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颈后一抹红 (下)
欢事的余韵尚未褪去,柳明溪还紧紧攀着他身子不肯放手,她颤着声在他耳边低语,“赵政霖,我能够再信你吗?”
此时他的视线正微微下阖,稠密的眼睫也微微垂着,仿佛带有一种天生的倨傲。
他用苗条手指缓缓勾画出独属于她的完美的曲线,他的行动极轻,极柔,如有若无的,好像鸿毛正有一下没一下的撩着,拨着。
赵政霖听到她又是哭又是笑的,表情非常庞大,“你天然能够信我,有甚么不对?”
思虑再三,她还是没敢将一诺的事说出来,毕竟诚王府的庶子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柳明溪在心底叹了口气,她自知身上有太多不尽如人意的处所,比方说她性子不好,脑筋也不好,现在连为他开枝散叶都做不到了,被人嫌弃也是理所该当的事。
或许是因为她紧闭了眼睛,成果其他几感都格外活络。
赵政霖何偿不是看在她有几分姿色的份上对她照顾有加。如果在她容颜不再,或者说,在他玩腻了她以后,统统就都分歧了,到当时还不知会如何嫌弃她。
“噗噗噗……”
因而她脱手解下了布巾,取过那件赵政霖为她筹办的那件极薄、极透的纱衣。
只不过,这时外头的天光已然暗淡下来,月华尚未照进石室,一室乌黑。
话音刚落,他已用竹节般苗条的手指轻松撩开了她身上极轻极薄的纱衣。
柳明溪张了张嘴,却不晓得她在种这时候该说喜好还是不喜好。若说是说喜好,不免他还会变本加厉,若说不喜好,未免有些煞风景。
赵政霖有正妻,诚王府有世子,这是窜改不了的究竟。
事到现在,只要赵政霖能够帮她救慕容征,也只要慕容征能够帮她找回一诺,而她,已别无挑选,归正缩着头是一刀,伸着头也是一刀,柳明溪心中俄然生起了非常的勇气。
她的孩子又算甚么?
柳明溪有些踌躇,但是,她看看正被她踩在地上,较着已被水渍浸湿的布巾,叹了口气。
不过,遵循他话里的意义,他真的只是想睡觉罢了。
实在她晓得他的意义,若她有了孩子便能够安放心心当他的妾室或者他的外室。
她将诱人的腰线绷得紧紧的,四肢紧缠,完完整全攀附在男人精干的身躯上,“不可……啊……不可了……唔……”
石室内氛围愈发炽热缠绵,女子将一双玉腿盘在心上人的健硕腰身,她尽力共同着他的行动,让他一次次进入更深,直到冲破层层停滞,进入到前所未有的深度。
柳明溪在石床边站定,面前的石床如此狭小,心中不免有些迟疑,她望向赵政霖,那人也恰好缓缓地望着她
她难耐的闭上的眼睛时,耳边传来他的低语,“溪儿,我发誓,我会永久保护着你。”令她又是一阵酥麻。
柳明溪不由为本身先前的测度而感到忸捏,她尽力压抑住较着跳动过快的内心,尽量淡定的,一步一步缓缓走向他。
夜已深,月光透过狭小的窗户辉映到了床头,恰都雅到甜睡的人儿,脸上鲜艳的的确能滴出水来,只是她清秀的眉头却始终微微蹙起。
在他的愈来愈刁悍的守势下,柳明溪已发不出声来,她被他压住,一副身子亦被他控的死紧死紧,连一丝转动的空间都没有。
赵政霖吻了吻她微肿的唇瓣,动情道:“好溪儿,我做梦都想你能替我生个孩子!”他在她耳边这么说了一句,便紧紧地拥住她。
炽热的唇不容回绝地紧贴上她的,他粗重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脸上。
也不知那人在唱哪一出,竟然一改先前的暴躁。只是这般悄悄的抚着她温热的身子四周燃烧,让柳明溪浑身都酥酥痒痒的。
赵政霖低低地笑了,他意味深长道:“我的溪儿终究长大了。”
她的脑筋有点乱,甚么伤势?她受伤了?他这是指半个月前蹭破那点油皮吗?
柳明溪被他俄然的行动吓了一跳,还在反应过来,那人已长臂一伸让她光溜溜趴卧在石床上。
黑暗中,柳明溪的声音哽咽道:“我必定是在做梦,不然你怎会对我这么好?”
赵政霖无法地将她揽入怀中,轻声安抚道:“以往我孤负过你的密意,但你也没少欺负我。按你的话说,我们早已扯平了,今后,我们都好好的行不可?”
