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死了我登基

299.大典7月18日第二更

练奶奶道:“我们家的人早去了,留下我们两个不能打的来看阿竹。直跟姑爷说,待我们家清算了,姑爷别嫌面上欠都雅。”

练竹没好气的道:“你尽管打斗,到时没儿子,我看你哭不哭。”

窦宏朗整小我都不好了,他如何就托生在了恶妻满地的苍梧郡!?有这么跟夫主说话的么?还是一小老婆!想起族中各路被老婆暴打的兄弟们,窦宏朗只感觉他得先去警告一下胡三娘,省的扳连他一块儿被揍。还好练竹是个和蔼人,阿弥陀佛。

练奶奶巴不得人都走了,她们母女姑嫂好说私房,一叠声的应了:“都去玩吧,你们婶婶有我呢。”

管平波拿着勺子一面喂着练竹吃汤水,一面道;“大娘不信,打发人去刘家坳问去,驰名有姓的。男的叫刘大宝,女的叫张和香。我们刘家坳的地名,就从刘家来的。我进门前,那张和香已生到第四胎了,是个女儿,四周报喜。我还捞了两个红鸡蛋吃呢。”

窦宏朗忙出了管平波的屋子,才到院中,就见练奶奶带着儿媳,抹着眼泪进了门。窦宏朗赶上前见礼问好。

管平波撇嘴:“全天下当大老婆的,属你最实心眼。我如果你,就得惯着人越凶暴越好了。”

哄堂大笑。

窦宏朗点点头,径直出门去了。管平波则进门来见礼,二房东母躺着,得有女眷欢迎。令人端了生果来,笑对练奶奶福了福道:“我年青不知礼数,也没当过家,接待不周,还请大娘瞧着我小,担待些个。”

管平波笑道:“家父熟谙几个字,算不得读书人。”

窦宏朗提起此事还是有气, 道:“都是窦家人,我们不好怎地,只叫人打断了那人的腿罢了。不是做半子的不替老婆出头,实乃没有我出头的理。岳母尽管罢休去打他家个稀烂,才叫帮我们报了仇。”

管平波不觉得意的道:“这有何难?你可听过厨子解牛?晓得了人的骨骼长甚么模样,不消大力,悄悄巧巧一下,休说骨折,要命的都有。我如果个男人,当下就拧了她的脖子去。可惜是个女的,力量还是不敷。”

那丫头急的跳脚:“都进城里的铺子去了,本日休沐,街上人来人往,正打发人寻!”

练竹接过碗,把红枣莲子汤一气喝尽,才点着管平波的头,咬牙切齿的道:“你还不把话收了,我实奉告你,老倌最不喜凶暴货,你还四周张扬着,细心他厌了你!”

正说话, 雪雁从外头走来道:“二叔, 婶婶的娘家人来了, 二叔去陪陪吧。”

练竹急问躲在一旁的一个丫头道:“阿爷跟男人们呢?”

窦宏朗道:“我丢了个孩子,哪另有甚么面不面的!”

一屋子人都笑了,珊瑚笑着摆手道:“天下做小老婆的,也没有你这般傻的!”

练奶奶被逗的直乐,笑骂了练竹一句:“你给老倌讨小,也不寻个大些的,这么一团孩子气,你当闺女养呢!”

管平波早带着雪雁跳上船,揪了个莲蓬下来,躺在船舱内,舒畅嚼着,心道:没事干吗挡着别人母女说悄悄话讨人嫌,她又不是傻。

管平波笑道:“我们家的雅妹子满月的时候,莫不是没有红鸡蛋的?”

练竹几个一起飞奔,到了家门口,就见大门敞开,门口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看热烈的人,见练竹带着人赶来,自发地让开了一条通道。正堂前的坪里已打成了一团。肖金桃拿着根木棍,挥的虎虎生威,恰是她家传的棍法。一个老妇人坐在地上,拍着腿撕心裂肺的哭喊,痛骂窦向东杀了她男人。余者一群结实妇女仆人打行,与留守的仆人混战成了一团,不分高低!

管平波端了一碗红枣莲子汤走过来道:“姐姐休提沮丧话。我家那头,有个地主的儿子,娶了另一个地主的女儿,左也怀不上,右也怀不上,不知看了多少大夫,吃下去的补品都有一缸子。等了好些年,夫家忍不住要纳妾。娘家不干了,喊了百十个兄弟要跟夫家打斗。次后约好说,此妇的三十岁还不生,就纳妾。到了那妇人三十岁时,夫家都问媒婆相看了,哪知那妇人就当年,年月朔个年末一个。”

练奶奶打动非常,泣道:“赶上你如许的老倌,是她的福分。”

珊瑚与贝壳吃紧退下。珊瑚内心悄悄道:那管平波看着大大咧咧,跑起来竟是缓慢,再没有比她聪明的了。

这话练奶奶听住了,忙问:“果然?”

