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异变
这时,一阵脚步声响起,从山林中跌跌撞撞闯出一女子来。这女子双肩肥胖,非常荏弱,身材兀自瑟瑟颤栗,明显也有伤在身。
那长宁仿佛感遭到了伤害,脸皮抽搐了数下,欲有所抵挡,怎奈体内气味混乱,倒是转动不得,心急之下,额头上的汗珠便滴答而下。
所幸金钟罩挡了半晌,诸家宝贝才全数祭在空中。危急之前,无人敢藏私。但见诸般法器,色采光鲜,美轮美奂,搅动得灵风大动,能力可想而知。
但见南边林木竟敏捷向一边倾倒,一些靠外的弟子如中邪普通,俄然定身不动。而后从高空直直坠落,甚是奇特。
名家公孙辩立时跟着话风,道:“确切,龙印石好像一块石头,即便从我们面前颠末,也一定能认得出来。九块龙印石已失其四,我们当看管好余下的五块龙印石才好。”
世人赶紧称是,道:“我等当从速传信教内,倾力防备才是。”各自忙活自家之事去了。不过世人传闻妖家有两只万年神兽,无不暗自心惊。
九块龙印石,四块失窃,几近半数。诸派之人越想越是忧心,只感觉,那谶语就要应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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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摆布而顾,谁也没有接口。实在,也并非诸派不识大抵,只因这杂家号称博采众家之长,说的好似高人一等,令诸派极不舒畅,相互之间也就谈不上甚么友情。
就在这时,忽有一丝异感传来。世人皆是修为大成之士,感知活络。忙向南边看去。
她先看了肖逸一眼,见其眉关舒展,另有气味,不由长长叹了口气。而后拔出长剑,指向长宁。看起架式,欲一剑将其刺死。但是,剑到了长宁胸口,却蓦地停止,未能此下去。
约莫两个时候以后,长宁呼吸渐趋安稳。只见他眉毛动了动,便要展开双眼,但随即再显出痛苦之色,呼吸便又短促起来。想来他也是唯恐肖逸提早醒转,来取别性命,便焦急收功,不料适得其反,反而令体内幕形更糟。
山林中一片安宁,万籁俱静,唯闻长宁和铭全二人短促的呼吸声。
女子深吸一气,但觉内力无损,遂放下心来。便又伸手去抱肖逸,此次只觉体内仍有细流泄出,但是数量已非常希少。对峙了数息以后,细流泄完,再无动静。女子心魂甫定,抱起肖逸就走。
那尺仓见世人各自深思,便道:“诸位道友,现在九印已失其四,其影响之大,尸某无需赘言。我杂家千里传音之术自有独到之处,此时那偷印的贼子或许还未逃出荆州,尸某大胆,请诸位同道齐到荆州,为九州安宁出一份力,争夺抓住那贼子,追回蒲牢印。”
长宁手中长剑主动落下,插在低面上,剑柄大幅摇摆,惊险万分。长宁一言不发,仓猝坐倒,五心向天,神情痛苦,难耐之极。
发力之下,竟觉内力更加精纯,连体内伤痛也平复很多,又惊又喜当中,抱着肖逸快速消逝在林影当中。(未完待续。)
纯阳真气肆无顾忌,在体内横冲直闯,不知毁伤了多少经脉。一阵阵剧痛袭上心头,令肖逸额头冒汗,几欲昏迷,忙默诵平静经,遁入有为平静之境。
但是。就鄙人一顷刻,浩繁法器竟如秋后落叶般,簌簌坠落。接着。一股如波纹般的波纹从世人身材略过,向远方泛动而去。
那尸仓见世人如此反应,只能怨杂家昔日未能结下善果,叹之何如。
诸派领袖皆是大成之士,反应也是奇快,迅疾祭出宝贝,挡在身前。
那尸仓心机过人,说出这番大话来,让人无可推委。
有为真气如何敌得过纯阳真气,便一起撤退,除了分出部分真气死守心脉以外,全数缩在肺脉当中,倾力修复肺叶之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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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耳中闻得一声低吟,如狼似虎,非豹非象,声音已低至极处,震惊又是极快。只觉心头剧震,丹海随之动乱,世人无不色变,忙当场打坐。默运心神,尽力御守。
半晌,万天鹏道:“我妖家的螭吻印失窃后,及时请出两只万年神兽,尽力封闭鸿沟,清查贼人。但是,劳师动众,至今杳无动静。”妖家方才失窃龙印石,发言最有资格。
了然大师心中大惊,想不出是何物发威,连金钟罩也抵不住其能力。
因纯阳真气比有为真气刁悍了数倍,即便以有为之念指导有为真气,也是无济于事,倒不如听任有为真气自在运作,更能阐扬其灵性。也多亏有为真气灵性实足,可自行护主,若换做其他修真之士,恐怕早已一命呜呼了。
但见那金钟罩闪了几闪,轰然分裂开来,连了然大师手中的真身法器也碎成数片。终究鞠躬尽瘁,寿终正寝。
女子手腕颤抖着,踌躇再三,毕竟未能刺下去。感喟一声,还剑入鞘,回身来到肖逸身边,想要将其抱起,但是一碰之下,却如被蛇咬普通,本能地缩回击来。只觉体内一股股细流顺动手臂而来,迅疾流入肖逸体内。
此时不逃,又待何时。肖逸蓦地爬起,刚要迈步,忽觉气血翻滚,胸中又疼又闷,真气聚不起来,浑身有力,便又重新栽倒在地。
肖逸见二人如此反应,颇感惊奇,但是右肺受伤严峻,百忙中只来得及向外一滚。
这一使力之下,血液大肆进入气脉,气道更加堵塞,景象非常不妙。最为糟糕之事尚不至此,那封印在中丹田内的纯阳真气,俄然决堤而出,涌遍满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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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气若游丝,端赖有为真气吊着最后一条气。若等那长宁缓过劲来,只需悄悄一指便可取别性命。但是贰心不足而力不敷,只能服从运气安排。
了然大师大呼道:“大师重视了!”忙把一物抛在空中。化作一只偌大的罩子,挡在世人之前,恰是宝贝金钟罩。
待对方长剑逼近喉咙时。通天剑业已抵在长宁的背部。俄然间,不知为何。长宁竟愣在当场,凝立不动,那一剑也迟迟刺不下去。铭全也似傻了普通,哭丧着脸,坐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