味,弘晴就算是再不甘,也不敢多加啰唣,没何如,只好不情不肯地谢了恩,沮丧非常地自行回转翠山居去了。
一见三爷面色不愉,弘晴自不好再保持沉默,无法之下,也只好结结巴巴地将来意说了个大抵。
“温达家的孙女?嗯,这是功德啊,有何不成之说,阿玛看着就挺好的。”
三爷等了半晌,愣是没等来弘晴的下文,不由地便是一愣,再次抬起了头来,猜疑地看了看弘晴,有些个不耐地轻吭了一声。
“孩儿叩见父王!”
董鄂氏的脾气可不算好,固然极宠弘晴,可耐烦倒是有限的,这一见弘晴可着劲地推委不已,心下里可就不耐烦了,板着脸,一挥手,不容置疑地便下了定夺。
完毬了,女人一刚强起来,当真比驴子都还犟,怪不得孔夫子常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勒个去的,老子的性福啊,就要这么毁了,晕乎!
一听老娘如此断交,弘晴立马便傻了眼,待要再说,却见董鄂氏的眉头已然竖起,为自家小屁股之安然着想,纵使有着再多的不甘,弘晴也不敢去尝试一下家法的短长,豪杰不吃面前亏,也就是先走为上了的。
待获得了书房之际,入眼便见三爷正忙乎得满头大汗,弘晴本不肯在此时搅闹三爷,何如心浮气躁之下,倒是如何也忍不住了,咬了咬牙,还是疾步抢到了近前,恭谨地施礼问了安。
这一见三爷那八卦意味实足的笑容,弘晴实在是有些个哭笑不得,偏生还不敢发作,内心头实在是歪腻透了,没何如,只好硬着头皮开口道:“回父王的话,额娘说是看上了温达家的孙女,才八岁啊,孩儿也还不到十岁,这婚事未免太早了些,实非孩儿之所愿,还请父王为孩儿做主。”
“这话如何说的呢,嗯,你眼下好歹也是朝臣了,又帮办着工部,你阿玛在你这春秋,还在阿哥所里瞎混着呢,该满足了。”
“额娘,孩儿与温大人同朝为官,夙来平辈论交,如果取了他的孙女,岂不连带着父王都低了一辈?这怕是不好罢?”
对于这门婚事,三爷心中实在已是附和了的,可一见弘晴仿佛反应极大,也就没在此时催逼,这便耍了个缓兵之计。
好?好个屁啊!老子又不是萝莉控,全部鼻涕娃哄着好玩是不?
“额娘,都说女大十八变,这小时甚好,大一定佳,要不再等几年看看?”
董鄂氏眼下就这么个爱好,哪能容得弘晴推让了去,都雅的杏仁眼一眯,不由分辩地便要给弘晴套上个马嚼子。
“嗯,闲事要紧,此事阿玛晓得了,转头阿玛自去与你额娘分辩好了。”
我勒个去的,都说跟女人辩论,那是自找败兴,敢情还真就是如此,晕了,不拿出杀手锏,这事儿闹不好就得玩完了去了!
老爹啊老爹,您长幼一点八卦精力好不?这但是咱平生的性福来着,敢情您老当打趣看啊,晕乎!
“啊……,哦,孩儿辞职!”
弘晴与温达同朝为官也有些日子了,虽说并无太多的交集,可常日里应酬还是有的,自是晓得其人乃当今为数未几的干才之一,不管才气与品性都极其出众,眼下虽只任着左都御史(从一品)之职,可圣眷倒是极隆,想见不久的将来,必然会名列台阁之上,如果能将其收拢在麾下,天然是功德一桩,但是要弘晴拿婚姻去换,那可就不是弘晴乐见之局面了,何如董鄂氏“蛮不讲理”,弘晴谨慎眼里除了发苦以外,还真就没地儿说理去。
事理说不通,那就蛮缠,不将这事儿搅黄了去,弘晴但是毫不出兵的,眸子子只微微一转,又有了新的借口。
别看三爷在外头人五人六的,可在王府里就一甩手大掌柜,内事但是全都是董鄂氏在管着,对于给弘晴订婚的事儿,三爷还真就不知内幕,不过么,却无碍于三爷对此事的判定,在他看来,能将温达这么个必定要腾飞而起的无能大臣拉进自家阵营,天然是好得不能再好的事儿,自不会反对董鄂氏的定见,至于弘晴的幸运题目么,那可就不在三爷的考虑范围以内了的。
“父王……”
这世上的女人,甭管是哪个朝代的,只如果个普通的女人,那最大的爱好普通都只要两个,一个是当母亲,再有一个么,就是做媒人,古今中外概莫能外,很明显,董鄂氏孩子都生了好几个了,早过足了当母亲的瘾头,剩下的不就轮到当媒人了?