管平波嘿嘿直笑:“老倌才不厌我,老倌指着我出门打斗呢,你们等着瞧,看他怎生待我。”

管平波嫌弃的道:“我才不生,那么痛。”

练竹还待说,珊瑚道:“罢了罢了,她都已跑出院子,你再说她也听不见。”

练奶奶虽不欢畅半子纳妾,但也不幸亏窦家逞能,只好拿些没要紧的话问问。管平波也就随口答一些诸如几岁了、家是那里的之类的闲话。待到练竹醒了,见了亲娘亲嫂子,少不得哭上一场,又少不得被亲娘劝住。练奶奶拿了窦宏朗的话来欣喜,练竹却点头道:“反正这一个月他是不能守着我的,今后……今后谁晓得呢?之前没伤身子,都十几年的怀不上。现在遭了重创,还不定有没有将来。”说着又哭了。

练竹道:“你谨慎些,细心掉水里。”

巴州民风彪悍,妇人特别凶暴,且妇人打斗,男人都不大好随便插手的。窦向东一家子人丁不丰,族长家的若带了帮手,留在家里的肖金桃与张明蕙一准亏损。练竹虽高雅些,赶归去壮阵容也是好的,何况她还带着管平波,这位但是连男人都敢杀的主!

练奶奶婆媳:“……”

管平波道:“可不是,倒显得女儿精贵了。”

管平波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道:“我才不圆房,他们说圆房痛死了,好姐姐,你千万叫老倌别来我屋里睡觉。”

窦宏朗只得把练奶奶与练大嫂送去正房,还叮嘱了几句:“她身上原就不好,岳母多多拿话欣喜她吧。本来是她没动静,故我多去别处。现在她既有能为,我多陪她就是。”

练大嫂道:“也就是府上这等人家才奇怪女儿,外头恨不能生十个八个儿子呢,女儿再少见也不值钱。”

贝壳也道:“就没见过这么野的,雪雁算慎重的,竟是半点都管不住。婶婶,我去荷花池边看着点,省的她端的掉下去,这天落了水,感冒了可不是玩的。”

练大嫂也笑:“十五岁是小了点,得再大两三岁才懂事呢。莫不是现在就圆房了?”

管平波一挑眉:“在家里,胡三娘再惹我,我可打人了。但是出了这道门,谁碰她一下, 我按例似本日这般打。”

窦宏朗不耐烦与哭哭啼啼的娘们说话,对贝壳道:“平波呢?叫她来待客。”又对练奶奶道,“岳母稍坐,我去外头看看,别叫哥哥兄弟们吃了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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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瑚抚掌大笑:“婶婶你但是没瞧见,管婶婶一脚就把窦汉达老婆的脚给踩断了,听到那声响,我内心直呼利落!”

练奶奶心中尽是酸楚,练竹没孩子,在夫家就始终站不稳。她都不稳,练家又如何安身?况她本身怀了孕不晓得,夫家嘴上不说,内心不知如何抱怨呢。想到此处,又悲伤的落下泪来。

窦宏朗:“……”

珊瑚道:“我一同去,劳练家奶奶婶婶照顾我们婶婶一二。”

管平波笑嘻嘻的道:“我可不是妒忌, 她不惹我,我也不睬她。但她要惹我么……巴州泼妇, 乃至全部苍梧郡的堂客,哪个又是省油的灯。反正女人家的事,老倌别偏帮就行。”

练奶奶早听闻窦宏朗又纳了一房小妾,只家里事多,一时没顾得上来看。此时见了生人,又见她来出来待客,就晓得是新来的管氏了。高低打量了一番,假笑道:“听着娘子说话,似有些来源。家里但是读书人?”

练奶奶叹道:“不是不值钱,女人家到底无用。乡间争起水来,没有男丁怎能行?”

管平波摊手,她是至心话啊!在当代指着生个儿子就能固宠,才是“没长大”吧。她娘家但是死绝了的。见练竹笑的直捶枕头,就知她表情完整好转,干脆扮作小孩儿道:“我昨日就说要去采莲蓬玩,我且去挑些好的,晚间给姐姐煮汤喝。大娘大嫂与姐姐说话吧,我去去就来。”

管平波人已跑出门外,隔着窗子道:“不怕,我水性好着呢。”

练大嫂笑道:“娘子只怕听岔了,生了女儿怎会有红鸡蛋?”

练家正跟窦贵光家的遗孀打群架呢,练奶奶听得此话,竟催促道:“姑爷不消管我们,哪年不来几十遭?俗话说,一日客,二日主,三日四日本身煮,都是自家人,姑爷很不必客气。”

练奶奶哭道:“好好的又如何说来!我薄命的女儿, 头发差点都熬白了,哪知一场祸事, 鸡飞蛋打, 这是做了甚么孽哟!”

练竹被管平波一个故事安抚了,况丈夫母亲嫂子都来哄她,情感已平复了很多,调侃道:“有我们管mm一个,十个男人也打趴下了。”

练竹想了想,明白了:“她前头三个竟都是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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