当她如同溺水般,觉得本身会透不过气来时,他陋劣的唇终究放缓了些,改成轻吮,慢吸,不竭挑逗。
他这才对劲地勾起唇角,眼神炽热地用微凉的指尖顺着她脊柱的沟壑,从颈后那一抹诱人的嫣红向下滑去,直到腰间。
浴汤外,她精美无瑕的小脸垂垂被热气感染成诱人的粉色。
他的力量有点太大,柳明溪她下认识地想要逃离,想要顺从,可她仍然被他压抑得死死的,满身转动不得,也只得乖乖躺在他身下,任由他尽情玩弄。
固然她并不好受,但和以往的直奔主题比拟,他这回真算得上前所未的和顺和体贴了。衡量过后,她轻声细气嗯了一声。
大掌再次探向两人连络之处,只还未碰到私密的处所他就已感到她腿间的湿漉。
她正要往外走去,想了想外头那人,又感觉如许仿佛有些不当。
赵政霖见她终究从帘后出来,他只淡淡地扫了她身上一眼便快速收回了目光,不动声色地搁动手中书卷,随口道了句,“睡吧,明日还要赶路。”
柳明溪的眼泪哗地流出来,倒是因为欢乐。她口中喃喃自语,“不对,如许不对。”
石室的一角,布帘后的木桶里并不大,确切只够包容柳明溪一人沐浴罢了。她舒畅地把身子缓缓浸入赵政霖特地让报酬她筹办的乳红色滋养浴汤内。
他稍稍使了点力,将她转过身来,而后他炽热的躯体便缓缓地覆上了她的。
恩爱过后便被心上人这般告白,柳明溪喜极而泣,她抽抽泣噎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他的手已悄悄探至她的腿间,他不轻不重,不疾不徐的揉捏,令她既难过又舒畅。十根白净粉嫩的脚指不自发的蜷起,两条腿尽力的磨着蹭着,想把那只正在作歹的大手赶走。那人却似发明了甚么别致好玩的东西,涓滴没有停歇的意义。
他的吻落在她柔嫩的唇上,侵入口中肆意打劫她的甜美,一如既往的霸道。
孩子?柳明溪的心蓦地一紧,刹时规复腐败。
他却还是如许随便的斜倚着石壁,神情疏淡。他的眼神却仿佛带着居高临下般的傲视之色,毫无疑问,这便是她影象中最最熟谙的,冷酷而又崇高的诚王殿下。
面前的才子未着寸缕,她的腰肢纤细,面貌更是绝美,她的皮肤好像羊胆美玉般温润无瑕,早已找不出丁点受过伤的印记。
唯有赵政霖手中那颗有着婴儿拳头大小的夜明珠,正幽幽的地发着光。
提及来,灯下不但适合看美人,也极其适合看美女人。
他要这么想这么做,实在也是无可厚非,俗话说,娶妻娶贤,纳妾纳色。
是以,就算完完整全不考虑甚么身份,甚么颜面,她也千万不敢有为妾的设法。
如果有充足的亮光,她那曼妙的身姿定会一览无余。
比方面前一袭玄色广袖长袍的男人,他的身量颀长矗立,端倪清隽绝伦,墨色长发正微微泛着潮气,想必也已沐浴过了。
赵政霖的忍耐早已达到极限,他大力掰开她的双腿,一个挺身便重重地冲了出来。
这是一件红色的纱衣,她看了都不知要如何穿才好,但这倒是唯一的一件衣裳了,也不知他究竟是如何想的。
柳明溪的心跳突然加快。
石床上,赵政霖正斜靠着内侧石壁,仰仗夜明珠的光芒在看书。
不晓得畴昔多久,他终究玩够了,纵情了,才将手收归去,柳明溪悄悄松了口气。
是以,那些动听的情话,她听过就算了,就当弥补一下畴前的遗憾,至于今后……他们还会有今后吗?
她又何偿不明白,在世民气目中,现在的她不过就是他的掌中玩物罢了。他身边的人本就不待见她,恨不得她死在内里才好,等她得宠之时,只怕会变本加利吧?
四目相对,相顾无语。
赵政霖手上的夜明珠早已经滚落到不知处,一室乌黑中,他们谁都看不见谁,只要炽热的身材仍严丝合缝地交叠在一起。
直到浴汤的温度开端变得微凉,她才舒畅的吐了一口气,而后起家取过搁在木桶边小石桌上的布巾,用它裹住了湿漉漉的身子,内里则一丝不挂。
她算甚么?
听到他愉悦的轻笑一声,降落沙哑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喜好我如许对你,嗯?”
他已经如愿行过一回,只不过,仍然意犹未尽,一向不肯撤出来。
赵政霖精确无误地在她小嘴上轻啄一口,“嗯”了一声,语气带着非常的果断。
“轻点,求你轻点。”她就如许苦苦要求着,娇娇的低吟不竭,像是堕入热恋中的女子正与她的心上人如胶似漆,身材的交缠恰是他们爱意的表示。“求你……”
她赤足走在沁凉的石板上,刚好从小窗外漏出去一缕轻风,撩动她身上的薄纱。
她的声声娇吟垂垂淹没在了他的唇齿间。
终究,他先开口突破了一室的沉寂,“过来,我帮你看看身上的伤势规复如何。”
天气愈发黑沉,似有乌云遮住了方才升起的星月。