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碧桃花树先铺床
浅笑着看了看两位“大人物”身后的戚、胡二人,算是打了个号召,再看前面穿戴便服的,鲜明就是那天带兵抓人的黑脸大汉,不由得花容失容,难堪着哈腰转向“大人物”:“相逢何必曾了解!各位爷,内里请吧!
诗赋自惭称作者,世人多道我神仙。些须做得工夫处,莫损心头一寸天。
在说到“爷”的时候,她微微低下的头恰好抬了起来,看了二人一眼。
“赛桃花”盈盈地回过身子来笑了一下:“爷!我都已经是半老徐娘了,您就别拿我开打趣啦!”
二人这时敏捷对望了一眼,相互使了一个眼色,那意义是现在从速就把这二位绝世美女作一个分派,各取所需,一会儿可别打起来!
一向在大堂忙乎的“赛桃花”听到了部下人的通报,仓猝笑着迎上前来:“各位大爷,来啦!”
二人不由愣住了脚步,这才看出这就是方才楼上靠窗那位操琴弹唱《一剪梅》的那位女子。刚才只是远观,现在是近看。都说近看不如远观,但是这位女子倒是远近皆宜,并且越走近越让人沉迷。
闵维义看着老鸨扭动如蛇的腰肢一摆一摆,一点点将贰内心的那团欲火扑灭,不由咋了咋舌:“连这老鸨都这么有文采啊,兄弟我明天真是开眼了!”
“请!请!请!”闵、钟二人的内心已经象猫爪挠心似的,恨不得从速一亲芳泽,洞房花烛。
世上只要新人笑,哪曾听得旧人哭。
第一百五十章碧桃花树先铺床
想不到这烟花巷里另有这等绝美货品,真是难以想像。
“温香”还是怯生生地答道:“请恕奴家猖獗,前一首是唐伯虎的五言律诗《醉诗》,后一首是七言律诗《言怀》,也是唐伯虎的。
“老板娘,有酒不?能不能请这位女人与刚才楼上那位女人一起,我们找个处所小酌一杯?”
“哈哈哈!”大师一下爆笑起来。
胡宗宪这时靠近了他俩的耳边说了一句:“两位兄台,如果对劲的话,一会儿固然上楼,用度我们已经付了,尽可痛快淋漓地萧洒!不过,如果你们二位本身还想有甚么打赏的话,兄弟我可管不了……”
戚、胡二人快速地对视了一下,他们明白到了该主动消逝的时候了,看这两小我现在的猴急样儿,恨不得用眼睛就把美女扒个精光。
胡宗宪的这一下揩油,很快就撤销了闵维义和钟钦良第一次来这的严峻情感。本来都不是甚么好人,但同业至此,不免有些局促,只要有人开个头,一下放开,大师都是头一条船上的人,就没有甚么顾忌了!
来的恰是“温香”!
闵、钟二人相视一眼,转头看看戚、胡二人只是笑而不语,只得点头:“女人请说,我们还真不晓得!”
闵维义已经迫不及待,猴急地就想伸手去牵“暖玉”的手,“暖玉”却调皮地笑了,一下子甩开了他,悄悄地向上跑去。
此人恰是“暖玉”,唱的这首词是唐寅的《一剪梅》,写得非常有味道,就象怀春的少女俄然敞开了心扉,不晓得是不是他见了秋香今后写的。
女人回过甚来淡淡地笑了一下:“我叫‘温香’。”
回眸一笑百媚生,家里妻妾无色彩。
这几段弯弯折折的楼梯并不很长,但是对于闵维义和钟钦良来讲,就好象万里长城一样走也走不完。
笑舞狂歌五十年,花中行乐月中眠。漫劳海内传名字,谁论腰间缺酒钱。
“元敬兄(戚继光的字),汝贞(胡宗宪的字)兄,还是你们两位会找处所啊!要不是你们带我们来,我们那里晓得另有这么好的处所?”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骚。
归正这两人现在是把本身当作唐伯虎了,只见楼上的才子时而深蹙蛾眉,楚楚动听,时而莞尔而笑,端倪含情,的确就是梦里的秋香再现。
戚、胡二人相视一笑,前面这首他们前次听过,好象是叫《醉诗》。前面这首倒是新的,听气势也是唐伯虎的,看来疯秀才张功臣还是教了她们很多诗句的。
戚、胡二人笑了:“二位大人过奖了!这还只是开端,前面另有更好的呢!我们内里请吧!”
