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万劫同归·九霄寂

燕惊鸿踏着十万戏魂的肩背跃入天门。九霄殿上，百丈高的戏魂傀儡正在上演《长生殿》，每句唱词都化作锁魂钉射向人间。他的重瞳淌出血泪，吞天戏腔竟与傀儡的仙乐共鸣成《十面埋伏》的杀阵！《惊梦》该醒了！"云袖的血凰纹俄然裹住傀儡咽喉。火凤衔着的永乐帝剑残片，现在正正插入傀儡眉心——那竟是夜天子用建文帝头骨炼化的神像！红绡的虚影在神像崩塌时凝实。她撕下神像的半张金面扣在本身脸上，女童身形暴涨成永乐帝挥剑的英姿："四叔...这一剑，还你

夜天子的龙骨从地脉深处浮起，每节脊椎都嵌着《千忠戮》殉难者的头骨。燕惊鸿的银枪刺中龙喉时，枪尖迸发的倒是建文帝自焚时的凤鸣："四叔...这一把火...毕竟要烧尽......"

云袖的霓裳羽衣碎片俄然聚成剑鞘，裹住建文帝的哀魂刺向门锁。当剑锋触及青铜的顷刻，燕惊鸿瞥见骇人本相——门内端坐的所谓"天神"，竟是历代帝王炼化的戏魂傀儡！

龙骨俄然活过来般扭动，龙首处展开九重瞳孔——每只眼睛都映着燕惊鸿分歧世代的惨死画面。云袖的血凰纹离体撞向龙睛，火凤衔着的建文帝玉玺俄然炸裂，迸出永乐帝的佩剑残片。《骂阎罗》要骂到根上！"红绡的虚影从剑光中凝实。她的脊椎锁链绞住龙骨，女童身形裂变成方孝孺受刑时的血人："诛十族...可诛得尽天下忠魂？！"

燕惊鸿抚过梨花枪的焦痕，枪杆闪现微雕戏文——"大梦醒时，新戏方开"。云袖的残魂从海棠花中排泄，血凰纹正沿着他的脊背伸展。

铁面佛的青铜令旗插上天脉的顷刻，七十二道幽冥火柱冲天而起。燕惊鸿的重瞳映出火柱中的戏文——每道都是《十方绝》的残章，连起来竟是夜天子亲笔所书的《万劫同归帖》。云袖的霓裳羽衣在热浪中化作灰烬，暴露脊背完整的血凰纹，那纹路正与九霄之上的青铜门楼严丝合扣。

龙骨炸成青铜雨，雨中闪现建文帝与永乐帝的虚影。燕惊鸿的重瞳俄然刺痛——两位帝王的怨气正通过他的九世循环血脉融会！云袖的残破羽衣裹住建文帝的哀魂，血凰纹裂变成《焚天诀》终章："且看这涅盘火，焚尽双生孽！"夜天子的狂笑震碎雨幕："吾儿...你本就是朕的戏魂兼顾..."他的真身从燕惊鸿脊背的血凰纹中排泄，竟是半张永乐帝的脸！铁面佛的青铜令旗俄然背叛，旗面"忠"字化作锁链捆住夜天子："陛下...这《忠孝全》的戏码...老臣演够了！"

燕惊鸿的银枪贯穿戏魂珠的顷刻，珠内涌出的不是鲜血，而是净阁十年大戏的鼓点声。他俄然明白——所谓九世循环，不过是夜天子排练的一出《大登殿》！

九霄天崩塌成青铜雪。燕惊鸿抱着云袖的残躯坠落时，瞥见红绡的脊椎锁链正在重组天门。十万戏魂的怨气凝成《安魂曲》，每个音符都化作梨花瓣飘向人间。铁面佛的残魂俄然从雪中排泄。他扯开胸膛暴露跳动的戏魂珠，珠内竟封着老班主的脸："好徒儿...这《双投唐》的戏...为师陪你唱到头了......"

坠回净阁戏台时，燕惊鸿的蟒袍已染成赤色。云袖的霓裳羽衣碎片在地上拼成《焚天诀》工尺谱，红绡的梨花枪插在台中心，枪尖的海棠花里坐着哼儿歌的女童。"哥哥...你看..."女童指尖捏着极新的戏票，票面烫金小楷写着"主演：燕惊鸿，剧目：《九霄寂》"。铁面佛的身影在暮色中拉长，龟灵圣母的妖爪捏着半块虎符："九重天外天...犹有唱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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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二道幽冥火柱会聚成门，门楣"九霄天"三字滴落金血。燕惊鸿的吞天戏腔与门内传来的《安魂曲》共鸣，竟唤出十万戏魂齐唱《骂殿》。红绡的脊椎锁链俄然插入本身心口，挑出的心脏化作钥匙："哥哥...这门要用双生帝血开......"

远处传来收场的云板声。七十二面战鼓无人自鸣，鼓点中，夜天子破裂的青铜面具正在重组。燕惊鸿的九重瞳俄然映出骇人画面：新戏台的幕布后，无数个本身正勾着分歧脸谱，齐唱《万劫同归》的终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