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民国戏子的救赎（27）

对俄然突入小楼的顾世藩等人，沈暮年和顾遥两人，连行动都未曾顿一顿，涓滴没被惊扰到。

倒是让顾世藩感觉，是本身想多了。

看向沈暮年的目光，有些意味不明。

正在泡茶的阿梅，手一停，忙退到一旁。

阿梅忧心忡忡。

顾世藩这个别着枪杆子半生的人，都被震了一瞬。

“有生之日责当尽，寸土怎能够属于别人！番王小丑何足论，我一剑能挡百万的兵!”

陆海棠看着顾世藩手里的木仓，有些心惊肉跳。

沈暮年声音低缓，拍了拍小女人的手背，以示安抚。

但沈暮年唱完，便冲他点点头，规矩又疏离。

“十一蜜斯，我方才....看到七姨太在外头，我们的院子也都被人围了....只怕他们来者不善。”

再一转头，看到前面跟出去的人，这些人俄然出去不说，还悄悄将他们围在了屋里。

二郎腿一翘，扑灭了一根烟。

但男人持袖，眼眸微抬，一开嗓，便足以勾民气魂，尽数入戏。

沈暮年停了下来，顾遥也顺势站好，低下头作胆小状。

独一让世人不测的，大抵是未带戏妆的长殷先生，竟是如此的都雅。

顾世藩已经拔了腰间的木仓，前面的人也紧跟着出去。

他抬手拉过一把椅子，重重地放在她中间。

“没事，恰好要教你新的曲目。”

道一声神仙也不为过。

顾世藩也愣了一瞬，手里把玩着木仓，打量着屋内的几人。

“哟，又在这儿看戏呢？”

“大帅，这......”

顾遥笑了笑，指了指沈暮年，表示她好好听戏。

“哑巴学唱戏，还真是希奇......”

“择日不如撞日，要不你搁这儿给我唱一出？”

一曲结束。

内心直觉，怕是产生了甚么她不晓得的事情。

明显只要他一人，却似有千军万马般的豪气难消。

倒是坐鄙人方的陆海棠，收回一声惊呼，有些镇静地唤道：

番王小丑......像是在调侃他？

“大帅，您如何俄然过来了？”

顾世藩把木仓往桌上一拍，冲着旁若无人练身法的两人招手：

沈暮年眸光动了动，刚要开口，便感遭到一双手悄悄扯住了他的衣袖。

较着带着欺侮人的意味。

顾世藩有些阴阳怪气地开口，目光落在男人那张过分出众的脸上，语气便放轻了几分。

沈暮年垂眸，不紧不慢地回道：“十一蜜斯很有天赋，倒是沈某教晚了些。”

一样穿戴戏服的小女人，正在他的指导下，旋身，侧首......

顾世藩说着，像是俄然鼓起，往椅子上一坐。

“行了，先打住。”

“猛听得金鼓响画角声震，唤起我破天门壮志凌云。想当年桃花顿时威风凛冽，敌血飞溅石榴裙......”

“呵，本帅如何感觉是这个师父选得好......”

顾世藩语气有些冷，脸上的凶暴神采，还没散去。

阿梅守在她中间，小声道：

“自从前次本帅过生听你唱了一回，你这日日来我府上，这么久我倒是没听过第二回戏。”

等看清屋里的气象，世人行动一僵，神采奥妙地看向顾世藩。

这么端庄的场面，实在看不出甚么不对来。

没有锣鼓敲点，也无盛饰墨彩。

世人听得他唱：

“是啊，十一又新学了曲目，让我来看看......”

“长殷先生比来日日来我府上，还要教我这哑巴女儿唱戏......倒真是人美....心善啊。”

常日里，世人见到的都是画了戏妆的长殷先生，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他以本来面庞唱戏。

震得一声巨响。

他转头，看到少女严峻地看着他，冲着他点头。

余音绕梁，不断于耳。

木质的门，被直接踹倒在地。

穿戴戏服的男人，脸上并没有涂抹油彩，干清干净地暴露他本来面庞。

顾遥便低头，走到下方最边上的椅子上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