男人嘛,都是如许,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恨不得再用筷子夹上一个,没一个例外的。
碧桃花树下,大脚墨婆浪。未说铜钱起,先铺芦席床。
这一眼,柔波似水,就象会说话一样,把二人的裤带全给看松了,恨不得现在把浙江、福建二省的印章交给她都行。
“温香”缓缓走到近前,就象前几天一样,也不说话,悄悄施一万福,弹起堂前的古琴来。
“嗯!”闵维义和钟钦良点了点头,转头看了看戚、胡二人。还是哥们儿够意义,竟然早早就考虑到了。
接下来应当把空间留给他们,一会儿就要看“暖玉”、“温香”的床上工夫如何样了。
一弹一唱之间,袖摆微动,玉指轻扬,音似莺鸣,惊为天人!
人还未至,暗香先到,白衣裙摆之间,香溢芬馥心脾。
雨打梨花深闭门,孤负芳华,虚负芳华。赏心乐事共谁论?花下**,月下**。
目睹秀发飘飘,白衣胜雪,一向也没如何言语的钟钦良问了一句:“还没就教女人芳名?”
以是,现在的闵、钟二人,已经完完整全把戚、胡当作本身的哥们儿了。
他俩现在就但愿楼上这位女人从窗户里扔个甚么东西下来,就象当年潘弓足用晾衣杆砸在西门庆身上一样。
“温香”站起家来,问了一个题目:“几位爷!可晓得刚才奴家唱的是甚么?”
步步款款之间,即使是贵为封疆大吏的巡抚,也睁大了拉牛牛流出来了。
红满苔阶绿满枝,杜宇声声,杜字声悲。交欢未久又分离,彩凤孤飞,彩风孤栖。
越今后越铁,特别是这最后一项。
正在这时,楼上又有一名女子轻启莲步走了下来,也是一袭白衣,清纯美丽,温情款款,眼波中透暴露万种风情,让民气动不已。
“哈哈哈!兄弟够意义!那我们俩可就不客气了!如果到位,我们本身打赏!哈哈哈!”二人话没说完就跟着“温香”往前走,一边走一边贪婪地用鼻子吸着她披发在氛围中的暗香。
戚继光这时悄悄给“赛桃花”使了个眼色,她敏捷会心,悄悄击了两动手掌,只见一名白衣少女迈着娉婷微步缓缓走了出来,看得闵、钟二人眼睛都直了!
不过,这俩眼拙的人,远远没有胡宗宪这么懂行,涓滴没有看前面用墨的马脚来。
春情萌动的二人还没下船,就见红色灯笼的映照下,小楼的窗户推开了,一名绝世才子坐在窗边,轻抚着一张古琴,轻声唱着一首词。
愁聚眉峰尽日颦,千点啼痕,万点啼痕。晓看天气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他俩给“赛桃花”使了一个眼色,她赶快接过话头:“有有有!我们这里有上好的女儿红!雅间也已经备好了,都是前面这两位爷预订的!”
只见这位女子就站在楼梯的正中间,轻施一福,浅笑着说道:“奴家名叫‘暖玉’,在此迎候二位爷!”
闵维义明白了,默许了他的挑选,看着面前的美女儿会心一笑,意义是那我就不客气了,这个“暖玉”就归我了。现在她还只是“暖玉”,可用不了多会儿,我就要把她变成“烫玉”、“火玉”!
闵、钟二人现在已经完整沉醉了,眸子子象陷进了泥潭里一样,动也不动。
这二位巡抚较着比前次的戚、胡二人还要猴急,直接要求喝酒言欢,估计内心早已经恨不得立即把美女们扑倒了。
别后相思是几时,后会难知,后会难期。此情何故表相思,一首情词,一首情诗。
“好个醉诗言怀,太好了!”闵、钟二人本来也是进士出身,混到明天的巡抚职位,固然说历经摸爬滚打,但内心那点士大夫出身的文风傲骨还是有的。
这一笑把发问的钟钦良笑得满身酥麻,就象被人勾去了魂一样,象个木偶一样跟着她一步一步向前。
钟钦良还是比较钟情于“温香”的香气逼人,眼睛一向望着她。
闵、钟二人跟着老鸨来到大堂,一下也被那幅唐伯虎的《桃花庵歌》吸引住了,当看到另三个才子在前面题的跋,他俩都收回了赞叹的声音:“看来这个桃花馆还真是藏有宝贝啊!”
他们也更不会晓得,写这幅字的不是唐伯虎,而是个疯秀才,现在还在戚继光的大营里昏睡呢。
这时候,“温香”也“扑哧”笑了一声,悄悄说了一句:“姐姐!等等我!”然后也提起罗裙子向上跑去,看得两位如虎似的“大人物”更加心急火燎,在前面拔腿就追。
胡宗宪笑着在她仍然紧致的屁股上摸了一把:“半老徐娘如何了?到现在仍然是风味犹存啊!我们这位妈妈桑本来必然是个美人坯子,也没准爷几个就有人喜好你这一口的呢?”
三杯浑白酒,几句话衷肠。何时归故里,和她笑一场。
天下哥们儿四大铁,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分过赃,一起嫖过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