董鄂氏可不是那么好压服的,哪怕弘晴说破了天去,董鄂氏也决然不想错过当一番媒人的兴趣,这便脸一板,不由分辩地下了逐客令。
“嗯?”
后日一早便要赶往河南,赈灾事件烦琐,三爷自不敢稍有懒惰,这都已是擦黑时分了,三爷还是端坐在案牍背面,挥笔速书着明日要用的一些公文,这一听得响动,头立马便抬了起来,可也就只是扫了弘晴一眼,便即再次埋头于公文之间。
这一听是弘晴的婚事,三爷可就来了八卦之兴趣,顺手将笔往笔架上一搁,笑眯眯地高低打量了难堪非常的弘晴一番,而火线才打趣了弘晴一句道。
弘晴轻唤了一声,张口欲言,只是话到了嘴边,却又停了下来,不为别的,只因娃娃亲的事儿实在是有些不好出口,哪怕弘晴脸皮算是厚的了,却也一样有些个语塞了。
“唔,如果如此,这门婚事更须得早定为好,温家眼下圣眷正隆,想来不久必有超拔,吾儿能得此臂助,或能少些险阻,此事勿须再说,就这么定了,你且道乏罢。”
“谢父王宽仁。”
没地儿说理?不成,老娘说不通,找咱老爹去,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董鄂氏又岂是那么好乱来的,杏仁眼一瞪,毫不客气地经验了弘晴一番,那架式便是不管弘晴如何说,都得先将马嚼子给弘晴套了上去。
打死也不能应将下来,一想到自个儿的性福就这么给老娘卖了,弘晴心中忍不住便是一阵恶寒,没别的,野花都还没采够了,这就整一家花搁窝里,算啥事儿啊,从速回绝了事。
眼瞅着事理说不通,蛮缠也没用,弘晴可就急红了眼,咬了咬牙,一横心,沉着声道:“额娘明鉴,孩儿与父王此番皆已受了皇玛法的旨意,后日一早便将分头赶往河南赈灾,此一去恐多艰巨,若存别样心机,凶吉难料,诸般事件不若待孩儿与父王返来后再行计议可好?”
三爷这等态度一出,弘晴可就火大了,眉眼都竖了起来,真恨不得破口痛骂上一回的,只可惜想归想,做倒是没胆量这么做了去的,除非弘晴筹算拿自个儿的小屁股去尝试一下家法板子的硬度究竟如何,没何如,也就只能是强压住心头的火气,尽自委宛地进言道:“父王明鉴,后日一早孩儿便得去应了河道衙门的差使,此一去如果牵挂太多,终归不是啥功德,万事不若等孩儿归京以后再行计议可好?”
“额娘,孩儿还小,此事还是先缓缓罢。”
董鄂氏嘴角一挑,笑眯眯地便又将弘晴好不轻易才找出来的正理驳了个洁净,盘算了主张便是要弘晴诚恳认命,这也就是弘晴,董鄂氏宠得不可,换了旁的儿子,如果这么啰唣个没完,早拿家法服侍上了。
“父王,阿谁,唔,额娘说,哦,额娘说是要给孩儿定门婚事,阿谁,阿谁……”
一计不成,天然还得一计,摆布脸皮厚,这事儿就算是生磨死缠,也断不能应将下来,弘晴可不想没地找罪受了去。
“免了,何事?”
弘晴可不是个等闲认输之人,既然老娘处没得筹议,他天然要找有的筹议的地儿去处理小我大事,这一出了主院,也没回翠山居,直接便往内院书房奔了去,筹算找三爷拿个说法,至不济也得整出个结合战线来,若不然,还真就架不住董鄂氏在府内事件上的权威的。
“哦?竟有此事,哪家的闺女有幸能配得上我家之千里驹?”
“这有啥,你阿妈当初还跟你郭罗玛法(满语中的外祖父)称兄道弟呢,到头来,额娘还不是嫁给了你阿玛,咱天家后辈,不按这么些辈分走。”
本来么,老娘有爱好,身为人子,弘晴应当想尽体例成全才是,要不咋表现一下中华自古就有的孝敬之美德,题目是老娘这个爱好下落在自家头上,那可就成要命之事了的,没旁的,弘晴同窗虽好美色,可性趣倒是普通得很,并非那啥控来着,没事儿给整上一娃娃亲,这不是难堪人还是咋地?
“怎地?不信赖额娘的目光么,嘿,额娘看人准着呢,那小丫头就一美人胚子,长开了,定是倾国倾城的主儿,许给你,算是便宜你小子了,就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这事就这么定了,转头额娘自与你阿玛说了去!”
辈分的事儿说不通,那就拿旁的来解释,摆布这门亲,弘晴就是不想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